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奎木狼請罪的信。”擅自做主,沒有提前告知公子是浮影閣的大忌。
阿墨沒有接信,目光沉凝。“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這便是不想追究。
鬼厲沒再說什么。
阿墨沉默下來,白虎營的口信也沒有半分興致。
這封信是白虎營報告情況的信件,按照鳳邪的性格不會對他們說是不想她牽涉此事。
她知道或許有一部分原因的確是不想她牽涉其中,但是,這并不是鳳邪全部的理由。
他應該了解她,她從不會輕易干涉鳳寰之事,即使是白虎營的人,她也很少聯系。
這樣猜來猜去讓她厭煩。
阿墨站起身。“玲瓏。”
“公子?”玲瓏掀開簾子探進頭張望。
“把小白……”
“嗷——!”
她話還沒說完,窗外青翠茂盛的樹梢上冒出一聲嗷叫,雪白的大鳥足足比以前肥了一圈,撲扇著大翅膀擠進窗戶。
它的毛色光亮,鷹眼犀利有神,缺了一只腳爪的腿也十分有力,進來時伸了伸腳,一副懶散的模樣。
阿墨眸中透了一絲笑意。“它怎么這么胖了?還飛得動嗎?”
“嗷——!”小白不滿的叫了一聲。
下一秒就占據了阿墨的肩膀,支起一只爪子撓了撓她,實在是它個頭太大,主子的腦袋不夠它蹲的。
“公子,這不是肥!小白可長成大小伙了!奴婢上次還看見它滿天空追一只灰鷹!”玲瓏糾正道。
阿墨笑而不語,順了順小白的羽毛,起筆迅速寫了一封信。
“這封信,要送去鳳寰,給你原來的主子。”阿墨拍了拍小白。“快去快回,明日清晨前趕回來,帶你去北燕……”
“嗷嗷——”小白清澈犀利的眼睛看著阿墨,歪了歪腦袋,帶著信,拍了拍翅膀,飛走了。
玲瓏略有些驚訝。
“明日就起程吧。”已經耽誤了半月,所有的事情也都安排清楚,她離開一陣子也不會有事。
“是。”
慧覺大師說的不錯,出去散散心也好。
玲瓏給阿墨倒了一杯水。“公子……其實,有一件事……”
“什么事?”
“奴婢聽說在西陵與鳳寰、北燕交界的燕山,距離鳳寰京都也就兩天的路程……”
西陵墨握著杯子的手一緊,眉睫微垂。“我累了,你下去吧。”
“公子,其實您……”
玲瓏見她不想再聽,輕嘆一口氣,躬身退下。
殿內安靜無聲,阿墨睜開眼睛,看著畫屏出神。“他不一定愿意見我,何必要去……”
去年差不多此時他離開,一年后此時,他已經是鳳寰名副其實的東宮太子。
鬼厲并不知道,白虎營單獨暗中給了她一封信。
信中提及,離洛與她聯系的信使被人暗殺,白虎營之前總共送了五封信,卻沒有一封到達她的手中。
太子妃被令在兩月之內有妊,否則東宮要納良娣,因中途出事,兩位皇子被害,無人提及此事。
“東昌侯府的巧縣主如今已是巧郡主,在冊立太子的典禮之上對鳳太子一見鐘情,三月末太子遭遇皇后暗中刺殺,巧郡主替太子喝下摻毒的毒酒,險些喪命,原本不贊成當初國君賜婚的東昌侯老太君親自求鳳弘烈賜婚,成全自己女兒的一片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