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之後,楊極尊吐了吐氣,怒視著成鬥天,“小子,你囂張,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可是我家的地盤,輪不到你囂張!”
由於兩人的交鋒,也把服務員引來了,楊極尊看著眼前的服務員,道,“你,去把經(jīng)理叫來,這傢伙來砸場。”
成鬥天聳聳肩,笑道,“你的地盤是吧,反正今天本少爺高興,懶得和你計較,宜彩,我們走!”
說罷,把手中的電影票向空中一扔,大搖大擺的走出去。看著揚長而去的成鬥天,楊極尊罵道,“小子,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楊極尊身邊的女生也冷哼一聲,離開,前者連忙追上去。
“阿麗,別走啊,我們的電影就要開始了!”
“放開我,都有未婚妻了,還說那些甜言蜜語騙我,滾···”
那叫阿麗的女生甩開他的手,大步跨出扶手電梯。衆(zhòng)人的焦點都落入了楊極尊身上,紛紛議論起來,此刻他還真是顏面盡失了。
“現(xiàn)在我們?nèi)ツ哪兀俊?
走出電影院,成鬥天問道。鄧宜彩也是一聲感嘆。心情有些低落。
“好好的興致,就被那混蛋給攪和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了,那麼大太陽,我們?nèi)トA西大學吧。那裡樹蔭比較多!”
成鬥天點點頭,也沒有多說,他知道,鄧宜彩遇上楊極尊鐵定不會有什麼好心情,雖然他不懂兩家之間的事情,可單憑楊極尊那番話,就知道鄧宜彩也許會被逼迫嫁給楊極尊了。
雖然自己此刻對鄧宜彩不是很感冒,不過要是讓他眼睜睜看著鄧宜彩羊入虎口,還真的有點不忍心。
“鬥天,難道你不問問我到底怎麼回事嗎?”
一路上,成鬥天都是沉默,剛來到一處樹蔭的草叢,鄧宜彩就忍不住問道。成鬥天只是笑笑,走到一邊,拿出香菸,點燃了一根。回頭看看鄧宜彩,聳聳肩。
“我也想啊,就像你說的,到時候我會知道的,如果你願意說,我想你會說出來的!”
鄧宜彩點點頭,粉拳緊握,道,“鬥天,你當我是朋友嗎?”
聞言,成鬥天深深點頭,“那當然,如果不當你是朋友,我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那你願意做一個聆聽著,聽我囉嗦一下嗎?”
鄧宜彩看著成鬥天,後者點點頭,沒有說話。鄧宜彩再次陷入一陣沉默。片刻思考之後,鄧宜彩站起來,淡淡的道。
“其實,我父親是謙興汽車城的老闆。從小,家裡就過著富裕的生活,可是我的命運,都是掌握的爸媽的手裡,從來沒有讓我自己選擇的機會,小學,初中,高中,一直都是重點學校,直到大學,高考之後我得了一場大病,我爸爸爲了妥協(xié),才同意讓我去技術學院讀書。可是剛來這裡讀書不久,我爸媽就直接搬到天域這裡住了,讓我再次失去了自由!”
成鬥天認真聽著,暗道,“難怪我怎麼覺得鄧謙伯那眼神有點狗眼看人低呢,感情是個大傢伙啊!”不過成鬥天也因此鬆了一口氣,既然這樣的話,那鄧宜彩一家也是暫時居住在天域罷了。現(xiàn)在鄧宜彩也畢業(yè)了,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搬走了,到時候就不用看著鄧謙伯那勢利眼了!
看著呆呆的成鬥天,鄧宜彩頓了頓,繼續(xù)說道。
“在一次意外的宴會,我讓我認識了楊極尊這個人。他垂涎我的容貌,對我猛追窮打鍥而不捨。曾委託他父親楊彥龍多次向我爸爸提婚。可當時我爸爸就是因爲介意他們楊家是黑道出身,敢怒不敢言。”
“不過當時我們的家底也是豐厚,我父親也知道楊彥龍的野心,想要吞併謙興,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回絕。青龍幫雖然勢力龐大,可也無法撼動富甲一方的鄧家。大學三年來一直保持著僵持的局面。直到前段時間,我家由於一些經(jīng)濟危機,出現(xiàn)了面臨倒閉的狀況,四方求助,卻沒有援手。”
“楊彥龍卻趁機施壓,舊事重提。想通過幫助我們家解除危機的機會讓我爸撮合我跟楊極尊。一向嗜錢如命的父親也漸漸動搖了···”
成鬥天聽完,也是一陣感慨,問道,“謙興經(jīng)營了那麼多年,就沒有合作伙伴?”
鄧宜彩感慨起來,苦澀的道,“樹倒猢猻散,以前我父親也會拉攏一些合作伙伴,可是在面臨倒閉的情況下,各個都遠離了我家。有些有心幫助的,卻被青龍幫這邊施壓。不敢出手。”
聞言成鬥天眼神閃過一絲殺氣,憤怒的道,“青龍幫真是仗勢欺人,一手遮天。難道N市就沒有可以和他制衡的勢力?”
鄧宜彩思索一番道,“N市的勢力不是很聚集,都分爲很多部分,不過主要的幾大勢力有青龍幫,王氏集團,和我家的謙興。還有兩個不問世事的大勢力可以和這三個勢力並排。一個是劉氏珠寶,另一個就是那神秘的候天集團。據(jù)我瞭解,候天集團的產(chǎn)業(yè)機會遍佈整個南部,絲毫不亞於劉氏珠寶整個大亨。”
“可是在N市,他卻顯得十分低調(diào),僅有幾家的產(chǎn)業(yè)。不過前段時間,聽說這兩股超大勢力已經(jīng)合併,叫天風。如今,放眼整個N市,最大勢力非天風莫屬。可這勢力的人行爲怪異,不按常理出牌,根本不是我們這些地方勢力所能巴結的。所以,當時我老爸也曾經(jīng)去找劉氏珠寶合作過,不過人家一看到我老爸的臉色就一口回絕了!”
成鬥天點點頭,對於劉振風他還是瞭解的,雖然以前他沒有修煉神通,可是他平生最厭惡的就是趨炎附勢,欺善怕惡的人,對於別人的阿諛奉承他可聽不慣,所以談不成那是自然。
“那王氏集團呢?我瞭解可是一個大亨啊,房地產(chǎn)的,難道他們不願意出手?”
對於成鬥天的話,鄧宜彩稍稍一怔,疑惑的看著成鬥天,不過沒有多想,旋即苦笑道,“那王氏集團的王總
裁倒是好說話,當時我爸爸想要和他們交好。當時王總裁就提醒過我父親,不要和小日合作,賺那些黑心錢。可是我父親屢勸不改,慢慢的我們之間也沒什麼聯(lián)繫了。現(xiàn)在因爲小日合作方面出現(xiàn)問題,這個時候去找王總裁幫忙那是不可能的了!”
成鬥天暗道,“這不是樹倒猢猻散,恐怕是堅持一意孤行,導致衆(zhòng)叛親離吧!”
不管是世態(tài)炎涼,還是衆(zhòng)叛親離。這種感覺都不好受。曾經(jīng)的成鬥天,也是經(jīng)歷了世態(tài)炎涼的無助,如今的鄧宜彩,卻還要糟糕,將會成爲最後的犧牲品。即使是衆(zhòng)叛親離,也是鄧謙伯自食惡果,可這下就連累了無辜的鄧宜彩!
“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們,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沒有家庭給以的負擔。憑著自己的努力去闖。即使失敗還可以重頭再來,而我,卻只能走別人安排好的路,一直沒有自己的主見!”
成鬥天一陣冷笑,苦澀的道,“那你去銷售汽車,不是甘若堅介紹的嗎?”
鄧宜彩點點頭,那美麗的臉蛋抽蓄了一下,道,“本來是介紹的,可是那畢竟也是我家謙興的管轄。在學校,我根本沒有和其他人說過我的家庭背景。即使去那裡工作,我爸爸也是不讓別人知道,除了那些高層,沒人知道我是誰。所以···我只是去那裡學習罷了!”
鄧宜彩來到樹蔭的一處草地坐下,傻傻的看著天空,“小時候,經(jīng)常會夢想著那麼一天,有那麼一個愛我的人,即使他家庭再貧窮也好。可以帶我遠離這個地方,遠離這些紛爭。可是看來,現(xiàn)在這個願望永遠不會實現(xiàn)了!哎···”
成鬥天也只是笑笑,沒有說話,因爲他現(xiàn)在就做不到,不是他在乎名利,也不是他害怕和鄧謙伯以及青龍幫結仇。而是在他的內(nèi)心,沒有裝著鄧宜彩的位置,至少,現(xiàn)在他只是一個朋友的身份,即使是喜歡,也不可能會放棄菲兒帶她遠走高飛。鄧宜彩的這個夢想,也許真的永遠無法實現(xiàn)。
“謝謝你,鬥天,可以傾聽我的苦衷!”
成鬥天搖搖頭,苦澀的道,“不好意思,我只能傾聽,卻一點忙也幫不上!”
鄧宜彩靠近旁邊的成鬥天,依靠在他的肩膀,小聲嘀咕,“如果今天不是楊極尊的出現(xiàn),結局會很難說。不過他今天的出現(xiàn),和你那麼一鬧,我想,青龍幫不會善罷甘休。直接對我爸爸施壓,恐怕過不了多久,我爸就會就範了!”
成鬥天點點頭,沒有反駁,如果真如鄧宜彩所說,那個楊極尊老早就看上鄧宜彩的話。今天的事情一定會讓他狗急跳牆,逼著鄧謙伯就範的。
“有時候我很羨慕你的女朋友,也很嫉妒她。哎,只能怪相見恨晚!”
成鬥天笑笑,“也許吧。緣分的事情,很難說!”
兩人漸漸沉默,沒有語言。此刻的成鬥天,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因爲他也想不到那什麼藉口去幫助鄧宜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