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美酒,元化的眼睛也是直發(fā)直,親熱的拍了拍蘇武肩膀,一副你知我之心的模樣,嘿嘿道:“戒空兄弟這么客氣,那還有什么好說的,這烤肉,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若是不夠,我再去獵殺,現(xiàn)烤了就是。”
說著,元化也是沒有理會一旁戒備無比的元虛,徑直拉著蘇武坐下,分出一整條,如小樹般長短的大腿來,放到了蘇武面前。
蘇武暗暗咽了咽唾沫,瞥了元虛一眼,毫不遲疑,強忍這種違常的感覺,就著這碩大肉腿,大口朵頤了起來。
雖說感覺有些怪異,但蘇武也是有樣學樣,就著這粗大肉腿,做全了一副酒肉和尚的模樣,連一旁的韓兵都是甘拜下風,暗道自己無論如何學都是學不像。
“好,我平生雖喜歡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人,那什么三規(guī)六戒,聽著就犯人,要是再有人常年在你耳旁嘮叨,那就更煩不勝煩了。”元化伸過蒲葵般的巴掌,大力的拍著蘇武肩膀,哈哈大笑著,瞥了一眼身旁的元虛,眼底多有幾分抱怨不滿。
“師弟。”元虛微微尷尬,但也沒有多說,沉吟一下,才笑著問蘇武道:“戒空道友打星空海來,那當是純香佛主坐下弟子嘍?”
“那倒不是,我二人乃是云游和尚,這星空海,倒是去過。至于元虛道友口中那純香佛主,貧僧身份低微,倒是不曾見過。怎么,元虛道友可是見過這純香佛主?”蘇武心中一凜,知道元虛還是在試探自己,不動聲色的說道。
元虛眉頭皺了皺,琢磨一下,發(fā)覺蘇武這話說的滴水不漏,沒有任何問題,訕訕一笑,道:“純香佛主這般大人物,貧僧可沒那個榮幸見過,只是聽家?guī)煻啻翁崞穑闹幸恢毕蛲T了。”
提起純香佛主,連一旁的元化臉上都是多了幾分肅然,呢喃道:“聽聞那純香佛主修的香云大法,能夠俘獲天下女子的芳心,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我能學到這種妙法,那就美了。”
說罷,元化還是嘿嘿笑了起來。
聽元化這么說了,蘇武才微微安心,附和道:“元化道友真性情,這香云大法,貧僧也是素有耳聞,可是咱們這種身份,卻是沒那種福分的了。”
先前蘇武還擔心元虛是捏造一個純香佛主來試探自己,不過憨直的元化都這么說了,蘇武才算是放下心來,知道元虛對自己雖然還有戒備,但也沒有嚴重到隨意捏造一人試探自己的地步。
不過在心底,蘇武也是暗暗把這純香佛主記在心中。
“太古時期,佛門昌盛,后來不是被仙魔妖三道合力滅絕了嗎,怎么這龍界之中,還會有佛門弟子存留,而且這純香佛主敢自稱佛主,想來是尊了不得的人物吧。”蘇武傳音詢問起了韓兵。
蘇武修煉佛門三千世界大道,自然多了解了一些佛門辛秘,可就算是沖虛門這般修真界頂尖勢力里,對于佛門也是有些諱忌莫深,信息極少。
韓兵心中郁悶,也不吃肉喝酒,就裝作修煉閉口禪的佛門弟子,安然坐在一旁,聽蘇武詢問,沉吟一下才道:“佛門隕落之事,我倒是聽宗門前輩提及過,據(jù)說佛門各大勢力雖然被仙魔妖三道覆滅,但主要實力猶存,為仙魔妖三道所忌憚。不過后來不知出了什么變故,佛門中人逐漸消失,久而久之,人間界中便再也沒有佛門弟子行走了,而仙魔妖三道,也是打探過具體原因,但也沒什么結(jié)果,便不了了之了。”
蘇武點點頭,把這些信息記在心底,一抬頭,見元虛還死死的盯著自己,想了想,突地站起身,甩袖便走。
“戒空兄弟,你這是。”元化一怔,連忙攔下蘇武,疑惑的詢問道。
“可是我招待不周,是了,這奪風獅肉質(zhì)低劣,不堪一食,一股酸腐味兒,連我吃著也是不爽。這樣,戒空兄弟安心坐著,我這就動身,獵殺幾頭極樂獸來,那極樂獸味道可是上乘,堪稱世間美味,必定讓戒空兄弟滿意。”元化急匆匆說道,還以為蘇武是不滿意這肉食。
韓兵也是被蘇武突然的動作弄的措手不及,急忙傳音道:“蘇武,你這是做什么,咱們不都是蒙混過來了,你怎么又突然要走了,難道不探查這二人的來意了?”
而那元虛,也是有幾分愕然,站起身來,也未多說,只是把眉頭擰成了川字,盯著蘇武。
“元化道友好意,貧僧心領(lǐng),只是貧僧以誠相待,卻換來旁人的猜忌和懷疑,恁地叫人不快,這酒肉,不吃也罷!”蘇武臉色發(fā)黑,瞥了一眼元虛,繞過元化就要走。
“猜忌和懷疑?”元化一愣,順著蘇武目光看去,才幡然醒悟蘇武為何惱怒。
遲疑一下,元化還是連忙攔下蘇武,道:“戒空兄弟,我這師兄雖然有些煩,但本心卻是不壞,先前諸般猜忌和懷疑,只是我二人此行有要事在身,師兄擔心才冒犯了戒空兄弟你。”
“擔心,哼,好一個擔心。”蘇武輕哼一聲,黑著臉瞥了一眼元虛一眼,才做出突然醒悟的表情來,道:“原來如此,我算是才明白過來了,哼,戒色,我們走,他們可是還有大事要做,咱們恬不知恥的留下,不是讓旁人說閑話,說我們覬覦他們。”
韓兵皺了皺眉頭,這才有些醒悟,也順從的站起身來,跟在蘇武身后,就要離開。
“這……”元化也是遲疑起來,不滿的瞪了元虛一眼,想要攔下蘇武,卻是不知該如何開口,急的額頭都見了汗。
不過這時,一旁把這些看在眼里的元虛,突地開了口。
“戒空道友,且慢,貧僧還有一句話要說。”元虛喊住蘇武。
蘇武轉(zhuǎn)過身來,仍是一臉不忿,沉聲道:“怎么,可是我二人知道你們有大事要做,擔心我們會泄露出去,要留下我們?”
蘇武一臉憤慨,連一旁的韓兵都是側(cè)目不已,也配合的做出一副憤怒模樣。
見元化沖自己不斷搖頭,元虛也是微微苦笑,道:“戒空道友此話嚴重了,先前貧僧懷疑戒空道友,是貧僧小人了,這樣,貧僧先向戒空道友道個歉,還望請戒空道友見諒。”
說著,元虛真是雙手合十,向蘇武躬身道歉。
蘇武不置與否的點點頭,臉色這才舒緩了不少,但還是道:“我們萍水相逢,本無瓜葛,既然二位還有大事要做,那我們也就不多留了,這就準備離去。”
說罷,蘇武一拉韓兵,轉(zhuǎn)身就走。
元化一愣,連忙上前兩步,攔下蘇武,道:“戒空兄弟,我?guī)熜侄嫉狼噶耍憔蛣e走了,咱們喝酒吃肉,多暢快不是。”
蘇武點點頭,一臉遺憾的道:“本來,元化兄弟如此盛情相邀,貧僧理應(yīng)給這個面子,只是元虛道友都說了,二位還有要事在身,貧僧也不好叨擾,這喝酒吃肉,還是他日我們相聚,再吃的好。”
見蘇武神色堅定,元化撓了撓頭,還是沒有把路讓開,干巴巴的道:“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知心朋友,這龍界如此之大,再相聚,又不知要到什么時候了。”
蘇武心下暗笑,與韓兵對視一眼,見韓兵頗為無語的看著自己,眼中流露出見好就收的意思來,才一臉為難的對元化道:“元化兄弟這種真性情,貧僧也素來欣賞,只是眼下不僅二位有要事在身,就是貧僧師兄弟二人,也有要事在身,不方便多停留啊。”
“哦,戒空道友還有要事在身,不知是何事,若是方便,不若講出來,貧僧對此地熟悉,若是可以,倒是可以助二位一臂之力。”元虛眉毛一挑,連忙說道。
見元虛上套,蘇武也是暗暗點頭。
元化天性憨直,蘇武可以真性情相待,可是元虛心思縝密,先前一番作為,雖然打消了元虛心中戒備,可是想從他口中套出二人意圖來,還真是有些困難。
不過蘇武反將一軍,說出自己的秘密,不僅徹底讓元虛打消了戒備之心,也設(shè)下一個套,讓元虛乖乖的鉆了進去。
“哼,任你心思縝密,也要給我乖乖上當,被我牽著鼻子走。”
蘇武暗暗一笑,為難的瞥了元虛一眼,遲疑半晌,才緩緩道:“其實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貧僧要尋找一樣金行靈物罷了。”
韓兵心中一動,驚訝的望了蘇武一眼,眉頭也是皺了起來。
先前蘇武諸般作為,韓兵一直以為蘇武只是為了套出元虛二人意圖罷了,可現(xiàn)在韓兵才發(fā)現(xiàn),蘇武竟然還有這般更深的意圖在。
“這人頭發(fā)絲都是空心的,算計竟然到了這般地步。”韓兵暗暗說道,對于蘇武,更是忌憚起來。
“金行靈物?”元化嘀咕一句,才哈哈一笑道:“原來就是這等小事,戒空兄弟怎么不早說,這龍界物藏豐富,金行靈物,豈不是多的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元虛笑著走上前來,道:“元化師弟,戒空道友要的金行靈物,可不是一般的貨色。”
蘇武點點頭,輕嘆一口氣,道“也不瞞二位,貧僧僥幸得到一尊隕落道器,就差五行中的金行靈物,來修復這尊隕落道器。我?guī)熜值芏舜蛐强蘸6鴣恚奶帉ふ遥瑓s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今日才到了這里,想著歇息一二,就著手尋找的。沒曾想,這還沒有動手尋找,就先遇到了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