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伯的家距離毛家道堂不是很遠(yuǎn),半個時辰就可以到了,不過等毛一凡到的時候,就有些晚了,那里正圍聚著一大群人,男女老少都有,都在議論紛紛的。
“借過一下,借過一下!”
毛一凡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了進(jìn)去,不過眼前的場面卻讓毛一凡吃了一驚。
棚子下面的場景有點嚇人,整個雞舍里面撒了一地的小雞仔尸體,而且這些小雞仔全部都是腦袋和身體分離,但是卻沒有一絲雞血流撒出來,而且每一個小雞仔的尸體都呈現(xiàn)慘白色,如果是一只兩只小雞仔這樣也就好了,可是整個雞舍鋪了整整一層小雞仔的尸體啊!這樣的場面看起來確實讓人瘆得慌,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自己的腦袋也這么來一下的感覺。
毛一凡只感覺自己脖子上面涼涼的,這件事肯定不是普通人干的,哪有人這么無聊,而且費這么大的氣力把這小小雞仔的腦袋全部割掉,而且不會出現(xiàn)一滴血?
現(xiàn)場的場景很奇特,而且很詭異。
“一凡,你師父呢,他怎么沒來啊?”
胡老伯見毛一凡鉆進(jìn)人群里面來了,四下張望了一下,也沒看見毛小方,連他最得力的倆徒弟都沒見到,就剩下這個毛一凡了,毛一凡在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們心目中的印象可不怎么的好。
“我?guī)煾杆幸乱k,出遠(yuǎn)門了,毛家道堂現(xiàn)在就我一個人了,你放心,我平常也跟著師父走南闖北的,有些事情我還是能處理好的,我先問你幾個問題哈。”
毛一凡向著這個絡(luò)腮胡子的胡老伯走了過去,有些事情確實是需要問問才能了解清楚的,這樣的大面積小雞仔掉腦袋的事情,毛一凡也是第一次見,他也不由得一陣頭皮發(fā)麻,如果這件事辦砸了,恐怕毛家道堂的名聲也就不保了吧,所以毛一凡不得不慎重起來。
“嗯,好吧,你想知道什么盡管問,老伯我一定如實相告。”
胡老漢的眼角還有沒干的老淚,看來這年過半百,頭發(fā)早已發(fā)白的老漢也為這件事操碎了心啊。
“胡老伯,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你雞舍你里面的小雞仔變成這個樣子的,難道在這之前沒有聽見任何響聲或者動靜嗎?”毛一凡打量著這些小雞仔的尸體問道。
“我是今天早上起來準(zhǔn)備給這些小雞仔喂飼料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我昨天晚上就住在這雞舍旁邊那個臨時搭建的房子里面,晚上也沒有聽見什么動靜啊,我也不知道早上起來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以前都是好好的啊。”胡老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這些小雞仔雖說不是他的命根子,可是他也是靠這些養(yǎng)家糊口的啊,現(xiàn)在這些個小雞仔全部都離奇死亡,他還靠什么養(yǎng)家糊口啊。
“胡老伯,你先別急,最近你有得罪過什么人,或者跟什么人有過拌嘴嗎?你妻子和孩子們有嗎?”
毛一凡試探性的問著,雖然心里對人為這件事有點嗤之以鼻,但是出于考慮范圍內(nèi),這件事還是得親口問問,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不可能的。
“沒有,你也知道,我胡老漢向來為人老實,一般不與人爭,這些日子,我妻子和那在外讀書的閨女也沒跟人拌嘴啊!”胡老漢解釋道,這樣的事情確實詭異,而且很明顯的不像是人為,如果胡老漢跟人有口角或者跟誰有過節(jié)的話,胡老漢也不會找上毛家道堂了,直接去報警抓人了,正是因為沒有仇家,所以這件事就有點離譜了。
“除了這些小雞仔其他的雞有問題嗎?”
毛一凡若有所思的問道,這件事果然不是人為,如果不是人為的話,毛一凡頓覺后背一涼,這件事,恐怕沒有這么簡單,先前師父就說了凰嶺鎮(zhèn)不太平,正是多事之秋,難道這就是其中的一個例證?
“沒有,所有母雞都好好的,只是這些小雞仔都死了,讓它們的情緒有些不穩(wěn)定,我已經(jīng)把它們都關(guān)在另一個雞舍里面去了。”胡老漢操著川話方言說著,那語氣雖然悲涼,但是那個調(diào)調(diào)聽在人的耳朵里多少有點搞笑的成分在內(nèi),不過現(xiàn)場這么嚴(yán)肅,毛一凡自然不好笑出聲。
“胡老伯,你最近有沒有見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毛一凡忽然靈光閃現(xiàn)地問道,如果說是撞邪的話,那么一定是有一個撞邪的對象存在,人是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撞邪的,肯定有什么東西讓人觸了眉頭,這才發(fā)生這樣詭異的事情。
“詭異的事情倒是沒有,說道奇怪的人,我倒是見到了一個。”
胡老漢回憶道,不過搖了搖頭,感覺有不對勁,只是一個很奇怪的人而已,這件事也不像是人家干的。
“哦?”毛一凡一驚,然后緊忙地問道:“胡老伯,說說看,興許就是這個人做的手腳。”
胡老漢眼神怪異的看了毛一凡一眼,搖了搖頭說到:“不可能,不會是她的,一個小丫頭片子能干什么啊?這件事絕對不是她干的。”
“小丫頭片子?奇怪的人?”
毛一凡微微一愣,雖然胡老漢沒說,但是毛一凡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些想法了,恐怕這個小雞仔無頭案,應(yīng)該跟她有一定的關(guān)系。
“胡老伯,這樣吧,你先把這里的鄉(xiāng)親們都疏散了吧,我在格尼好好聊聊,或許,我可以告訴你,你這小雞仔究竟是怎么回事,至于能不能抓到人,那是警察干的事情,請恕我們毛家道堂的人手不夠,不能幫您把元兇給緝拿歸案。”
毛一凡在胡老漢的耳邊悄悄地說著,這里人多,說出不自己的判斷那確實不怎么好,而且這件事說起來懸乎,恐怕也沒有人相信,私底下跟胡老漢一個人說就可以了,而且這件事還真不是毛一凡能夠解決得了的。
胡老漢將信將疑的將圍觀的那些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給疏散了,其中有不少人都勸胡老漢節(jié)哀順變,只要人沒事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這話說的讓毛一凡都有些瘆得慌,什么叫做人沒事就好?難道你們想著胡老漢一家人跟這些小雞仔一樣沒有了腦袋?
回頭在仔細(xì)檢查了這些小雞仔,毛一凡心里的震撼感覺更加強烈了,這種程度的法術(shù)傷害,這個人很不簡單啊,凰嶺鎮(zhèn),居然是如此的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