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錢曉修煉中醒了過來,只覺得神清氣爽,說不出的舒爽,她發現自己的修為倒退到了剛剛進入先天境界,可是她感覺自己現在比以前更厲害了。
她起身準備出去找戰天,剛剛起身她發現戰天就在房間的床上的不遠處,正向她走來。昨天那件事后戰天就把陣法給撤了,他怕有人進入房間,被幻象嚇到,亂攻擊一通,傷害到修煉的錢曉就不好了,畢竟那只是一個簡單的迷幻陣,沒有攻擊力和防御力,他覺得還是自己守著比較放心。
戰天對錢曉道:“我要去雪峰派去了,你和你師傅他們先趕路吧,我會很快回來的。”
錢曉低著頭,應了一聲“嗯。”她知道她幫不了戰天,但她也不想一起去拖累戰天。
戰天道:“我再教你一套步法吧,你輕功不是很好。”戰天拿了一張寫滿了字紙遞給錢曉,顯然是早就準備好的。戰天說道:“這是步法的圖,和走法注解,可以很快幫你提高輕功,這是我自己幾年前經常奔跑對風的領悟結合一些陣法和武技自己創出來的,雖然算不上什么厲害的武功,但是很適合你現在用,我自己也經常用。”
錢曉接過紙,看了一下,那步法的圖讓她一陣頭大,要是沒有注解,得道了圖也白搭。
這時戰天又道:“先把它收好,你自己以后慢慢看,我先給你演示一遍,注意了。”
說完,戰天身形動了起來,身體好像沒有絲毫重量般在房間里翩然而舞,沒有發出半點聲響,沒有帶起半點風聲,腳下踏著看似雜亂無章的步伐,用心看的話,又仿佛有跡可循。突然,戰天加快了速度,但還是沒有帶起一點風聲,只見隨著戰天的動作出現了一個個殘影,殘影慢慢的變得明朗,出現了幾個在舞動的戰天,最后滿房間都是戰天的身影,每一個看上去都是那么真實,讓人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戰天。戰天停下腳步,慢慢的很多戰天開始變淡,消失,只留下一個戰天站在那里。
錢曉還傻傻的站在那里,錢曉從戰天叫她注意開始,就用心的看著,剛剛開始她就覺得喜歡這套步法了,因為它看上去很美,像舞蹈一樣,而且速度可是比自己師傅全力還快上不少,還沒有帶起半點風聲,是錢曉見過最厲害的步法了。當戰天加速的時候錢曉長大了嘴,顯然是想不道這步法還能再快,出現殘影時,錢曉并不覺得有什么,她只是吃驚于那速度,但當殘影變成實相的時候,錢曉整個人傻在了那里,腦袋處于當機狀態,直到戰天停下來她都還傻傻的站著。
戰天看了傻傻站著的錢曉一眼,輕輕地走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出了房間,戰天的身體沒有任何依托的憑空而起,向雪峰派的方向飛了過去……
高月夢早上起來很久了,不知道做什么,“曉曉應該修煉完了吧。”高月夢這樣想著,向戰天的房間走了過去。
來到房門前,高月夢想推門而人,但想起昨天的經歷不禁一陣害怕,只好在外面叫道:“戰天,曉曉修煉完了嗎?我想叫她出去玩。”
高月夢的叫聲驚醒了傻傻站著的錢曉,她回過神來,發現戰天已經不在房間里面了,打開房門,走出房間,看到高月夢站在外面,就問道:“夢兒,你看到戰天了嗎?”
高月夢驚異地道:“沒有啊,他不是在房間里面的嗎?難道不見了?”
“嗯,他剛剛都還在教我步法呢。”錢曉顯得有些焦急。
高月夢道:“那會不會在晴虹師傅那里呢?我們一起去看看。”
錢曉急忙和高月夢一起來到晴虹的房門前,錢曉叫道:“師傅,戰天在你這里嗎?”
晴虹打開房門,疑惑地道:“不在啊,他不在房間里面嗎?”
“剛剛還在的,一下子就不見了。”錢曉道。
晴虹道:“去醫仙那里看看,可能在那里呢,醫仙不是經常找戰天探討醫學上的問題嗎?”
錢曉想想也是,幾人便來到醫仙的房間,錢曉這次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到醫仙正在打坐,戰天并不在里面,不禁失望地問道:“醫仙大人,戰天也不在你這里嗎?”
醫仙睜開眼睛,站了起來道:“戰天從昨天開始就在他房間守著你修煉,我還沒看到他出來過呢。怎么了?她不見了嗎?”
“嗯”
醫仙道:“那就不用找了,你和夢兒吃過早飯我們就趕路吧,明天就是他要挑戰雪峰派所有上仙的日子,他應該已經向雪峰派趕去了。”這里到雪峰派就是她們御劍都要一天多,戰天就算厲害也起碼要半天,他挑戰別人肯定要留時間讓自己恢復到最好的狀態。
錢曉失望的“哦”了一聲,默不作聲的向外面走去……
戰天一路向北飛行,過了幾個時辰便到了雪原邊緣,放眼望去,盡是白茫茫的一片,到處都是冰雪覆蓋,整個一個冰天雪地,一眼望不到盡頭,溫度也低到了常人不能承受的零下五十幾度,寒風呼呼地刮著,使原本惡劣的環境更加的不堪了,邊緣尚且如此,可以想象得到里面環境的惡劣程度到達了何種地步。
在茫茫雪原之上,大大小小的雪峰屹立在雪原之上,其中一座尤為顯眼,拔地而起,直插云霄,在所有的雪峰之中顯得有些鶴立雞群。
“那就是雪峰派的所在了。”戰天望著那座雪峰峰頂想到。
戰天眼里泛起一種奇異的光芒,那光芒穿越了空間的距離,直達雪峰峰頂。
雪峰派幾位上仙仿佛有所感應,同時望向了戰天所在的方向,眉頭皺了起來。
突然,一個聲音突兀地出現,響徹了整個雪峰派,雪峰派的每一個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明日午時,小閻王戰天前來領教雪峰派各位高人的絕技。”
戰天眼里奇異的光芒漸漸隱去,說完那句話,他轉過身向雪原邊緣的唯一一座城走去,幾步就消失在了雪原之上……
雪峰派里卻因為那句話翻起了滔天巨浪。
雪峰洞里,五個人站在那里,氣氛有些沉悶。過了良久,雪明小心翼翼地道:“師傅,他來就來,我們有什么好擔心呢?就算他修為在厲害,還能把我們雪峰派怎么樣了不成?”
寒天皺著眉頭道:“為師倒不怕他能把我雪峰派怎么樣,只是他此舉到底是為了什么,實在令人想不通啊。”
雪梅想了想,道:“會不會是他發現襲擊他們的人是我們,追過來報復我們雪峰派了?”
寒天依然皺著眉頭,道:“沒有理由啊,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應該就這樣魯莽的追來報復才是,沒有人愿意明著和我們雪峰派過不去,畢竟雪峰派的‘望月第一大門派’的稱號也不是白叫的。”
雪陽子蒼白的臉色上泛起了兇戾之氣,狠狠地道:“師傅,管他是為什么,他既然敢前來挑釁我們雪峰派就不能放過他,他來了也省的我們到處去抓他。”他顯然是恨透了傷他和他徒弟的戰天。
寒天眉頭皺得更深了,說道:“這事情只怕不是這樣容易好處理的,早先就有外出游歷的弟子傳來消息,至昨天開始,小閻王挑戰雪峰派上仙的消息就瘋狂的速度流傳開來,到了明天挑戰的時候,來觀戰的人必然不會少,到時候誰和他打?單打獨斗你們幾人誰能打得過他?雪陽子被他一掌打成重傷險些喪命就不說了,雪明與雪梅你們兩誰有把握打贏他?都沒有把握是吧,那難道我或你們師叔和他打?又或者是以多欺少?”
幾人不禁面面相覷,叫師傅或者師叔跟他打?顯然是不行的,如果其它上仙知道此事會怎么看?以多欺少,群毆他,這就更不行了,到時候會有很多人看著呢,讓別人看到了雪峰派的臉還往哪里擱?但單打獨斗他們誰也沒把握贏了戰天,這還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沉默了一會兒,寒天向身邊的寒風問道:“師弟,他來挑戰,你是怎么看的?有什么應付方法沒有?”
寒風道:“他來挑戰,不是有所依仗就是初生牛犢不知虎猛,目的可能就是報復,明天由我出戰,就算有那些老家伙來了也沒人認識我,隨便找個借口把他抓住,到時候他得到的那些東西就是我們的了。”說著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好像戰天已經被他們抓住了一樣,要是他知道戰天并沒有他們所謂的“那個前輩留下的寶藏”,臉上不知道又是什么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寒天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也只好如此了,那明天就麻煩師弟你了,務必要找個好點的借口把他抓起來。”
寒風道:“放心吧,就是師兄你不說我也會做好的。”
雪陽子一聽師叔出戰,他心中那個激動啊,蒼白的臉因興奮而變得通紅,急忙對寒風道:“師叔,明天一定要好好地教訓那小子,等抓到得到東西后把他交給我處理好嗎?”在他看來抓戰天的事情也是十拿九穩了。
寒風看了一眼雪陽子,道:“你現在只需要好好的養傷,得到東西后我會把他交給你處理的。”
“謝謝師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