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奇子,你這是背叛!你可有想過,你能有今天的成就,那都是真法海給予的!”那美婦人峰主當下就厲聲喝道,甚至都激動得站了起來,目光凌厲地盯著玄奇子。
如果不是此刻玄奇子身上的無上威勢、還有頭上三品巔峰陣法的可怕波動讓她知道自己不是玄奇子的對手,美婦人都忍不住動手了。
她無法忍受玄奇子的背叛,或者說無法忍受有人背叛真法海!
“哼!沒錯,玄奇子,真是沒有想到啊,你竟然還是這樣的人!”
“狼心狗肺,白眼狼!”
“是我錯了!是我這麼多年看走了眼,竟然與這樣的人交好!”
幾個峰主都身體顫抖著喝道。
很顯然,玄奇子這突然的一番話,傷了他們的心,也傷了他們這麼多年來的交情。
“爲什麼就是背叛?”
“我是哪裡對不起真法海了?”
玄奇子面色卻非常平靜,只是聽著狼心狗肺、白眼狼的時候,嘴角抽搐了一下,聲音一沉道:“我想要讓你們,甚至讓真法海的所有人,都有一個容易晉升三品陣法師的傳承,這是我的錯了?我不該這樣做?”
“如果這樣的晉升,是以真法海爲代價的,那麼我趙芷蘭寧願不要這樣的際遇!”那美婦人峰主大聲厲喝道,很是激動。
“對!別以爲我們都跟你一樣!”也有寥寥幾個峰主,和趙芷蘭美婦人峰主站在了一起。
但是更多的峰主,卻是沉默不語。
這是很現實的問題,很顯然並不是每一個都像是他們那麼的偏激,又或者像是他們一樣那麼對真法海的忠誠。
總的來說,晉升三品陣法師的際遇他們都想要!
這是真香。
當際遇或者危機來臨的時候,到底如何選擇,是最能看清一個人本質的。別人到底如何選擇,你也無法預料和干預。這是他們自己選擇的命運。
“別太看得起真法海,我之所以想要執掌真法海,不過是想要讓真法海抓住這一次的際遇,好從中實現騰飛!”玄奇子淡然說道,“我玄奇子什麼爲人,這麼多年來你們還不知道?真要害了真法海,那麼你們現在,就沒有一個能夠活下來!也別把所有的人,想得那麼的齷齪!”
玄奇子平淡的聲音響起,卻是宛若雷鳴般,在十二個峰主的耳蝸裡震響,在他們的腦海裡震動。
剎那間,所有人的臉色煞白。
煉形境的威勢,顯露無疑!
而此刻就站在玄奇子身後的大弟子,對於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卻都是嚇懵了,哆哆嗦嗦著,都不敢說話。
先前玄奇子顯露出煉形境的無上修爲,還有三品巔峰陣法師的境界,他還激動難耐,差點就蹦跳了起來,師尊修爲有了如此的提升,那麼可以想象,他們以後在真法海里的地位,絕對會高很多。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讓他有點傻眼,也嚇到了,躲在了一旁,不敢插話進去。
……
足足一個時辰後。
赴宴的峰主們,這纔有點神不守舍地走出玄真殿,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個陣法的典籍,可以清晰看到,這一刻他們都緊緊抓著這陣法典籍。
雖然只是草草看過一下這陣法典籍,但是趙芷蘭等人卻能夠清晰感受到,這陣法當中透著的玄妙之感。
如果能夠把這陣法悟透,那麼說不得,他們都能夠從中窺探到一絲三品陣法師境界的玄妙。
往下一步,就能得到晉升三品陣法師的契機。
不過他們抓著這陣法典籍,想到接下來需要幫助玄奇子,聯手取得真法海的山主之位,他們的神色,就有點變幻不定。
最終,一聲嘆息留在了玄峰上:“希望,你真的能夠記住你自己說的吧。”
三天後!
真法海山主出關,被玄奇子以一三品巔峰陣法鎮壓困住,趙芷蘭等峰主相繼出現,勸說真法海山主退位。
兩位真法海的太上長老出世,欲要救出真法海山主。
卻是不料,哪怕以他們煉形境無上的修爲,還有三品陣法師的境界,剛剛一出現,就被玄奇子再次鎮壓進陣法當中,無法動彈。
玄奇子的陣法境界顯露無疑,讓真法海的山主、太上長老,包括早已經見識過三品巔峰陣法恐怖波動氣息的趙芷蘭等峰主,都心驚至極,一番勸說交談下來,最終真法海山主低頭,同意交出真法海山主之位,提前成爲真法海的一名太上長老。
不過條件,就是一年之內!玄奇子需要實現他的承諾,把真法海的勢力提升一個大層次,讓真法海真正具備,踏出去的實力。
這條件,更像是一個承諾,玄奇子的承諾。
因爲弱者,沒資格提條件。
一天後。
真法海宣示之下,玄奇子正式成爲真法海的山主,執掌真法海主峰,統御真法海十八峰十八脈。
當天,玄奇子就拿出他此前在王城感悟陣法的心得體會,交給了包括真法海前山主、太上長老,以及趙芷蘭等峰主,這些人僅僅只是看了一遍這心得體會,就心神震動,都顧不上太多,待玄奇子接任後,就紛紛宣佈了閉關。
至此,真法海落入玄奇子的掌控之中!同樣,也落入到了周天的掌控當中!
……
“主子,七日前徐庶大人帶領六十萬大軍,與商古皇朝的統帥商天涯一同,化爲兩路大軍,一同殺進了羽瀾聖朝荒古空間裡的疆域當中,並且在當天,就衝破了羽瀾聖朝的第二道屏障,進入到了羽瀾聖朝的腹部。”
“一日前,東廠就傳來消息稱,目前徐庶大軍已經迫近羽瀾聖朝在荒古空間中最重要的據點-化羽城。”
“一旦徐庶大人統領大軍攻破化羽城,那麼羽瀾聖朝在荒古空間當中的力量,就將會完全被覆滅,羽瀾聖朝在荒古空間裡的觸手,都會被斬滅。”
“如此,羽瀾聖朝距離滅亡,已經不遠。”
曹正淳難得正經一回,一臉肅正又帶著難以掩飾的喜色,向周天稟報了這段時間以來,荒古空間中大軍的動靜。
短短七天的時間,徐庶統領的大軍可謂是前驅直入,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不過只是七天的時間,就已經橫掃了羽瀾聖朝在荒古空間裡剩下的力量,越戰越勇,如今都已經殺到了羽瀾聖朝在荒古空間的核心之地,化羽城。
一旦化羽城完蛋,那麼羽瀾聖朝在荒古空間裡的力量,就將會被徹地終結。
羽瀾聖朝,就再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一日前的消息。”
周天聽著,口裡就平靜說道,在曹正淳看不到的一幕裡,他的眼前,就有著一道又一道的水霧字眼顯現。
“天子氣運+23。”
“天子氣運+15。”
“天子氣運+19。”
……
“現在,估計大戰已經開始了吧。”周天嘴上小聲說道,與羽瀾聖朝的一戰,到了今天爲止,都是沒有絲毫的意外發生。
而不說接下來可能覆滅羽瀾聖朝的收穫,就說他這些天來得到的天子氣運,那就是一個天大的收穫!
相比起羽瀾聖朝的疆域和子民,這天子氣運,纔是他的根本!
周天的眼裡透著絲絲的期待,雖然之前曾經消耗了幾百萬的天子氣運,用來提升能力【天道烘爐】和異器-異種煉器樹,但是與羽瀾聖朝一路的大戰以來,他如今的天子氣運,就已經再次暴漲起來,並且,都已經朝著千萬點的位數走去。
可以想象,一旦羽瀾聖朝滅亡,大戰結束,那麼他從中得到的天子氣運,絕對能夠讓他提升至千萬以上!
那個時候,雖然不算是大富,但也算是小富……
了吧?
呵呵呵呵~不能飄,不能飄啊。
不過這個時候,曹正淳的傳訊令牌卻是微微顫動了一下,曹正淳心神一動,那臉色當即就微微一變。
周天回神,瞥了他一眼:“何事?”
“主子,剛剛商古皇朝的東廠番子傳來消息,商古皇城外出現兩名無上強者,欲要與商皇一談!據聞,應該是一品巔峰勢力白家的強者,這兩人,之前就曾經想要鎮壓過燕狂徒,不過沒有成功,隨後才退走!”曹正淳連忙就說道。
周天一聽,那眉頭當即就跳動了一下,沉吟思索片刻,就命令道:“傳令東方不敗,讓他前往商古皇朝一看。不過,先不要出手……如若商皇打算與那兩人抗衡,那麼就助商皇一臂之力,可如若商皇欲要退卻……那,就退下吧。”
曹正淳聞言,思索片刻,就恭敬垂首應道:“是,主子。”
當下,他就出去把命令傳達下去,通令東方不敗。
周天看著曹正淳離開下令的背影,就微微瞇了瞇眼,嘴上呢喃著:“一品巔峰勢力白家?這是打算力挺羽瀾聖朝嗎?”
“就不怕,你們挺不住?”
淡然的聲音,就在宮殿裡悄然迴響,充滿了自信、霸氣。
……
“白濤兄,抱歉了,門內突然有要事急召,我們先行告辭!”四道身影在商古皇朝外出現,正敘舊客套著、打算一同向商皇施壓的時候,兩名來自真法海的太上長老,卻是突然間收到了真法海山主的消息。
那一瞬間,兩名太上長老的臉色都微微一變,朝著另外兩名白家的無上拱手一禮,都來不及多說,直接就放出了飛舟,橫空離去。
“走了?”
“怎麼就走了?”
兩名白家的無上臉色一變,看著真法海的兩名無上離開,張了張嘴,啞口無言,都有點發懵的樣子。
來都來了,現在不該是把這一戰平息掉,纔是正事嗎?
就這樣走了……
那麼商古皇朝城的陣法,誰來對付啊?
兩名白家無上的臉色都有點難看下來,相視一眼,怒罵了幾句,卻是不得不動身,一同前往商古皇城。
嗡!
兩人只是剛剛接近商古皇城,商古皇朝內的陣法就已經完全激發啓動,一股恐怖的波動傳出,把整座的皇城都籠罩起來。
那股波動之強,足以讓煉形境前期的無上不敢硬碰。
但是白家的兩位無上,依然面無表情地往荒古皇城踏去,一股接著一股的無上威勢,帶著無敵的天威,轟隆朝著商古皇城鎮壓過去。
“轟!!!”
剎那間,整座商古皇城外風雲驟變。
一股極其恐怖壓抑的氣息,把整座的商古皇城都籠罩了起來。
“商皇!”
“出來談一談吧!”
白家無上中,那名老者就淡淡說道,聲音在商古皇城的上空轟隆響徹、迴盪,“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白家的意志!”
然而等了片刻,商古皇城卻依然沉寂無聲,商皇也未曾迴應。
白家兩位無上的臉色一沉。
老者的臉色冰冷,稍顯猙獰,卻是咧咧笑道:“商皇,你不會以爲,就憑著你們這一次與羽瀾聖朝的一戰,就讓你覺得,你們商古皇朝能夠與我們白家爲敵吧?沒見一段時間,沒想到商皇都如此有志氣了啊!”
商古皇城又沉寂了片刻,商皇的聲音就響起:“我們商古皇朝無意與白家爲敵!但是,本皇也知道羽瀾聖朝與你們白家的關係,並沒有那麼的深厚吧!一個羽瀾聖朝,就值得你們如此大動干戈?”
“一個羽瀾聖朝,自然不值得我白家出動無上。”老者眼色微微泛冷,“但是,你們動了羽瀾聖朝,卻是犯了我白家的威嚴,這麼說,商皇可明白?”
“現在,你們商古皇朝還有最後一次機會,退兵,並且幫助羽瀾聖朝覆滅那個小王朝,我白家可饒過你們這一次的冒犯。”
商古皇城之內,商皇的面色一變。
卻是兩拳緊握,氣得滿臉通紅,眼中殺意縱橫,口裡都在低聲嘶吼道:“白家!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這種被人威脅的感覺,真是不好受!憋屈,又無力反斥!
“陛下,息怒,息怒啊!”
“那可是白家,比起真法海這一品勢力,都要強大數倍的白家!”
商皇身前,一個個皇族強者、還有大臣就臉色一變,連忙就跪伏,懇請商皇三思,不要就這樣把白家得罪死,讓皇朝惹上滅頂之災。
商皇目光含怒,掃了身前的所有人,但是卻無法對這些人動怒,因爲他也深知白家的恐怖,知道這些人說的,並無錯。
他跌坐在皇座之上,想到剛剛白家的威脅,那面色變幻不定。
到底,該如何做?
是要就這樣退縮,還是頂著白家的威脅,一舉滅掉羽瀾聖朝?
如果真不顧白家的威脅,而滅了羽瀾聖朝,那麼他們商古皇朝,真的能夠承受得了白家的怒火嗎?
商皇嘴巴微張,很想拿出他那皇者的威嚴來,撐起這一片天,但是他喉嚨卻像是被堵住了一樣,始終說不出口。
那麼,就這樣退縮?
“大周王朝,能否與白家力敵?”忽然之間,商皇的腦海裡就閃過這樣的一個念頭,隨即眼睛微瞇,思索起不久前羽瀾聖朝內的一個事情。
“之前羽瀾聖朝內出現了一個強者,自稱名爲燕狂徒,來自大周王朝。”
“這人出現在羽瀾聖朝,卻是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就把羽瀾聖朝內部攪得人人自危,無法安睡,甚至就連羽瀾聖朝的大軍、一州守備,都斬盡殺絕。”
“那麼,爲何不見他出事的消息?”
相比於外部的威脅,羽瀾聖朝內部的威脅,應該更爲緊迫一些吧?白家,有人去鎮壓那燕狂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