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流雲第一次知道,原來雲騰市還有這麼個地方,山清水秀,只是雁秋沒讓自己去的地方怕不是如此美好之處。
只是這世家大族,這樣的事情也不再少數。所以上官流雲對於這種也已經市見怪不怪了,自然也沒什麼好接受不了的。
如果說如今除了上官爍,那麼最讓他擔心的便是雁秋。七年前,雁秋離開的時候還是一無所有的,如今回來,如此身份,當真不知是好是壞。
“走吧。”雁秋走出來,見上官流雲在發呆,便開口提醒道。
“雁秋,我有事情要問你。”上官流雲聽了雁秋的聲音並未行動,而是叫住了她。
雁秋回頭看了一眼上官流雲,真不知道這個男人此時在扭捏些什麼,難道如今最重要的不是上官爍的安危麼?
“有什麼事情等吧爍兒救出來再說吧。”雁秋明顯的不悅。
上官流雲上前一步,一把拉住雁秋道:“你的身份,不也和爍兒的安危掛鉤嗎?爍兒不需要來路不明的母親。”
“你說什麼?”雁秋還未開口,倒是一旁的雲錦兒暴怒了。
“雁秋姐爲你們父子做了這麼多,你居然這麼說她。什麼叫來路不明的母親?”雲錦兒衝到上官流雲的面前指責道。
見到眼神略微呆滯的雁秋,上官流雲也知道自己的話重了一些,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雲錦兒並未打算就此放過上官流雲。
“我知道,因爲我,爍兒受到了很多牽連。你放心,等我這次將爍兒救回來,我以後一定不去打擾你們父子的生活。”雁秋低落的聲音說道。
“我……”上官流雲想要跟上雁秋解釋。
可是雲錦兒並未給她機會,她攔在雁秋的身後,阻攔在兩人中間,沒好氣的說道:“也不知道初次見面,是誰救的你們,人家小狗還知道知恩圖報呢。”
上官流雲被雲錦兒罵的面紅耳赤,遠遠的看著兩人的背影,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白濟世難得從實驗室裡出來,就見到了這麼精彩的一幕,他望著站在陽光裡一動不動的男人,突然有些同情。記得自己當初見到這兩個女人的時候,似乎也是如此窘迫吧。
或許是同命相連的同情,他上前拍了拍上官流雲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吧,她有能力保護你們。”
上官流雲回頭,見到是當初救自己的醫生,感激的點了點頭,正想要開口問他雁秋的身份,誰知還沒開口,對方就先說話了,“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她瞞著你,自然有她的道理。至於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還是直接問她的好。”
白濟世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人啊,果然都是不知好的。他好心安危他,誰知,這人居然想套他的話。開玩笑,軍座都不說的事情,他能多嘴麼。
逃進實驗室的白濟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深呼一口,還好自己跑的快。不過小少爺這個解藥得抓抓緊了,不然軍座怕是會活剝了自己。白濟世想到雁秋生氣的樣子,打了個冷戰。趕緊一頭鑽進了實驗室。
上官流雲失去了最後一絲線索,而這個地方,雁秋走了,自然也不會有人再接待他了。他想了一下便離開了。
漫無目的的上官流雲也不知道何去何從,最後乾脆往雁秋的住處走去。
而另一邊格拉酒店裡,此時正被孩童的笑聲充斥著:“小姨,小姨,你快來,我快要死了,你快來救救我。”
“來了,來了,你再堅持一下哈,我馬上就來了。”雲秀一邊上著洗手間,一邊叫著。
“哎,哎,哎,你這小孩,怎麼還過來了呢。小姨不是告訴過你嗎,小姨是女生,上廁所你是不能看的。”雲秀一邊緊張的穿衣服,一邊誇張的叫著。
“那你幹嗎不關門?”上官爍十分不給面子的撇了一眼門問道。
雲秀見到上官爍的表情,嘀嘀咕咕的說道:“真是跟你媽媽一摸一樣。大師姐也真是的,自己兒子都失蹤這麼久了,怎麼也不找過來。”
“小姨,磨蹭什麼呢?還不快來。”上官爍見雲秀嘀嘀咕咕的半天沒動一下,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
“哎,來了,小祖宗。”雲秀立刻換了副笑臉就小跑著跟了上去。
“哈哈哈,雁秋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雲秀被人使喚成這樣,笑死我了。”另一邊,雲錦兒捧著監控一邊哈哈大笑,一邊說道。
“這東西是誰給你的?”雁秋見到上官爍無事便用嘴努了努監控問道。
“你是說這個嗎?上次去流雲集團的時候,看到很多地方都裝了,覺得好玩就要了一個過來。然後我們上次闖進雲秀的住處,覺得好玩就順手裝上去了。“雲錦兒一邊盯著監控一邊解釋道。
沒再聽到雁秋說話,雲錦兒便擡頭問道:“雁秋姐,要去接小少爺回來嗎?”
“不用。”雁秋乾脆的回答道。
“啊?不接回來嗎?剛剛上官先生……”雲錦兒一邊跟著雁秋一邊說道。
雁秋在聽到雲錦兒提到上官流雲的名字時,突然停住腳步,回頭看著她問道:“你很閒嗎?”
“沒有。不閒。我這就去查查今日的殺手。”雲錦兒接觸到雁秋的目光之後,瞬間收起了監控跟雁秋說道。
“那個,雁秋姐,你要去哪?要我送你嗎?”雲錦兒走到一半,又回過頭來問道。
“不用,我自己走走。”雁秋回道。
這些天發生了太多事情,就這麼短短的幾天,爍兒就被綁架了兩次。雖說這次並無什麼危險,只是說到底,終歸是與自己有關。
或許上官流雲說的不錯,都是因爲自己,所以纔會給上官爍帶來這樣的風險。或許,自始至終,自己就不因該出現在他們左右,擾亂了他們原有的平靜的生活。
那日剛知道自己有孩子的興奮,如今被更多的擔心所取代。或許爲人母便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