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火猴乃是烈火中生,喚作閻火神猴,據(jù)聞上古時(shí)期,就有修士專門收集這種神猴,拿來做童子,用來煉丹或者煉器,最是方便不過。”
定了定,雪凝香還是解釋起來,一臉欣喜的道:“我修煉大煉寶術(shù),能夠把虛空當(dāng)做鼎爐,只是如此一來,就無法催動(dòng)火種,可若是我能收服這閻火神猴,用一身火焰,融入大煉寶術(shù)中,最是合適不過了。”
說著,雪凝香一指蘇武,指使道:“你先把劍氣收了,也不要一下子收了,慢慢的收,好讓我把它收服了。”
雪凝香反常的沒有尋蘇武麻煩,蘇武心下正奇怪,眼下也不敢多說,連忙依著雪凝香的意思,慢慢收攏劍氣,時(shí)而又凝聚,好似垂釣時(shí)遛魚一般,消磨著閻火神猴的銳氣。
如此悠悠一炷香光景,那閻火神猴銳氣才被消耗一空,只是令雪凝香氣的直跳腳的是,當(dāng)蘇武收攏了劍氣之后,那閻火神猴竟是看都不看雪凝香一眼,直接跳入了蘇武懷中。
而且當(dāng)雪凝香湊上前來要搶閻火神猴的時(shí)候,那閻火神猴還一副怕極了的模樣,在蘇武懷中鉆來鉆去,躲閃著雪凝香,更是氣的雪凝香大罵不止。
“好啊你,臭家伙,說,你暗中使了什么手段,為何這閻火神猴會(huì)臣服與你。”雪凝香氣的柳眉倒豎,沖到蘇武面前,作勢(shì)就要揪蘇武耳朵。
蘇武也是奇怪不已,一邊躲閃雪凝香的“黑手”,一邊解釋道:“我也不清楚啊,你也都看見了,我可是都按著你指揮著來的。”
雪凝香自是明白這一點(diǎn),可心中就是有些氣不過,懊惱的揮揮手,道:“想來是先前我用天擊雷火罩鎮(zhèn)壓了它兩尊分身,故它才會(huì)如此怕我,反而臣服與你。”
說著,雪凝香又狠狠瞪了蘇武一眼,又祭出了那天擊雷火罩,放出了那兩尊分身。
縮在蘇武懷中的閻火神猴吱吱亂叫,身上火焰大漲,迎上那兩尊分身,合三為一,氣勢(shì)瞬間攀升了三倍不止,令蘇武也是微微側(cè)目。
“哼,便宜都讓你這壞家伙占了。”雪凝香撅著嘴,不滿的抱怨道,說道便宜的時(shí)候,臉頰也是少見的飄起了一抹緋紅,連忙轉(zhuǎn)過臉去。
“雪師姐莫急,此地既然是火行之地,能孕育出這閻火神猴來,那必然也能孕育出閻火神豬,閻火神牛什么的異種來。咱們?nèi)羰窃儆錾狭耍也粍?dòng)手,讓雪師姐自己動(dòng)手收服。”蘇武連忙勸說道。
“且,還閻火神豬,閻火神牛呢,丑死了,送給我我都不要。”雪凝香撇撇嘴,但也知道蘇武所說不錯(cuò),這火焰島深處必然還有其他靈物。
雪凝香修煉大煉寶術(shù),乃是天生的煉器大師,自然少不了要使用火種,先前收集那冰焰,也正是為了煉器,眼下身處火焰島的深處,正是收集各種火種的大好時(shí)機(jī)。
只是一想到諸般便宜都被蘇武占了,雪凝香心里總是有些氣惱,那一口氣,怎么也就咽不下來。
蘇武走在前方,感受到尾隨在自己身后的雪凝香目光的灼熱,陡然之間也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心道這雪凝香是不是暗中恨上了自己,這是在謀劃怎么給自己找麻煩。
按捺下心中古怪的念頭,蘇武才發(fā)覺,收服了那閻火神猴,竟是還有另外一種妙用。
但見那閻火神猴也不用蘇武特意驅(qū)使,身上就會(huì)放出一個(gè)淺金色的護(hù)身法罩,裹住蘇武三人。
那閻火神猴乃是這靈火中孕育而生,與這周邊靈火同宗同源,放出這護(hù)身法罩,竟是能夠抵擋外面火焰的侵?jǐn)_。
感到一身燥熱盡去,蘇武也是有些欣喜過望,覺得這閻火神猴天生異種,以后若是在進(jìn)入這種火熱環(huán)境,拿來開路倒是不錯(cuò)。
而且這閻火神猴靈性不高,顯然是還年幼,以后大有成長(zhǎng)空間。
眼下這閻火神猴一身實(shí)力若是全部爆發(fā)起來,恐怕連化氣境修士都能擊殺,若是再成長(zhǎng)起來,他日也會(huì)成為蘇武的一大助力。
不過一想到雪凝香心中的巨大怨念,蘇武這絲欣喜倒是很快被掐滅,胡亂想些東西,卻已然走入了三昧真火的范圍。
到了這里,那閻火神猴更是如魚得水,若非被蘇武阻攔,恐怕早就鉆入那火海之中,肆意玩耍了。
看到閻火神猴的反應(yīng),雪凝香更是氣惱不過,在蘇武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掐的蘇武直咧嘴,才一副就這么定了的表情說道:“以后我若是要煉器,你就要給我過來,這閻火神猴,我還是要用的,知道嗎?”
蘇武心下苦笑,卻也只能連連點(diǎn)頭,暗中躲閃開來,躬身道:“雪師姐若是想用,支語一聲就是,不管天涯海角,蘇武必然趕來,把這閻火神猴借給雪師姐煉器用。”
雪凝香刁蠻性子,加上身份尊貴,又是極為罕有的煉器大師,在真?zhèn)鞯茏又校匚灰彩橇瞬坏茫K武以后必然也有求得到雪凝香的時(shí)候,眼下倒是不敢多違背雪凝香的意思。
“哼,你嘴倒是挺甜。”雪凝香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又取出了那香囊,從中祭出一面單針羅盤。
“好像是欠了你的似地,你搶了我的閻火神猴,我還要費(fèi)時(shí)費(fèi)力的給你找那火行靈寶,哼。”雪凝香撇撇嘴,嘴里抱怨個(gè)不聽。
不過蘇武聽在耳中,倒是有些感動(dòng),才知道雪凝香也有刀子嘴豆腐心的一面,沒有多說,注意力放在了那羅盤之上。
“這是多寶峰錢許多錢師兄放在我這里的法寶,喚作三元分光定寶羅盤,別看只是一件上品靈器,可珍貴程度,不下于寶器,乃至道器。”雪凝香見蘇武盯著手中羅盤,便解釋開來。
多寶峰,錢許多?
蘇武身子一歪,被這奇葩的名字雷到了,忍不住的問秋云生:“秋長(zhǎng)老,咱們門中,還真有這么一尊真?zhèn)鞯茏樱羞@么一個(gè)俗氣的名字?”
秋云生自是知道,只是目光閃爍,似乎有些不想解釋。
反倒是雪凝香,氣惱的一指蘇武,啐道:“還說人家呢,你自己的名字也好聽不到哪兒去。”
蘇武脖子一縮,也不知道怎么又觸了雪凝香眉頭,連忙道:“是是是,還是雪師姐的名字好聽,嚴(yán)寒俏雪,雪梅傲立,凝香如蘭,意境美極了。”
“哼,什么凝香如蘭,油嘴滑舌,該打。”雪凝香氣惱的揮揮粉拳,臉頰上卻也是飄起了一抹緋紅,定了定神才解釋道:“你先前看我一下子祭出十尊寶器,是不是財(cái)大氣粗,羨慕的緊,可我告訴你,咱們沖虛門真?zhèn)鞯茏泳攀胖校嬲?cái)大氣粗的既不是那羅勝,也不是我夢(mèng)師姐,反而是這位錢師兄。”
“哦,此話怎么說。”蘇武一驚,對(duì)于這位名字俗氣的錢許多師兄也是來了興趣。
羅勝與夢(mèng)如嫣乃是沖虛門真?zhèn)鞯茏勇N楚,門內(nèi)自然不懈余力的培養(yǎng),家底豐厚,自是不用多說。可聽雪凝香這口氣,這位錢許多師兄家底豐厚,還在夢(mèng)如嫣與羅勝之上,這就足夠令蘇武感到奇怪了。
雪凝香白了蘇武一眼,又說道:“別看你短短月余,就進(jìn)階兵氣境,又得了幾尊寶器,在旁人眼里,是奇遇驚天,可跟這錢師兄一比,還差得遠(yuǎn)呢。”
“是啊,蘇師弟,你入門時(shí)間還短,咱們沖虛門又弟子眾多,沒聽過這位錢師弟,也在情理之中。”秋云生接過話茬,解釋起來:“這樣與你說吧,錢師兄雖是真?zhèn)鞯茏樱尚逓閰s還只是聚氣境。”
“什么!”只這一句話,蘇武就驚呼了出來。
沖虛門這群真?zhèn)鞯茏樱囊蛔鸩皇切郯蕴斓氐慕巧逓橹辽僖苍跓掝妇常蛇@位錢許多,修為只在聚氣境,竟位列真?zhèn)鞯茏樱?jiǎn)直是逆了天了。
“那有什么,你見識(shí)淺薄,懂個(gè)什么。”雪凝香橫了蘇武一眼,道:“錢師兄才是真正的身懷大氣運(yùn)之人,就說這三元分光定寶羅盤嘛,據(jù)錢師兄自己說,就是他走在大街上,花了幾吊錢買來的。可你知道嗎,不說這三元分光定寶羅盤是件人間少有的上品靈器,它還能夠定寶,探查出深藏在地底,亦或者絕境之中的寶氣,用來尋寶,最是合適不過。”
“所以啊。”雪凝香臉上也少見的浮現(xiàn)出一抹羨慕,道:“錢師兄得了這三元分光定寶羅盤,更是一路奇遇,進(jìn)入我沖虛門之前,一身法寶,光是寶器都已然擁有了六尊。”
什么!蘇武失聲喊了一聲,陡然之間,心中也是忍不住的嫉妒起來。
以沖虛門的規(guī)矩,那入門之時(shí),錢許多不過是煉體九重通靈境罷了,這等修為,在修真界不過是底層的底層,可偏偏這么一尊人物,卻是已然身懷了比許多雄霸天地的真?zhèn)鞯茏佣家嗟膶毱鳌?
“這等人物,擁有這么不可思議的氣運(yùn),莫說是你,就是連咱們沖虛門的那些老古董,高層都是沒有見過。所以錢師兄來入門錄事之時(shí),可是由掌門出面,親自錄下錢師兄。”雪凝香定定神,又拋出了一個(gè)重磅消息,讓蘇武聽來,直在心中連呼人比人氣死人。
想自己入門之時(shí),被區(qū)區(qū)一個(gè)陳陽玩弄,做了雜役,而這錢許多,竟是由掌門親自接見,錄入門中,這等待遇,若說蘇武不嫉妒,也是在說假話,要知道,至今蘇武也是不曾見過這位沖虛門的掌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