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萌也學傲嬌了，見小狐貍跑去抱邪帝的大腿，泥萌嗤之以鼻：“哼……有本事你就一直別回來！略略略……”說完，它朝著小狐貍吐了吐舌頭。
“切，你管本大爺！”小狐貍將腦袋一揚。
“你若是再罵我是小笨蛇，我就把你偷看小主人與邪帝那什麼什麼的事情說出去！”泥萌連忙威脅道。
聽到這句話，小狐貍著實驚了一身冷汗，渾身的毛都立了起來。
天啊，它怎麼就和智商這麼低下的獸寵成了隊友？！
完了完了……
果然，泥萌這番話一說完，夙司陰眉頭一皺，接著，將小狐貍拎到了自己眼前，冷笑：“小畜生，‘那什麼什麼’是什麼啊？”
“啊……沒什麼沒什麼！”小狐貍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口否決。
“嗯？”夙司陰大手一用力小狐貍疼的眼淚都砸了下來。
“哇……夙夙饒了我吧！”丫的！它快要恨死泥萌了……！害慘它了！
“說。”夙司陰盯著它，等它招供。
“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我那天尿急然後想去找茅房，然後剛竄出血蓮戒隨身空間就看見了……咳……”說著說著，小狐貍哽咽了。
“不對不對！說錯了說錯了……”它不能這麼說，不然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夙司陰：“……”
“話說，那是一個月黑風高伸手不見黑夜的五指，啊不對……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我正打算從血蓮戒隨身空間出來透透氣，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夙夙和大染染的聲音……然後我就就想啊，我就想啊……”它想什麼啊它！！
欲哭無淚！！
夙司陰一把捏住了小狐貍的脖子，額頭青筋暴起：“小畜生，你今天不給本尊想出來本尊就一把掐死你。”
“別……”小狐貍極力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一邊，泥萌笑的前仰後合，算是報了仇。
“到哪了。”這時，戚芷染的聲音傳了過去。
聽到這道好聽的聲音，夙司陰心頭泛起一層漣漪，手一鬆，小狐貍得救了。
“泥萌！你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的！”
“啊……”泥萌眼尖，迅速躲進了血蓮戒隨身空間內。
見狀，小狐貍也竄了進去。
“染兒，你是在喚爲夫麼？”夙司陰走到戚芷染背後，雙臂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腰身，下巴抵在了她的頭上。
一瞬間，一股酥麻之意襲遍全身。
“你不是想找神印帝國麼，本尊帶你找線索。”突然，他開口說道。
聽到這句話，戚芷染黯然的眼底忽地明亮了起來，瞬間有了興致。
“線索很容易找嗎？”她擡眸看他，剛好看到了一雙如潭水般幽深的雙眸。
那一刻，她頓住了。
“當然很……不容易了。”他開口，攪亂了她有些凌亂的思緒。
他的笑容很燦爛，像陽光一樣耀眼。
過往，她並不是很理解‘燦爛’一詞，直到現在，她看到了眼前人的神情，她才終於理解這個詞彙。
可這一刻，她卻有些震驚……
到底是何時起，夙司陰竟然這麼喜歡笑了。
似乎……也很平易近人了。
她握了握拳，莫名的心亂。
下了船，戚芷染腳步定在原地，目光四處飄了飄。
對面，是一片海，海水渾濁，似乎快要乾涸。
“忘川河畔，沒想到，它還存在。”夙司陰望著對面那片海，低低呼了一口氣，虛空的眼眸裡似乎閃過什麼記憶。
“你來過這裡？”她問道。
“沒來過，只是聽說過它的存在。”
聞言，戚芷染點了點頭：“那它一定藏著什麼故事了？”
“嗯。”他應了一聲，想起了那場戰爭。
“什麼？”她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這片死海是萬年前上古之戰的戰場。”
“死海？”聽到這個字眼，戚芷染怔了怔。
難怪，她總覺得這片海死氣沉沉，毫無生機。
“那你參加了上古之戰嗎？”
“沒有。”
戚芷染越來越懵了，所幸，她挑了一個比較簡單的問題問道：“你多大了？”
“……你指哪裡？”他僵了一秒，側眸壞笑的看著她。
“……”滾……！
“本尊差不多大你一萬多歲……”他摸了摸她的頭，似乎在安慰著她。
“……”她特麼一直以爲他也就幾千歲！沒想到他比風少還大，沒想到，實在沒想到啊……
“老妖精！”她嫌棄的掃了他一眼，離他遠點。
“……”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既然一萬多歲，那他怎麼會沒經歷過上古之戰呢？
“還有什麼想問的都問吧。”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夙司陰輕輕抱住了她的肩膀，給她莫大的安全感。
“你到底……有什麼秘密？”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她若是不問點啥的話簡直對不起這個機會。
“秘密？”夙司陰挑眉，不明所以。
“本尊哪裡有什麼秘密，本尊整個人都被你看光了……”
“停……”戚芷染眼角有些崩，他露出這麼賤兮兮的表情是幾個意思？
“一萬年前左右，上古之戰之時，你怎麼可能沒經歷過那場戰爭？”
“呵呵……”夙司陰撫了撫戚芷染的髮絲，笑容慵懶不失優雅，驀地，他輕輕搖了搖頭：“那個時候，本尊還未出世。”
“……什麼意思？”他說話很矛盾啊。
“那個時候，本尊還是一縷魂魄，寄居在人魚族海底一顆珍珠裡。”說起這番話時，夙司陰腦海裡自然而然浮現出曾經那段記憶。
時間隔了很久，但記憶猶新。
恍若昨日。
聽到這，戚芷染想起了魔嘉公主，道：“你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魔嘉公主？”
聞言，夙司陰臉色再次變了變。
“魔嘉是誰？”
“額……人魚族公主！”
“原來是她啊……”
“……”
“那個時候，人魚族沒有任何一位公主，大約過了五千多年後，人魚族王后才誕下一個公主。”
“那你爲何在人魚族待了那麼多年？”
“吸取海底的仙氣，從魂魄修煉成人身。”
“修煉人身用了……五千年？”她有些吃驚，第一次佩服一個人的毅力。
夙司陰轉過頭來，捏了捏她的臉蛋，似笑非笑：“是不是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沒關係，從今往後，本尊會把過往欠下的‘夜晚’加倍補回來的……”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