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喜歡那一種?”男子笑呵呵的說。
林小軍就認真的看了一圈,瞅上了一條小手指粗細的鐵鏈,他走過去,抓起來試一下,挺長,足足有六七米的樣子,鐵鏈的前面是一個拳頭大小的銅鎖,份量十足。
“這可是一樣好武器,當年是一個亞洲人拿來的,那人憑借這條鐵鏈,硬是沖進了80名,可惜最后沒能出來,不過能進八十名也很不錯了?!?
林小軍一愣:“什么?你這武器都是過去那些人用過的?”
“是啊,等你們廝殺結束,我還會到基萊訓練營去購買武器,當然,價格比現(xiàn)在要便宜一點?!?
林小軍嘆口氣,這些人他媽的真會做生意,一把武器估計能來來回回的賣很多年了,難怪看著這些武器都銹跡斑斑,血腥四散,原來是這樣的來歷。
“那你這鐵鏈多錢啊?”
“嗯,給你算便宜點,一千美元吧?”
“我的個娘啊,這還便宜?這在我們那里就是鎖自行車的,幾十元錢的東西,你能賣一千美元?”
男子笑了,聳聳肩,說:“這里不是你們那里,而且,假如你能用這武器活下來,一千美元一點都不高。”
“額,不行,不行,這太貴了,那要不你再給我搭點東西!”
林小軍又看上了一把一尺左右的消防斧頭,這玩意是全鋼打造的,看上去寒光四射。
“on!這把斧頭同樣要一千美元,沒有商量的余地,要是你沒錢,那我就不奉陪你了?!鄙倘司褪巧倘?,當覺得你已經(jīng)看好了他的東西,你再想和他講價,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了。
“他媽的,你這生意做的也太拽了?!?
“和你的生命相比,錢是那樣的微不足道,我想請你看開一點,錢是身外之物。”
林小軍搖搖頭,你丫的真會說。
“那就這兩樣吧!”
林小軍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化這個錢。
他問伊莎要不要也來一件武器。
伊莎還是搖頭,說自己就用腰刀,林小軍也就沒說什么了。
給了錢,林小軍脫去了外衣,把鐵鏈在自己身上纏繞了好多圈,然后用銅鎖扣上,在穿上外套,把斧頭插在腰間,這才出了房間,走幾步,試一下,鐵鏈在身上也不怎么重,慢慢的,他也就習慣了。
按照賣給他武器的這個男人的指點,林小軍到了一艘挺大的漁船邊,這個船過一會就要出海到基萊訓練營去,林小軍看到很多人已經(jīng)上船了,他走過去一問,一來歲的人叼著一個大煙斗,說:“年輕人,我是船長,你繳費以后就可以上船了?!?
這人身材高大,滿身的肌肉,看樣子是當?shù)氐臐O民,兩只烏黑的大眼睛時刻閃爍著深邃的光。
林小軍在這里又交了他和伊莎的2000美元的船費,這才上了船,他現(xiàn)在才知道,并不是華夏的物價最高,原來這個地方才高的離譜,但能有什么辦法呢。
金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金錢卻是萬萬不能的,此刻,林小軍更是深刻的體會了這句話的含義。
好在兩人總算是順利的登上了船,可是這難道很幸運嗎,看到船上百名滿臉橫肉,殺氣騰騰的人,林小軍一下高興不起來,這些人無疑都是要參加訓練的,但最后能有幾個活得下來,他一張張的看著這些臉,心里也為自己擔憂起來,也許,這些人看到了自己的樣子,一樣再想同一個問題。
巨大的轟鳴聲中,那個柴油漁船總算是開動取來了,汽笛在這個時候也嗚嗚的叫了起來,船尾拍打著水面的浪花,承載著船上很多人那無邊的希望,向著基萊島駛去。
林小軍靠在船尾的擋板上,默默的看著蒼茫的大海,他不知道上島之后會是一個什么樣的結果,也許成功,也許自己就會被殺死在島上,想一想,林小軍都不由的嘆息了一聲。
伊莎的心情可能也有些沉重起來,她依偎在林小軍的身邊,也瞭望著遠方。
兩人正在出神,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爆喝聲,就見幾個歐洲的男子,正在責罵一個看上去像是亞裔的男子。
“他媽的,就你這樣子也來參加訓練,趁早滾蛋,不要讓我們看到你?!?
“放心,你們不會看到太久的,明天,你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那個亞裔男子冷冷的說了一句。
林小軍心中一動,這個看上去并不強勢的亞裔男子的眼中有一種不易覺察的冷冽和殺氣,那是一種只有殺過很多人才能積攢下來的氣息,似乎他一直都在掩飾著這種氣息,不過有的東西就像天生固有的一樣,根本都無法遮掩。
林小軍腳步移動,靠近了一點。
伊莎看看林小軍,淡淡的說:“你不要多管閑事,讓他們提前廝殺對我們未必就是壞事?!?
林小軍想想也對,這里的人,應該都是明天搏殺的對象,少幾個更好。
他們站住了腳。
那面三個歐洲男子眼中著兇光,把那個亞裔男子圍在了中間。
這三人手里握著不同的兵器,有鐵棒,有鐵錘,還有一個用砍刀。
也不知道他們中間誰喊了一聲,三把兵器對著亞裔男子就轟然砸去,這三人看來也不是善類,合力偷襲,聲勢驚人,勢不可擋。
林小軍都不由自主的為亞裔男子擔心了一下。
但僅僅是一下,因為就在三人合圍撲上的那一瞬間,亞裔男子身形轉動中,眾人眼前一亮,這男子從腰間抽出了一柄細如柳葉的軟劍來,這種腰劍林小軍也只是聽陳師傅說過,但從來沒有親眼所見,據(jù)說此劍柔韌,輕薄,以刺削為主,不好用力,難以掌握。
但施展之后,卻變化多端,角度刁鉆,防不甚防。
林小軍睜大了眼睛,就聽的“當!”的一聲,這男子盡然用薄如紙片的軟劍擋住了頭頂?shù)目车丁?
腳下奇異的挪動一下,讓開了掃向腿彎出的一條鋼棒,反手用劍柄的把手,‘砰’的一下,砸開了攔腰輪來的大錘。
這三個動作行云流水,沒有絲毫的滯怠,舉手投足中,抵擋了對方三人的攻勢。
看的林小軍暗自叫好,特別是對方第一招,敢用如此輕巧的軟劍去格擋對方的砍刀,這其中的難度只有林小軍這樣對武功有很深理解的人才能明白,不用說,對方的內力已經(jīng)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催動體內的暗勁,讓軟劍灌注真氣,化柔軟為強硬。
林小軍正要叫好,就見這亞裔男子突然之間身形飄忽,看上去重影疊疊,大家眼花繚亂中,他手里的軟劍往下一掃,頓時之間,劍光大震。
“唰?!?
一劍剁斷了那個拿鋼棍掃他腳腕的歐洲大漢的手臂。
“??!”
一聲恐怖的慘叫在船上響起,那個斷臂的大漢抱住剩下不長的一截胳膊,狂叫著倒在了地上,滿地打滾,胳膊上的血在整個甲板上四處飛濺。
但其他人都不過是往后退了一點點,防止血賤在自己的身上,并沒有人給與同情和關注,似乎,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和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冷漠,冷酷,狠心,絕情已經(jīng)成為了船上的主格調。
另外兩個歐洲大漢急了,一左一右撲了上來。
鐵錘摟頭而下,砍刀暴虐劈來,沒有絲毫的余地。
亞裔男子倏忽一閃,連人帶劍退后幾步,劍光平地驚起,虛虛實實,罩住了對方兩人,端的是靜如處子,動若脫兔!而且,這人的劍法怪異至極,看似刺向正面,但中途卻能拐彎,讓人防不勝防,招式也很精妙,比起華夏的劍法來說,少了一份中正,但多出了一份狠辣和詭異。
這兩個歐洲的男子也算的力大招沉,兇猛冷血,但遇上了這種輕靈怪異的劍法,兩人登時有些手忙腳亂,應接不暇,在他們的眼里,對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正對著自己而來,多都躲不過去。
‘撲哧!’
手持鐵錘的歐洲男子中了一劍,這一劍,毫無保留的刺殺進入了他的胸腔之中,刺進了心臟深處,詭異的劍芒,在他胸口不過是刺了一個很小的口子,鮮血不多,可是很要命。
他跌跌撞撞的后退幾步,想要靠在船幫的護欄上,卻難以穩(wěn)住身形,“噗通”,掉進了大海,打個旋,消失不見。
亞裔男子慢慢的轉過身來,看著最后那個拿砍刀的男子,一步步的往他走去。
拿砍刀的男子已經(jīng)開始有了恐懼,三個人都打不過對方,自己一個人更不用多說了。
“老子和你拼了!”他大叫一聲,掄起了手里的砍刀,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渾身的氣功還在。
“嗖!”
這小子,做了一個假動作,他扔出了砍刀,人卻扭頭往后就跑,一面跑,一面隨手抓住身邊的人往亞裔男子的身上推來。
剛巧跑過林小軍的面前,他一抬手,抓住了林小軍的胳膊,手腕一抖,一股巨力傳到了林小軍胳膊上,按他的設想,要把林小軍扔給那個亞裔男子,幫自己延緩一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