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爲什麼’並沒有難住他,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將無賴進行到底:“因爲……一日夫妻百日恩!”
“誰跟你是夫妻……”她踹了他一腳,被猛然截住。
“這件事你心知肚明,就不用我現場驗證了吧!”他色瞇瞇地靠近,這不禁讓她想到那夜在醫院裡的事,嚇得她連連後退:“好了,我認還不行嗎?”
“所以,從今天開始,你要照顧我,我病的不輕!”他賴在她身邊,這模樣不打算離開了。
“你就不怕我給你添幾劑毒藥?”
“你就不怕我變鬼來找你?天天纏著你,就算你把頭蒙在被子裡,我也會鑽進去嚇嚇你。”
她怒吼:“混蛋,知道我怕鬼還總說……”
他立刻閉嘴,生怕她動了胎氣:“以後不說了。”
有些人真的很難理解,比如易點點,她是一個連屍體都不怕的人,卻害怕鬼,說出去都沒人信。
不過,掌握她的弱點還真不錯,總比沒什麼法子制住的好。
在醫院待了一整天,對著徐子霖都快煩死了,她心裡記掛著老人院的事,還好薛謙給她打來電話,老人院的事暫時解決了,不過他們還在繼續尋找大河公司的下落。
易點點望著窗外愁了一整天,不斷地嘆氣:“不知道下次能不能有這種好運了。”
正在看雜誌的他擡頭:“什麼好運?”
她沒理會他,這次能解決危機,全靠了拍賣得來的七百五十萬,她知道這是King給她的人情價,換做常人,能拍賣個十幾萬就已經萬幸了。
這下子,錢是墊上了,可薛謙他們的血汗錢卻還差著,她有心事吃什麼也不香,電視的肥皂劇也不看了,案子也懶得去想,就這樣愁啊愁……
偏偏她的愁不告訴他,徐子霖也跟著發愁,看雜誌卻在偷偷望著她,根據她臉色的陰晴變化來判斷,可真是苦了他。
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天,經多名專家會診後,易點點終於可以出院了,只是刻意隱瞞了她懷有身孕這件事。
徐子霖在經歷了漫長的等待後,終於做出決定,這件事暫時別讓她知道!
這是一個關鍵時刻,他們能不能在一起,並不在於孩子,而在於他這段時間的表現,所以徐子墨必須儘可能地遠離她,她的身邊只能有一個人,就是他!
“賊婆,你太不懂得照顧自己了,跟我回去吧!”爲了她和寶寶,他不介意多學幾道新菜,只要她喜歡。
而易點點卻絲毫不理會他的好意:“算了吧,你這次又有什麼陰謀詭計?別再打我主意了,成嗎?”
“易點點!”
印象中,他心情好時喜歡叫她賊婆,心情不好時就是易點點。
她愣住了,有種摸了老虎屁股的作死感:“我……”
一個大男人突然間氣焰全消:“賊婆,對不起……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傷害你。”
他很認真,可她卻不敢當真:“算了吧,別隨隨便便許下承諾,我們還是先冷靜一段時間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徐子霖不理解,他都做到這份上了,甚至有些低聲下氣地讓她回去,可她呢?
“冷靜……我已經想得很明白了,完全不需要時間冷靜,倒是你,你有什麼不冷靜的?
”他的臉上瞬息萬變,越發讓易點點猜不透了。
“我腦子很亂,甚至不敢相信你,你明白嗎?”
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有幾公分,她眼神中的懷疑和閃爍他看得清清楚楚:“我明白了,你的不冷靜是因爲徐子墨吧!”
一句話令她有些氣憤,而更多的是委屈:“徐子霖,能不能好好說事兒?我在說你我的事,幹嘛扯到子墨?”
子墨……她都這樣叫他嗎?
“易點點,你爲什麼總要糾結過去的人?他已經是過去式了,你們就算在一起,也回不到當年了!”他的話不斷提醒著她,小木屋裡,這是她作出的決定,幫別人的時候就頭腦清醒,輪到自己了就成了糊塗蛋。
這句話似曾相識,她確實不該懷念過去,可……
“我們當年被迫分開是因爲誰?”她將臉湊上去:“如果不是你,我們根本不可能分開!”
這句話狠狠鑿開了他的心,千瘡百孔,他氣急了,從沒有人這麼氣過他,隻手捏著她的下巴:“說來說去,你還是喜歡跟徐子墨在一起,是嗎?”
她其實不想回答,可他粗魯的舉動點燃了她的怒火。
這個男人憑什麼總捏著她?她又不是牲口!
“是啊,我無比的懷念!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懷念……”最後,她竟然說不下去了,下顎好痛,他的手快捏碎了骨頭。
眼淚就這樣落下來,爲什麼跟他在一起總會吵架?明明她心裡不是這樣想的,卻硬生生被逼成了謊話。
手指突然鬆開,徐子霖靠在牆上猛喘氣,剛纔情緒有些失控了,他愛她,本不願傷害她,可是卻控制不住……
“賊婆,對不起……”他在心裡默唸著,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易點點攤倒在一旁,她的下巴已經烏青了:“徐子霖,你再對我動手,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女人跟男人打架始終處在劣勢,她自認爲打不過他,可卻又千萬種法子整他,比如一開始相識,她製造的徐氏醜聞,就令他形象大損,股票也跌跌跌。
徐子霖懊惱,自己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她是有身孕的人,如果真傷到了,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算了,你想去哪住就去哪兒吧,但請別拒絕我的關心,好嗎?”他知道她是犟脾氣,決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易點點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徐子霖作出讓步,她也不再牙尖嘴利的氣他:“沒那麼多時間搭理你。”
“你又要做什麼?”他有些急了,實在不行,以後就用鑽石神偷的身份陪著她吧,畢竟在King的面前,她十分放得開。
易點點哪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心裡很多謎團還未解開,比如爲什麼那些鬼屋都出現怪事,爲什麼唐欣欣不顧暴露身份的危險也要取走投影儀,爲什麼雯子要編造一起綁架案引她去夢幻堡遊樂園,爲什麼大河公司會突然消失,這一切都圍繞著她,她還有很多很多謎團要解。
相處了這麼久,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她心裡想些什麼:“又在想案子。”
這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呢?她想案子總比想著徐子墨好,可他心裡卻總不是滋味。
易點點不知不覺中點頭:“我打算全力出擊了!”因爲雯子,她所有的弱點都掌握在神秘
人手中,她倍受打擊。
如果友情是用來出賣的,她寧願從一開始就沒有朋友,寧願孤身一人到老,沒有朋友的日子也不好過,她曾經又不是沒感受過,因爲厭倦了那樣的生活,於是才結交朋友。
可沒想到,真心換來的並不是另一顆真心。
好好的交個朋友,真的很難。
懷著心事,她回到了小屋裡,一路上,坐在徐子霖的車上一言不發,惹得這個男人常常偷看她,一邊開車一邊分心,也夠爲難的。
易點點明顯有心事,他心裡有各種猜想,剛想問問卻退縮了,他們倆都像刺蝟,明明想關心對方,卻總要落得吵架收場。
“回去之後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他送她至門口,看見薛謙等人已經在裡面等著她了。
許志澤給他投來一記眼神,事實上,徐子霖已將易點點有孕的事告訴了他,這間屋子裡,總得有人照顧她,護著她。
她這麼冒冒失失,指不定哪天就把孩子摔出來了。
易點點哪明白他們的小眼神,進去後火急火燎地問:“老人院的事解決了嗎?”
許志澤也有些氣不過,但答應了徐子霖,他自會守口如瓶:“你自己都病了,還有心思管別人。”
“我不是好了嗎?現在老人比較重要,他們有東西吃了嗎?”
“放心吧,這些我和許志澤都辦妥了。”薛謙搶過話題:“易姐姐,你一定餓了吧?我給你熬了八寶粥。”
易點點衝到廚房:“怪不得我進門就聞著香,薛謙,記你一大功!”
她今早胃口特別好,平時只能喝一碗粥,今天一口氣喝了兩碗,整個肚子圓鼓鼓的:“薛謙,你手藝漸長了。”
薛謙得意地拍著胸口,能得到她的表揚比領錢還開心:“易姐姐,你喜歡就多吃點。”
“吃不下了……”
門外,徐子霖和許志澤靠在車頭抽菸,許志澤打趣地說到:“這纔剛剛懷孕就食量驚人,徐子霖,你的孩子不會是個吃貨吧!”
“小聲點,別讓她聽到了。”他很緊張孩子,但更緊張她。
這一切許志澤都明白,偏偏易點點沒看在眼裡:“幹嘛要瞞著她?”
“我不希望她以爲,對她的好都是爲了孩子。”
“唉,你這又是何苦……反正早晚都會知道。”
“你不懂,早晚之間是有區別的,對了,你神秘兮兮叫我出來做什麼?”
提到了正事,許志澤將菸頭擦在腳下:“最近有一筆大生意,你做不做?”
這個大生意,很明顯是跟神偷的工作有關。
徐子霖不假思索地回答:“不感興趣。”
“你聽我把話說完,如果是跟易點點有關呢?”許志澤成功抓住了他的軟肋。
他也有些驚愕,究竟是什麼能跟易點點扯上關係?
許志澤加入了他們的團隊後,對一些信息也有了比較全面的瞭解:“據我所知,易點點在尋找一個R先生,我打聽到了一條線索。”
“說來聽聽……”
“這條線索是黑子無意中發現的,R先生是誰,大家不得而知,相傳他有一個喜好就是蒐集名酒,只要我們手中有足夠名貴的酒,就能吸引他現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