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第一監獄特殊看守所內,秦風獨自一個人在單間中。
他的斜前方,一個液晶電視正在顯示著最近的新聞。
“據本臺最新報道,江北秦氏集團族長秦風,因涉嫌虐待家人,非法搶奪家族族長身份,家庭不和,對家人暴力,和罪犯勾結,非法產生……”
電視臺的記者一一訴說出秦風的罪證,而這些罪證,都在電視上一閃而過。
其中有秦武秦立的圖像,還有一些簡單的說明。
這一切都表明,有人在針對他,故意的針對他,而那個人或者那個勢力,很強。
連這些信息都可以弄出來,真的是不錯呀。
不過你們修改這些東西,一旦被查出來,那對我來說,可是更加不錯的。
秦風默默的看著,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情緒,就如同一個看客一樣,看著其他人的事情,彷彿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這種舉動,讓不遠處負責看守秦風的守衛是嘖嘖稱奇,這是他們第一個遇到的特殊犯人,或者說目前是特殊的嫌疑人,可秦風的這種冷靜,也是他們第一次遇到。
“三伯,這人是不是瘋了?”一個年輕的守衛隨意的說道,然後指了指特殊監護室內的秦風。
“別瞎說,這樣的人,不是咱們可以招惹的。”旁邊的老人急忙開口,同時也將年輕人的手指弄回來。
“怎麼了?這人不是已經完蛋了嗎?他的那些罪證,都上新聞了,這基本就是事實了。”年輕人有些不爽的說道,然後也指了指上面,他們也是可以看到新聞的,秦風看什麼,他們就可以看到什麼,也可以聽到什麼。
那上面正在播放著秦風的所有罪證,以往的一切,不過對於秦風從軍的經歷,也只是一筆帶過,至於秦風現在是否是軍人,這都根本沒說。
想要對付秦風的話,根本不能從軍方那邊下手,因爲那是捅馬蜂窩。
一旦從軍方那邊下手,就算可以將秦風拉下來,但也沒啥用。
天刀刀主少將的軍銜和戰功,除非是秦風叛國,不然在大的罪責,基本上都可以免除的,當然,秦風的刀主身份,也會消失。
可那些針對秦風的人或者勢力,卻不想這樣,他們想要讓秦風徹底的完蛋,所以他們不能通過軍方的途徑,要通過輿論的壓力,通過民事法庭進行審理,在一邊壓制秦風的上級,等到秦風徹底定罪了,那已經是事實,想要改變,呵呵,那需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這樣一來,不僅是對付了秦風,也會讓樑慶雲萬分被動,搞不好還可以將樑慶雲也弄下來。
這背後的人的險惡用心,可見一斑,並且對方十分的瞭解華國的規則。
對方絕對不是什麼德國的風華組織,應該是華國的某位高層,但具體是誰,那就不一定了。
也許是派系的爭鬥,也許是權利的爭奪,秦風目前就是一個小小的棋子,在華國的巨大權利旋渦當中,他只能隨波逐流。
唯一可以做的事情,那就是保持自己的內心。
監牢外的人的談話,秦風都聽到了,他心中沒有絲毫的悔恨,也沒有什麼後悔的情緒。
如果再讓他來一次的話,他還是會選擇如此,保家衛國,這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不管怎麼做,對方只是針對他,沒有針對他的家人,這就是不錯的了。
“林清秋,秦如情,只要你們安全,我就算倒黴,那也是可以的。”
“只是他們不會對你們下手嗎?應該不會的。”
“禍不及家人,但風華的人,未必,不過風華的人敢來嗎?”
“就算我不是刀主了,可我曾經刀主的身份,你們要動我的家人,天刀的軍人幹嗎?華國的軍人幹嗎?”
“呵呵……”
秦風心中是一點都不著急,甚至優哉遊哉的等待著。
哪怕是事情最糟糕的情況下,他也只是被剝奪了天刀刀主的身份,少將的軍銜而已,然後在被判刑幾年,除了這些,能夠殺了他嗎?不可能。
得知了自己最慘的情況,秦風淡淡的一笑,躺在牀上,等待最後的審判。
秦風的這種舉動,也是看呆了外面的年輕人,唯有老年人,眼神中閃過奇怪的神色。
秦風的淡然,秦風的自然,這和其他犯人,是根本不同的。
輿論開始造勢,新聞也開始各種播出。
這兩天的時間內,江北的大大小小的本地電視臺,全部開始播放著秦風的一切。
秦家的家族,秦風所做過的一切,秦風的那些罪惡昭昭的事情,都被一一的公佈於衆。
不明真相的羣衆們,對於秦風這個人,自然是厭惡的,甚至不止一次的咒罵秦風。
就連秦氏集團的產業,也受到了很大程度的影響。
“董事長,事情不妙呀,咱們公司的產業,遇到了各種麻煩,雖然都是一些小麻煩,但是找警方處理的話,對方根本不理睬,彷彿咱們被可疑的針對了。”
“董事長,咱們的合同發生了意外,好多家公司都選擇了暫時終止,但沒有說什麼時候再次啓動。”
“董事長新聞方面的事情,咱們太被動了。”
林清秋的董事長辦公室內,任凌子的等秘書,還有公司的一些高層,都紛紛的開口,訴說著最近的情況。
因爲秦風的關係,公司的秦風十分不妙,甚至損失很大的。
公司的幾個支柱性產業,也都面臨著停頓整合,甚至江北**方面,也是開始了調查,審覈秦氏集團的產業資質等等。
這些加起來,讓公司陷入停頓,甚至倒退的階段。
“秦風目前在哪?”林清秋捂著頭,難受的說道。
“目前在第一監獄當中,但暫時不接受探監。”任凌子急忙開口,說出秦風的下落。
“電視臺方面呢?咱們的人是否已經就緒,我要改變這邊輿論方面的事情。”林清秋再次開口,她想要改變這種負面的輿論。
“不行,咱們找不到人,就算給出再多的錢,對方也是不接受。”
“爲什麼?”林清秋就納悶了,怎麼還有這樣的事情。
這是故意的針對,這是來自上層某處的故意的針對。
這絕對不是江北的人的乾的,可能是省裡,甚至是更高一層的人弄的事情。
小小的江北,只要花錢的話,大把的電視臺和新聞人都會願意這樣做,可現在竟然不行。
林清秋更加感覺到頭疼欲裂了,秦風弄出來的事情,讓她都根本處理不了。
“董事長,目前唯一可以自救的辦法,就是您當面澄清,說您和秦風沒有半點的干係,然後單方面的離婚。”公司的一位高層開口了,給出了一個辦法。
秦風是秦風,只要和秦風撇開關係,那麼就沒有事情了。
讓秦風去獨自面對一切,公司繼續照常發展,這是一個十分不錯的選擇。
一旦林清秋做了這種事情,那麼公司就會恢復正常,那些波及公司的事情,也會因此消停。
可林清秋會這樣選擇嗎?
當然不。
以前秦風曾經接二連三的說要離婚,是要用這種方式保護她們母女倆,可都是被林清秋拒絕了。
如果她主動的離婚,秦風會答應的,這也算是一種保護,一種對她們的保護。
但林清秋不想這樣,她是不會放棄秦風的。
“該死的秦風,你爲什麼不早點說,你要是和我提前說一聲,我也好有什麼準備,現在這情況,真是太糟糕了。”
“哼,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待著吧,我是無能爲力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管,耐心等待。”林清秋開口了,然後就揮揮手,讓辦公室內的人離去,她要一個人靜靜。
林清秋的選擇,在很多人看來,是錯誤的,是不理智的。
可一些女人認爲,林清秋的選擇纔是最正確的。
什麼公司,什麼產業,唯有婚姻纔是最重要的。
秦風就算是做錯了事情,只要林清秋不離不棄,那她就是一個好女人。
大不了等待秦風出來,然後在慢慢的發展唄。
這是女人的想法,而男人的想法,則是大致相反的。
當然,人有百態,想法自然也是千奇百怪的。
鄭立的辦公室內,他臉色古怪的看著新聞。
“刀主,這是被人針對了嗎?要不要和上面說說?”
“算了吧,這麼大的事情,估計很多人都知道了,耐心等待吧,我家,可不算什麼大家族,就算想要出力,保護好林清秋就足夠了。”
外界的變化很大,輿論方面更是越來越兇猛,秦風作爲當事人,差點就成爲了罪人,不,也許現在就是一個罪人了。
在他進入監獄的第三天,法院的人就來了,然後給出了傳票,說七天後將開庭審判秦風的罪行,讓秦風自性尋找律師,同時也簡單的詢問了一下秦風的辯駁。
面對著法院的人,秦風簡單的供述了一下,然後就被無情的拒絕了。
秦風的辯駁,一旦成功的話,他自然是無罪的,可法院的人,好像是受到了上面之人的命令,只是按照程序進行,真正的解釋,需要到法庭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