“恐怕護國公府那邊也得不到好。”老侯爺想起在勤政殿中理事的那位看著言笑晏晏的少年,哪一次她決定的事沒有達到目的?
且不說原先就忠于先皇的老臣,就是原本觀望的年輕一派臣子也盡數(shù)倒向她!
明天開春的科舉,只怕又是給她一批助力!
“老爺,難道護國公也不能如何嗎?他可是十二皇子的外公。”威遠侯夫人心中暗驚,那少年她看著長大的,什么時候變得讓人望而生畏?
“老護國公……”威遠侯嘆氣。“若不是老護國公還在,你以為護國公府還能安然無恙?”
橫豎,老護國公府已經(jīng)年邁,怕是支撐不了幾年了。
“侯爺!侯爺!安平伯府出事了!”管家大冬天的額頭冷汗直冒,顧不得不能闖入議事的地方了。
“何事?”數(shù)雙眼睛齊齊看過來!
“安平伯府的老太君說是聽到嫡孫被關押,找人去護國公府被人打了回來,老太君聽說后一口氣沒上來,安平伯府已經(jīng)掛了白……”
“怎么……怎么會這樣?”不僅僅是威遠侯夫人,她的姐姐與姐夫也是大驚。
護國公府竟然不管安平伯府!安平伯府的老太君一死,怕是安平伯府要完了!
“不僅如此……”管家上氣不接下氣,因為此事牽連甚廣,他聽說后立時派人去打聽,怎料……
“安平伯府被刑部的人抄了!老奴剛剛回來時,安平伯府的人已經(jīng)被官府查封,所有家眷都被關押了!”
“什么?!”威遠侯眼前一黑!
“老爺!老爺!”
“爹!”
威遠侯府頓時一片混亂。
安平伯府一夜之間被抄家,所有田地家產(chǎn)皆備收歸朝廷。
護國公府安靜的沒有一絲聲息,威遠侯爺病重的消息也傳了出來,接連數(shù)日早朝都沒有上。
朝堂之上,風起云涌。
所有人都很清楚,這位年輕的掌權者,已經(jīng)容不下世族勢力了。
鳳寰,東宮。
夜衛(wèi)所暗部,查探消息的探子單膝跪地,平靜的敘述消息。
“西陵墨殿下已開始動手剪除兩府勢力,一個月前除夕夜墨殿下在京畿衙門被人圍堵,要殺其滅口,參與此事有安平伯府、威遠侯遠親,之后刑部查出兩府的罪名多達上百條,背后牽扯百姓人命總計三十五條,墨殿下得知后大怒,兩府被抄家滅族,所有家產(chǎn)充公,身后雇農(nóng)多達近千家。”
“半月前,威遠侯府三房庶子以奸民女之罪流放,二房背后被百姓投告刑部,扯出私放印子錢,逼死雇農(nóng)十五人,房中搶占民女三十六人,二房池寅被判斬立決!”
“除此之外,護國公府也遭受重創(chuàng),查到背后隱藏雇農(nóng)三千六百余家,護國公府的老管家的子侄害死人命也被牽連,護國公府暫無直系親屬被捕,但朝中為官的數(shù)名成員被降級。”
“期間,十二皇子總共遭受刺殺約十三次,暫無消息說出事。”
“如今西陵朝堂正在準備一月之后的科舉,負責此事的是新上任的吏部尚書褚遂云。”
……
暗部的探子足足說了一下午,所有關于西陵的情況。
很大的變動,暗潮涌動,或許只有身處其中的人知道。
夕陽拉下長長的影子,明亮的帷簾后,慵懶斜躺在紫檀木躺椅上的妖魅男人看不清神色,陰影遮住了上半部分臉,只看到殷紅薄唇微微勾起一道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