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臨又摸出一顆凝氣丹,吞了下去;摸出一把黃階寶劍,立於擂臺之中。明君臨的意思十分明顯,一是他還沒有盡興,要繼續(xù)與劍術宗的弟子切磋;二是上擂臺之人,要守規(guī)矩,別妄想靠法寶取勝。
肖簡之子肖廉,眼睛陰沉,滿臉殺氣;當著衆(zhòng)人的面,暴虐了兩個人還不滿足,當自己是主宰了嗎?
時饒心中慶幸不已,在千刃山上,甚好沒有對此人窮追猛打,否則結下了不可化解的仇怨,就十分頭疼了。他沒想到,以陣道爲伴的陣道派弟子,竟然有如此強悍的戰(zhàn)鬥力!
逍遙派的雲鎮(zhèn),雙腿在顫抖。他根本無法想象,與他一樣風度翩翩的明君臨,竟然如此殘忍。在花香山低調得讓人幾乎遺忘的一個人,也許當時都是表面裝出來的,現在的一言一行,纔是此人的真品性?在千刃山的大廳上,他還要教訓此人呢,以後見到明君臨,只能繞道走,有多遠就避多遠!
劍術宗凝氣境初期修爲的弟子,雖然前兩名還沒有上擂臺比試,但畢竟修爲低,實力差距沒有拉開太多,就是比花乙強,也強得有限,根本就打敗不了明君臨!就是上了擂臺,也是被明君臨強勢碾壓而已!
周貝元道:“此子有強者之氣勢,如果半途不殞落,幾百之後,也許會成爲一個風雲人物。”
白論語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輕視陣道派,所以也就輕視了明君臨與陽和。在萬花宮有一面之緣,神獸派降臨明君臨的修煉洞府旁,陽和與他們打招呼時,白論語因輕視而沒有接話。側臉看著立於空中的陽和,白論語心中想,以後不可小瞧了小門小派的弟子,還有散修!
凝氣境初期修爲的王力榮,心情凝重地走上擂臺;他明知要輸,但不得不上場!
王力榮抽出黃階寶劍,抱拳對明君臨施禮,道:“黑道友出身陣道派,但綜合戰(zhàn)鬥力卻一點也不像,實在是我們的思維定向,固化了,很難更改。道友經此一戰(zhàn),爲陣道派爭得了無上榮耀。”
作爲一個二流門派的弟子,鋒芒畢露可不是一件好事;證明了實力,獲得了榮譽,要見好就收!
明君臨搖頭道:“道友有所不知,陣道派的弟子,修爲沒有達到建基境,是禁止下山遊歷修行的。”
建基境之上就是結丹,門派的資源有限,往往鼓勵弟子外出遊歷,尋找天材地寶而結丹。
大家都是修真之人,自然明白明君臨話中的意思:他已經不是陣道派弟子了。只是不知陣道派趕走了明君臨,還是明君臨主動離開了攀天峰的;衆(zhòng)人認爲,不管是哪種情況,對陣道派來說,都是一大損失!
王力榮的實力比塗乾強出不少,但比花乙只強出一絲,卻榮獲這次一宗三派比武論道的冠軍;其實力究竟是穩(wěn)居凝氣境初期修爲的第一,還是勉強僥倖得之,誰也說不清楚,因爲其他三派的選手,都沒有盡力。
王力榮用劍斜劈明君臨,明君臨急退兩步避開劍鋒,又迅速上前兩步,刺出一劍……
再繁雜的劍招,也要變得簡單,既快捷,威力也大。明君臨沒有劍法招術,但也懂得了擊虛避實、虛實變換,這是戰(zhàn)鬥經驗的總結。
沒有了老虎的陪練,明君臨十分珍惜這次論道切磋,各種想法付諸行動,三年所學都想一一施展!《劍經》,境界不夠使不出來,逍遙派的不少人在場,逍遙身法不能展示,也覺遺憾!
王力榮的壓力漸大,因爲明君臨突然改變了應對方式,竟然針尖對麥芒:硬碰硬!兩劍每次相交,王力榮都感覺手臂一陣痠麻!讓他警惕萬分的是,明君臨的雙腳,不知何時會踢出!
明君臨使出“追月逐星”,一劍快過一劍,如蜻蜓不停地點水。王力榮手中的寶劍被擊飛,被明君臨的劍尖抵在胸口處。
明君臨微笑道:“你輸了。”
王力榮道:“道友劍法一般,但力氣倒是挺大的!”
明君臨不置可否,看著王力榮走下擂臺。他本來就是在使用力量極致秘術,以力取勝!
其實以武論道可以結束了。一是明君臨對劍術宗的弟子不熟悉,第一名都輸給他了,沒有必要再繼續(xù)切磋了。二是劍術宗的弟子甚多,不管境界修爲高低,都無法接受此時的論道結果,不願結束。三是劍術宗高層,有口難開,怕得罪了付然,只能讓對方心氣順了,安然離開。
肖廉神識傳音給廖學武,讓他壓制修爲,去打敗明君臨。
廖學武很尷尬,他的境界修爲,三派許多修士都清楚;就算壓制了修爲,那也是以大欺小!宗主之子給他下命令了,他又不得不服從。
廖學武悄悄的壓制自己的境界修爲,心虛地登上擂臺。也不開口說話,對著明君臨就是一劍。
廖學武壓制境界的時間不能持久,他是強硬壓制,一心兩用;明君臨施展秘法壓制了境界,可以一直保持境界修爲,一心一意比鬥。
劍術宗高層見到廖學武上場比鬥,都皺著眉,憂慮地掃了一眼付然。付然戴著面具,根本看不出他的表情來。
廖學武一上擂臺既不對明君臨施禮,也不和明君臨說話。一是因爲廖學武是建基初期修爲,是明君臨的前輩,哪有前輩先對後輩行禮的。二是兩個人不熟悉,說話交流,不知如何開口。平輩交談不妥,以老訓小更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