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秋等人從柳先生那里出來,心情都有一些沉重。
雁秋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而過,這件事,如果有軍方的人參與,會不會跟這次雁北高層們一起生的怪病有關系?
想著,她轉身又往柳先生的住處走去,準備再問他幾個問題。
三人再次進了柳先生的宅子,精神都是一懔,有些不對勁。
她們剛剛才進來過,這才過了沒多大一會兒功夫,宅子里竟然安安靜靜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三人互相看了看,雁秋做了個手勢,三人就分散開來,分別從幾個不同的方向往內(nèi)宅走去。
再次走到剛剛柳先生坐著的園子里,那張?zhí)梢芜€在,柳先生卻不見了。
跟著他一起消失的,還有他剛剛放在腳邊的鳥籠,和籠子里的鳥。
雁秋在原地站了幾秒鐘,云錦兒和云秀就已經(jīng)把宅子里都查看了一遍。
“柳先生不見了,宅子里也沒有其他任何人?!?
兩人都搖了搖頭,有些奇怪,難道柳先生是發(fā)現(xiàn)了別的什么線索,沒有跟她們說,還是因為猜到這件事跟軍方有關系所以逃跑了?
“算了,先回去?!毖闱飮@了一口氣,抬腳又準備往門外走。
柳先生的宅子里修繕的很有蘇州園林的感覺,小橋流水,假山門廊。
就在三人剛剛走過園子里的池子時,雁秋突然伸手向池子里的一處荷葉擲去了一粒碎石,將那片荷葉給打得稀碎。
與此同時,池子里突然躍起好幾道身影,帶著水花喝一股股殺氣,向三人襲來。
云錦兒和云秀雖然平時愛開玩笑,可正經(jīng)面對這樣的殺手時,也不是善茬,立馬就都進入了戰(zhàn)斗狀態(tài),跟這些殺手纏斗起來。
這些人大白天的還穿著黑色緊身衣,剛好昨日下過雨,他們剛才藏在池子里躲在荷葉下,是不怎么能看得出來。
就連雁秋,也是剛剛不經(jīng)意間覺得這池子里的水有些不對勁,這才試探了一下,沒想到,池子里果然暗藏殺機。
殺手有五個,她們就三個人,但身手各個都不差。
很快,云秀就解決了離自己最近的殺手,正要去幫忙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其他幾人已經(jīng)被打倒在地了。
那些殺手明顯就是死士,眼見技不如人任務失敗,立馬就都集體自殺,雁秋也還沒來得及阻止,那些死士就都軟倒在地上,漸漸沒了氣息。
見此情形,雁秋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云錦兒上前在這些死士的身上翻找起來,想要找到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
最后,云錦兒在其中一個死士的后頸,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小的標記,而這個標記,她恰好認識。
云錦兒站了起來,有些震驚的跟雁秋匯報結果:“好像是…西北軍的標記?!?
西北軍?這些人難道是西北軍軍座的死士?
雁秋沒有細想,看了看地上的尸體,揮了揮手,準備離開:“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
三人施展功夫,很快就離開了柳先生的宅子。
這件事,越來越撲朔迷離了。雁秋現(xiàn)在覺得,好像自己踏進了一張蜘蛛網(wǎng),有很多方勢力都想得到網(wǎng)中心的解藥,各方勢力盤根錯節(jié)組成了這張蜘蛛網(wǎng)。
如今,她已經(jīng)站在網(wǎng)上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云錦兒見雁秋還在思考,就請示道:“雁秋姐,我再去查查西北軍最近的動向,確認一下我們剛才發(fā)現(xiàn)?!?
雁秋點了點頭,揮手讓云秀也下去:“你也下去吧?!?
雖說大家都是十二金鳳,但也只有云錦兒是跟著她一起在西南軍中做事,即同為同門師姐妹,又同為軍中上下屬。
而云秀只是她們十二金鳳最小的一個,跟云錦兒交好才會在這段時間幫她們這么多。
云秀今天也接受了這么許多信息,她的任務也完成了,加上在視頻里發(fā)現(xiàn)了若蘭,這件事跟落鳳谷還是有很大關系的,想了想,她決定要先告辭了。
“雁秋姐,那我先回谷跟師父匯報若蘭的事。我本來也是偷跑出來的,還是趁師父沒發(fā)現(xiàn)之前先回去吧?!痹菩阏{(diào)皮的吐了吐舌頭。
雁秋點了點頭,畢竟她們之間出任務的時候是互不干涉,她也不能讓云秀幫她做些什么,只好說道:“回去之后好好跟師傅報告,畢竟若蘭這件事我們都還不確定,最好還是找到人當面確認一下。”
云秀點了點頭,確實,她們光憑一只假眼就認出了若蘭,師父可能都不會相信。
不過這件事,畢竟也不是她的任務,她只需要先回去匯報給師傅,再由師傅來定奪。
“師姐,我先走了,后會有期!”
云秀跟雁秋告別之后本想再去跟云錦兒當面道別的,可一想到她現(xiàn)在在忙,就索性不去了。
云秀離開之后,雁秋回了房間,把自己鎖在書房里,翻找著一些資料,想要印證這一連串線索所指向的一個猜想。
這一忙,就是兩天。
兩天后,云錦兒還沒有回來,倒是白濟世又從他的實驗室里出來了。
“雁秋,你在嗎?我這里有個好消息你要不要聽?”
一聽好消息,上官流云比誰都跑得快。想到上次也是白濟世跟他透露的上官爍就是他的親生兒子,他這兩天都忙著陪自家兒子去了,這會兒剛好準備出門,就聽見白濟世在大廳里大呼小叫。
“什么好消息?”上官流云一邊下樓一邊問道。
白濟世一看到上官流云,連忙把手中的試劑藏了起來,“呵呵”的笑了兩聲:“沒什么,你相信我,這件事跟你沒什么關系?!?
白濟世那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反倒是讓上官流云越發(fā)好奇,他走下樓到了白濟世的面前,問道:“白濟世,好歹咱們也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這么久了,有什么好消息還不能給我分享一下的呀?”
“既然是好消息,你也說出來讓我陪你們一起高興一下唄。”
若是以前,上官流云是萬萬不敢這樣干涉白濟世和雁秋的事的,至少他自打知道了上官爍就是雁秋跟他的兒子之后,他現(xiàn)在也把自己當作這個家的男主人來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