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心底松了口氣,臉上表現的為誠意:“我聞得閣下同暴風塢一些外來魂師交上了手,不知閣下請不清楚他們的來歷?”
“的確殺了幾個,只怕他們這會兒已經沖這里趕來了,宗主大人這會兒不是想出來主持公道了吧?”
“閣下原來是不知道他們來歷……”黃忠嘆了口氣,“閣下有所不知,這伙人我們塢巢無法無天,我也是忍耐多時了,可你知道為何我遲遲沒有出手對付他們么?”
易小七不喜歡拐彎抹角的說話,說道:“宗主想說什么好一次說清楚,下不喜歡猜測。”
“閣下稍安勿躁,這伙人乃是虛空強盜,但他們實力可非同一般,他們共有三個勢力,每個勢力都有一名魂蛹期坐鎮,雖然他們只是魂蛹初期,但這些人身經百戰,且個個都擁有噬妖天階魂器,尤為可怕的是他們還擅長合擊之術,沒錯,這三名魂蛹期雖然各自為營,但卻懂得合擊之術。我懷疑他們都是閻王殿出來的,當初他們我面前展『露』過一手,老夫自知不敵,因此才隱忍至今。”
“合擊之術?”易小七倒知道閻王殿這種合擊之術,像是十二地煞就懂得此術,初次交手,還真有種窮于應付的感覺,不過自問現的自己,就算十二地煞聯手,也不見得能他手上撐得過多久。
黃忠見他沉默,還以為對方打起退堂鼓了,他來次的目的可不是勸退對方,連忙說道:“其實合擊之術也沒那么神奇,如今你同這些人已經結下仇隙,不解決終究是后患,我這次來是想同你結盟,共同對付他們,我雖然無法看清閣下實力,但看你體外領域未晉圓滿,應該同我一樣,是魂蛹中期吧。我們兩人若是聯手,三名魂蛹初期的合擊之術又豈話下。”
易小七這時已經看出此人膽小如鼠,堂堂一名魂蛹中期居然眼睜睜看著三名魂蛹初期自己地盤上撒野,自己若不是魂蛹中期,不知他還要隱忍到什么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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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暗搖頭,忍不住問道:“這些人暴風塢上時間也不短了吧,何以你現才想到找人聯手?”
黃忠苦笑道:“事實上,那個魂蛹期會給自己找麻煩呢,下這里資源貧乏,可請不起人吶。”
易小七啞然失笑,這宗主當得可真夠可憐的,不僅一貧如洗,居然連個像樣的盟友都沒有。他故意道:“難道閻王殿管不到這里么?”
黃忠臉『色』微變:“閻王殿老夫可招惹不起,何況這幾個連閻王殿的合擊之術都懂得,誰知道他們是不是閻王殿派來的呢,他們還真以為老夫這里藏著什么寶貝,只怕真要弄出來,苦都來不及了。”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地下埋藏了什么東西?”易小七還真有了一絲好奇。
黃忠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本來我也不想多管閑事的,你也看見了,我這個宗主連一方土豪都算不上,守著這么個破地方也是圖個清靜,我可不想參與到什么『亂』七八糟的爭斗中。但是這次我是非管不可了,根據我們宗門典籍記載,地下很可能是魔宮所,一旦被打開,后果不堪設想,我這么風急火燎地趕來,就是想邀你阻止此事。”
易小七愕然,不可置信地道:“不是寶藏么?”
“寶藏什么啊,根本就子虛烏有,此事可是有記載的,你若不信,我可以將記錄此事的載魂器給你看。”
“真要如此,你直接找他們將事情講明白不就好了么!”
“將魔宮告訴他們?”黃忠眼睛都瞪大了,“你以為魔宮是什么東西,此事若是傳出去,要是被妖魔邪道知道,可真是天下大『亂』了,我要不是覺得這些虛空強盜不可靠,還真就同他們說了。”
“宗主同我也是一面之緣,你就這么相信我?”
“我這不是沒辦法么,虛空強盜這么一伙,良莠不齊的,而且他們現做的事情,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借著尋找寶藏之名,想將魔宮挖出來。至于老弟你,你看起來也不那么歪門邪道嘛。”
易小七有些哭笑不得,這樣也行,家伙也太活寶了點吧,不知道該說單純質樸還是思路奇特,不過這種思考方式倒也符合將復雜簡單化,至少概率要小很多。
“說來說起,魔宮到底是什么呢。”
“魔宮是當初古魂師時代魔界的入口,后來被我們老祖伏羲發現了,于是親自出手將之封住,雖然我不清楚打開后會發生什么,但是我們宗門世代就是為了守護這里而存的,其中一些典籍也分析過魔宮打開的后果,形容的都異常恐怖,總而言之,魔宮一旦打開,我這個宗主也做到頭了,暴風塢所有的凡俗人都必死無疑。”
易小七聽了一顆心不由跳了跳,他同蛻變期的范蠡接觸過,知道如今魔族已經解開了契約鎖鏈,正磨刀霍霍準備進軍幽冥界,倘若黃忠嘴里所說的魔宮真是一處通道,那無疑是給魔族大開前門,后果只怕比黃忠所想的還要糟糕百倍。
“你的結盟建議我接受了,細節就不討論了,因為他們要過來了,你做好戰斗準備吧!”易小七突然舉手止住對方的滔滔不絕,干脆利地說道。
黃忠知道這些游魂散師『性』格孤僻高傲,不喜歡與人結盟,別看對方目前同自己站一條線上,沒了興致,說不得就抽身而走,到時候他可就倒霉了。因此,他巴巴趕了過來,就是為了通過結盟,彼此有個承諾,曉以利害關系,至少不會輕易毀約。
沒想到幾句話,對方就干脆利地答應了,心中松了口氣,同時沿著易小七的視線望向遠處。
還沒見到對方的蹤影,可是一股無形的氣息已經『逼』迫而來,黃忠和易小七都是魂蛹中期,自然知道這股無形氣息實際是對方直接將領域蔓延過來的結果,雖然這種極度擴展的領域沒有殺傷力,但卻意味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占領,是種赤『裸』『裸』的藐視。
“簡直太目中無人了,你看到沒有,簡直太囂張了!”黃忠雪白的胡須都氣的翹了起來,眼珠子瞪得老大,雖然大部分樣子是裝出來的,但作為一名宗主被人這樣欺到頭上,自然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易小七看著周身氣流盤旋,知道對方動用的是風的領域,他沒有附和,卻是『摸』了『摸』下巴,反問道:“你不是說他們三人都是魂蛹初期么,這位領域擴展,似乎已經躋身中期了呢。”
黃忠聞言很夸張地“啊”了聲,隨即顯『露』出一絲凝重,道:“想不到短短時間他們中間有人竟然突破了,沒錯,這的確是魂蛹中期的表現。”
易小七看對方模樣,就知道這老家伙實際早就知道了,只是出于顧慮,才沒有實情相告,他不由搖了搖頭,也懶得去深究什么,既然對手要給自己下馬威,那他也不介意讓對方小小吃個虧。
對方的領域一經侵入他的領域范圍,吞噬咒念就發揮作用,一下就蠶食起對方風屬『性』咒念來。
如果對方沒有如此夸張的擴展領域,他的吞噬咒念還真不能這么下嘴,現簡直是送上門的美餐。
咒念之力被吞噬,對方自然察覺到,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驚疑之中急忙縮回了領域。
隨即前方魂霧涌動,上百人的魂師天空顯『露』身影,這些魂師分成三簇,服飾固然五花八門,但是他們腰間系的帶子分別是黑、紅、藍,這三個顏『色』分別代表三個陣營,每個陣營的魂師間居然輛由形態猙獰的幽冥獸拉著的座駕,車身金碧輝煌,上面是翠綠的的華蓋,華蓋之下各自坐著一名魂師,兩男一女,看起來都是中年模樣。
這兩男一女顯然都達到了魂蛹期,身體外各自纏繞著領域光芒。
先前丟顏面,狼狽而回的卓仲站藍營這方的那名青臉中年男子身邊,彎著身軀,嘀嘀咕咕說著什么,還不斷將手指點向易小七。
青臉男子還沒說話,左邊坐紅營的車駕上的那名魂蛹期的女魂師帶著幾分譏諷地朝著他笑道:“卓老怪,你這小白臉兒子也太不給你爭面子了,整天惹些讓人擦屁股的事兒來,平時不好好管教,我就說他遲早會給我們惹來麻煩的,連魂蛹中期都敢招惹,我看他還有什么不敢的!”
被稱作卓老怪的青臉男子哼了聲,陰陽怪氣地道:“我卓星宇如何管教兒子用得著你薛紅線過問么,你倒是看清楚,如今分明是姓黃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找個幫手過來,難道還要同他們客客氣氣的么?”
黑營的那名身穿黑衣,滿眼戾氣的精瘦男子也開口說道:“當初就該直接將姓黃的斬殺,果然留下來是個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