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蒙搖了搖睡蒙的腦袋,一臉的迷糊表情。雖然潘多拉的訓(xùn)練方法對于術(shù)士方面有著幫助,不過,這種幫助建立在摧殘身體機制的條件下進行,對于斗氣方面訓(xùn)練的協(xié)助幾乎是負數(shù)增長,毫無幫助。
今天的睡眠已經(jīng)是過于放縱自己了。洪蒙不禁想到。至于尸山之上的男子,以及尸山之下的那具被挖去眼睛的詭異尸體都不是現(xiàn)在洪蒙該考慮的事情。為潘多拉帶去一份午餐,洪蒙稍稍休息一下,體力恢復(fù)了八成左右,便換了套衣服趕往戰(zhàn)士系所在的斗氣廣場,進行斗氣的誘發(fā)以及武器技的練習(xí)。
“集合!”某聲粗獷的吼聲在斗氣廣場之中響起,伴隨著急促的口哨聲,洪蒙速度排進隊伍之中,只見一個肌肉隆起七大八粗的教師模樣的巨漢扛著一柄丈高的巨劍在隊伍前矗立著,粗獷的模樣讓人聯(lián)想到某種可直立可彎腰行走的類人生物,帶著最近在中層居民流行起來的黑色墨鏡,不怒自威。
“坐下!”巨漢命令道,巨劍隨手一丟便如切豆腐一般斜斜的插入石質(zhì)的平臺之中,足足有一米之深,石屑紛飛,眾多學(xué)員冒了一身冷汗暗罵這個怪力肌肉男變態(tài)大猩猩。
似乎非常滿意下面小子的反應(yīng),大猩猩突然大手一揮,指著自己大聲介紹道:“老子叫金剛,6級重劍戰(zhàn)士!你們的斗氣教練!還有什么疑問嗎?”
“沒有!”眾學(xué)員異口同聲。
“很好!”金剛滿意的拍拍手,摘下眼鏡,銅鈴般的眼鏡直視學(xué)生,一雙濃眉幾乎皺在一起成川型。重學(xué)員紛紛低頭額頭流出冷汗。不知這個家伙會找哪個倒霉蛋子立威,近百號學(xué)員竟沒有一人敢直視他的虎目。除了某個一臉呆樣坐下來便想睡過去的四眼兄。
“很好,有種!你上來!”金剛突然面露喜色,鋼管般粗大的手指指著還是迷迷糊糊的洪蒙,等待某個呆瓜清醒的時候已經(jīng)在眾目睽睽之下,爆流冷汗之際以至于無法下臺了。
洪蒙平靜下情緒,不過面對高出自己三個頭的家伙還是不由的生出一股懼意,訕訕地問道:“教練,要我做什么?”
金剛虎軀一震,轉(zhuǎn)身面向洪蒙,右手狠狠的打擊自己的胸膛,怒吼道:“攻擊我!”
“哈?”某個眼鏡兄腦袋一歪發(fā)出一聲疑問。
“你耳聾嗎!”金剛不禁罵道,卻沒想到在他松懈的一瞬間,洪蒙已經(jīng)躍到他的面前,神色冷酷,如同夜幕下的殺手。右手凝拳,狠狠的擊打在他的喉嚨處,發(fā)出沉悶的響聲!剛剛的發(fā)呆只是一個讓大猩猩松懈而打出的煙霧彈,沒想到竟然這么容易就得手了。
金剛暗暗悶聲哼了一聲,巨大的身軀后退了一小步,明顯在洪蒙的一擊下吃了一個小小的虧,在他發(fā)怒之前,洪蒙已經(jīng)立刻后退了了數(shù)步,一臉的崇拜,說道:“金剛教練不愧是六級的戰(zhàn)士,我全力的一擊竟然沒有占到任何便宜,真是讓我崇拜不已啊。”
“混賬小子……”金剛聞之差點把怒氣值瞬間攢滿,雙目爆出血色的紅光,像只與擇人而噬的野獸!摸著自己微微受傷的喉嚨,大猩猩心里卻是樂開了花。雖然這個戴著眼鏡的小家伙沒有任何斗氣波動,不過剛剛在自己面前展露出的殺意可不是那些整日圈養(yǎng)在女人和金錢里面的貴族少爺會具有的東西。這個小子肯定殺過人,而且不止一個。那些少爺只會注意**那只槍的戰(zhàn)斗力如何卻對真正的斗氣修煉嗤之以鼻,認為這些都是粗人的東西玩意,結(jié)果自己接過數(shù)屆的學(xué)生卻是沒有一個能讓自己滿意的。
也難怪學(xué)生如此看不起斗氣,若是稍微有點天賦的少爺小姐們都會選擇相對而言比較符合貴族風(fēng)范的魔法師修煉道路,拿取一枚1級魔法師徽章可比一枚高等的斗氣勛章來的奪人眼眶引人注目。至于那些天賦高的平民,大多數(shù)死在學(xué)費上面了。軍部總是有人抱怨有著軍隊之中人才匱乏,那些只知道高談闊論的魔法師們站在他們頭上耀武揚威了許久卻沒有任何方法。
難道傳承了三千年的斗氣會逐漸的被只有一千年發(fā)展歷史的魔法而取代,漸漸的消失掉然后只能在那些該死的小白臉游吟詩人嘴里跟個娘們一樣幽怨**的唱出來?金剛簡單的腦子難得思考了一次,如果這個世界失去了斗氣,那時候決斗可能都會變成兩個魔法師自顧自的召喚他們那些可笑的法術(shù)然后想個白癡一樣一起出招一招決定勝負?戰(zhàn)場上就沒有了普通士兵,一群魔法師跟群聒噪的鴨子一樣站在戰(zhàn)場兩邊來回轟炸?
雖然喉嚨還是有些疼痛,金剛卻笑裂了嘴,猙獰可怕:“做的不錯,回到隊伍里去。”
洪蒙迅速下場回到自己位置上挺直身板,十足的乖寶寶模樣。能從這個大猩猩手上全身而退也算是一種無聲的勝利了。前面的同學(xué)偷偷的轉(zhuǎn)身,右手豎起大拇指!
洪蒙會心一笑,記住了這個眉毛很粗的家伙。看了一眼大猩猩,做出噤聲的手勢。
金剛暫時放棄了立威的心思,坐在學(xué)員面前,大嗓門喊道:“有幾個學(xué)習(xí)過斗氣的家伙?”
眾人面面相覷,唯有洪蒙面前的學(xué)員舉起了手。
結(jié)果這個可憐的家伙被猩猩叫到身邊,局促不安。
“別害羞啊,先說自己叫啥。”某只猩猩生物明顯不會明白為什么身旁的家伙會“激動”亂顫,自顧自做出一個自認為比較親善的猩猩式癟嘴,一只巨掌沒輕重的大力打在粗眉毛兄得肩膀上,一下便讓他斜了半邊身子。
“明……明……”眉毛兄鼻子上逐漸冒出豆大的汗珠,因為憋著痛沒有叫出聲導(dǎo)致一張臉幾乎皺成了菊花,慘叫道。
終于,金剛放開幾乎殘廢的眉毛兄進入正題,“那好,明小子,你給這群斗氣白癡們說下啥叫斗氣。”
眉毛兄明剛剛修好自己的肩膀,卻突然愣了下,為難道:“呃這個……”
“別像個娘們!”某猩猩又是一掌下去。
看了眼金剛,又看了看臺下眾多期盼的目光,眉毛兄明近乎屈辱和絕望的喊道:“我斗氣理論從來沒有及格過!教練!”
一片寂靜。
“這個不怪你,”沒有得到預(yù)期的接過金剛竟然直接放過了他,摸著光頭,“身為一個戰(zhàn)士什么斗氣理論都是沒用的東西,只要能砍人,能不讓我被砍就夠用了!”
粗眉毛明扭動著自己的眉毛,突然拍了拍猩猩的肩膀,一臉理解的說道:“看來教練也有一段難以遺忘的痛苦歲月啊,我明白,明白了……”
“說,你明白了什么?”金剛的額頭蹦出青筋,惡狠狠的壓低聲音說道。
“都是男人,大家明白的。我明白的,明白的。”
“你明白個屁啊!”某個被觸到g點的大猩猩一拳蹦飛了自作聰明的粗眉毛,扭頭就走,粗大的青筋被崩的凸顯出來,“放學(xué)!”
雖然斗氣沒有學(xué)成,眾學(xué)員也立刻做猴猻散開,洪蒙走到那個被眾人遺忘的倒霉蛋身邊把他拉了起來,鼻青臉腫的樣子著實好笑。這時候,明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喪聲音凄慘凌厲得像被大塊頭凌辱過的少女:“混蛋老師!為什么偏偏打我?”
洪蒙沉默不知如何解釋。
眉毛兄開始哭訴自己的血淚史,凄慘的如杜鵑啼血:“5歲入學(xué)的時候就因為說出昨天晚上看見老師進妓院而被打了一巴掌,10歲新學(xué)期開始的時候在院長面前說班主任天天找一個寡婦而被老師警告退學(xué),現(xiàn)在又被一頭大猩猩摧殘,我的命運為何如此的坎坷啊。嗚哇哇!!!”
“套用某句名言:你真是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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