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寧王稱作王兄的人此刻也有些尷尬,他只是一屆商戶,和寧王也只是有一面之緣,方纔寧王和那女子你來我往的時候他恨不得縮進地洞裡。
方纔看兩人沒動靜他還鬆了口氣,想著已經沒事了,誰知道不過眨眼的功夫,又開始了,還直接點名了他,這情況他能怎麼辦啊!
別看那女子被寧王叫做醜八怪,可她方纔說的話他可是聽的一清二楚,這是兩尊大佛啊,得罪誰都不行。他怎麼這麼難啊!
王多金覺得自己一輩子的考驗大概都彙集在這一刻了,可偏偏他還不能趕人。
“我看不用別人立了,回頭我親自找個善書法的,上面就寫,碎嘴者勿進,寧王以爲……”
“你~你竟敢說本王碎嘴!閆語卿,誰給你的膽子!”寧王的眼睛都要氣紅了,沒想到有生之年他竟然能聽到有人說他碎嘴!
“誒誒誒,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可沒說是你,只是寧王這麼快就對號入座,莫非……”
剩下的話閆語卿沒說完,但是任誰都能聽出她接下來想說的是什麼。
王多金冷汗都要下來了,姑奶奶啊,這真的是姑奶奶,對著寧王都能這樣說話!
幸虧他方纔沒有急著對寧王表忠心,不然怕是下場悽慘啊!
寧王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臉色漲的通紅,他那些扇子指著閆語卿,彷彿下一刻就要衝出去打人一般。
但是閆語卿心裡卻沒有絲毫擔憂,如果這個寧王不是傻子的話,他最多多嘴幾句,動手的話,恐怕他還真不敢。
“行了,我無意與你多說,希望寧王下次記著,你我橋歸橋路歸路,還是當做陌生人的好!”
語畢,閆語卿就想走到一邊找藥童購買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看到她想要離開,寧王大喝一聲,“站住!你們給我上,給她個教訓!”
因爲過於憤怒,這一刻,寧王甚至已經忘了閆語卿已經不只是言家女兒這個事實,更是當朝豫王府的王妃!
不管這個位置她是怎麼得來的,但卻是正正經經的豫王妃,這是誰都否認不了的事實!
閆語卿閉了閉眼睛,這個寧王是蠢貨嗎,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想要讓侍衛動手,怕不是日子過得太安逸了!
跟在寧王身邊的侍衛是他跟隨他多年的人,在聽到他吩咐的時候並未第一時間動手,而是走進了寧王,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著話。
“王爺,那是豫王妃,如果動手了,只怕聖上……”
剩下的話侍衛沒有說,但是寧王已經回過了神,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方纔下了什麼命令。
他有些慶幸身邊跟著的人還是有腦子的,不然真動了手,恐怕明日金鑾殿上他跪下謝罪都無法罷休,真有了這個前科,那個位置他是想都不用想了!
只是,那個女人這麼可惡,他竟然奈何不了她!簡直可惡至極!
看著閆語卿一臉的不在意,寧王只覺得怒火中燒,但也只能按耐住自己的怒氣。
小不忍則亂大謀,萬事忍爲先,開始等他登的寶座,必定讓閆語卿爲今日後悔!
“不敢了吧,我看啊,你也就只能耍耍嘴上功夫罷了!”
閆語卿估計嘲諷,她就是要激的寧王先動手,而她也自有辦法對付。
說她激進也好,膽大妄爲也罷,寧王一次次傷害原主,但每次都只有原主受傷,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她早就打定了主意,這次一定讓寧王得到教訓,順便讓其他人看看,豫王妃也不是好惹的,不要動不動就拿臉上的黑瘡說事!
一味的避開那些人根本不會當回事,還不如來了殺雞儆猴。
至於當今皇帝會不會因爲她懲戒寧王,那是肯定的,畢竟,陸戰霆可不是閒散王爺,就算如今不能打仗了,可曾經浴血奮戰留下的戰績還在。
如果他這剛一出事,王妃被欺負就沒有動作,只怕百姓也難免不平,作爲一個皇帝,自然不會放著不管,而且寧王並不是太子,也不是蜀王。
“王爺,屬下願爲王爺效勞!”
還不等寧王說話,跟著他的另外兩名侍衛就站了出來,他們方纔就要動手,只是看到一直被寧王看中的康力沒有動手所以才按耐住了。
沒想到那女子竟然不識好歹,這下他們可坐不住了。
“給她個教訓就好,下手不必太重!”
寧王本就是壓著怒火的,在聽到閆語卿的話之後哪裡還忍得住,只想先給她一個教訓再說。
今日發生的事,如果他真的忍了,恐怕他就成了京城的笑話了,竟然被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閆語卿的兩隻手中已經各種夾了三根銀針,她雖然不會武功,但她是大夫,對人體結構比其他人更要了解。
她不需要會武功,只要把銀針扎進這兩人的穴道,他們自然就不會成爲他的威脅了!
爲了避免真的傷到閆語卿,侍衛並未動用武器,赤手空拳的朝著閆語卿而來。
閆語卿雙眼緊盯著兩人手腕,在他們的拳頭快要挨著她的時候迅速的把手中的銀針扎入他們的手腕處。
銀針剛紮上去,兩名侍衛的動作就停了下來,不是他們想要停,而是手腕處傳來的痛感讓他們不得不停下。
“拔了也沒用的。”
看著兩人把手腕處的銀針拔掉,閆語卿輕飄飄的說著,如果扒出銀針就可以了,那她又何必出手。
“你做了什麼!”
看到這邊的動靜,寧王有些心驚,他快速的走到閆語卿的不遠處看著自己身邊的人,只見他們捂著手腕一臉的痛苦,額頭上的冷汗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
“我如果是你,現在就離開這裡,不然……”
閆語卿示威似的舉起手中的一根銀針,寧王嚥了咽口水,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很快住了嘴。
“我們走!”
寧王有些不甘心,可是手下的人看起來痛苦異常,還是先走爲好。
落在他身後的王多金看到他氣沖沖的離開,伸出手想喊卻住了嘴,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寧王帶著人快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