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第二天,承恩與原承謹(jǐn)又是一同醒來,一同起床,一同穿衣洗臉,一同吃早餐,一同出門,一同早朝。直到下朝后,他們才分開。一個是去祭拜母后,一個是去考場監(jiān)考。臨走前,他叮囑她多加小心,而她也叮囑他多加小心。
原承智眼里的他們,給他的感覺是默契,他們已經(jīng)達成了默契。
承恩隨大隊人馬出了皇宮,往考場的方向去。
另一面,幾蓮已經(jīng)在燁王府換上男裝,在鏡子前冷笑一番然后出了房間,離開了燁王府,往考場而去。
以前與高三班決斗的大班學(xué)子都相繼進了考場坐好,還有就是圣御書院大班的學(xué)子。
嚴(yán)肅的考場,設(shè)置得很嚴(yán)密。
門口,還沒有搜身的學(xué)子正在被官兵搜著身,如電視上所表演的一樣,承恩一到來便都全部瞧到了那一幕。她懶得理會,直接被一群官員擁簇進了考場里。幾蓮用銀子打發(fā)了搜身的士兵,堂而皇之地跟在了承恩后面進來。此刻,兩人在相貌上都是天壤之別,誰也不會認(rèn)出對方。
進了考場,承恩沒有去注意考場上的擺設(shè),直接去和那群官員們套近乎——
“呵呵,李大人您好,你真是越看越年輕了!”
“咦,張大人?是你嗎?還以為是丞相大人的堂弟呢,錯認(rèn)了,失敬失敬!”
“哇!這位莫非就是劉大人?聽說您深得百姓愛戴!”
“……”
“……”
套近乎,套到嘴抽筋。直到開考時間到,承恩才拿出試卷給副考官。然后面對各位學(xué)子,鄭重其事道:“咳咳,能作弊,你們盡量作弊,本官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但是,只要發(fā)現(xiàn)有抄襲的,本官就把他攆到斷頭臺上“咔嚓”一聲了事。好了,下面開始考。”
副考官小聲提醒:“大人,還沒點名呢。”
“咳咳!”承恩用咳嗽掩飾尷尬,拿過副考官手中的考生表,念:“方知書。”
“到!”一個很文弱的少年站起來。
承恩又念:“柳夢揚!”
“到!”這時,站起來的白袍男子話一出口就受到了承恩的注意。
“你是柳夢揚?”看著眼前這位帥哥哥,承恩對他的好感倍增。“不錯,長得挺俊俏的,坐下吧。”
柳夢揚坐下,受承恩贊美,不知道為何唇角揚起感性的笑。
承恩又念:“鄭云海!”
沒人站起來。
承恩再念:“鄭云海!”
幾蓮四處望了望,原本還暗罵是哪個王八蛋怎么不起來報到,哪知道竟然是自己頂替的那個人。立即站起來:“云海在。”
承恩不悅地瞪了她一眼:“你剛剛魂兒丟到九霄云外了嗎?”
如此語氣,讓幾蓮聽著牙癢癢,但作為學(xué)子,怎能與監(jiān)考官發(fā)生沖突,她只好忍了。
“學(xué)生不敢。”
“哼,徒有其表,卻……”原本想發(fā)飆一番,但想想罵人不對,承恩還是為自己留了點口德。但是,幾蓮的樣貌雖絕色,她也非常稱贊男子有著比女人更美的容顏。只是,她很不舒服這個鄭云海給她的感覺,仿佛這個鄭云海像個打不死的蟑螂一樣,讓她看著不爽。
幾蓮的手,握成了拳頭。
她發(fā)誓,一定要讓這個考官難堪的。
接下來,承恩把名字念完就隨便吩咐副考官把卷子發(fā)下去。考試開始后,她拿起一根棒子走在桌子之間。
柳夢揚認(rèn)真地答卷,從容、淡定。
方知書左顧右盼,非常著急,不時地摸著頭腦焦急著。
幾蓮雖在答卷,但凌厲的目光時不時地掃著承恩,把承恩視為了眼中釘、肉中刺。她無法想象原承皇朝的皇帝竟然會欽點一個小太監(jiān)來監(jiān)考,這不是讓她鄙視原承皇朝是什么?
這時,承恩腳步輕輕地地走到方知書的身后,而方知書此刻正拱起身子向前面的座位瞧——
“坐好!”一棒下去,承恩是打在桌子上,而非方知書身上。
方知書嚇了一跳,立即坐好,拼命地答卷,生怕承恩一個不高興就取消了他的考試資格。
走到柳夢揚面前,承恩低頭瞧了瞧,發(fā)現(xiàn)有一道錯題,她不火反笑:“夢揚同學(xué),認(rèn)真點,別急著答卷,時間還大把著呢。看好點,狀元郎不是很容易當(dāng)?shù)摹5谌},是那樣回答的嗎?多動腦筋。”
說完,離開。
柳夢揚愣了幾秒,回過神后回頭看了承恩的背影一眼,然后再看向試卷上的第三題——
果然,果然自己答錯了,自己也太粗心大意了。
只是,只是監(jiān)考官怎么會提醒他呢?
這個有著刀疤的監(jiān)考官,到底有著多少學(xué)識?
走到幾蓮面前,承恩雙手環(huán)胸,高傲地俯視著幾蓮。那試卷,她隨便瞄了一眼,不禁讓她錯愕。竟然,竟然找不出鄭云海的錯漏之處,這學(xué)子也太牛了吧?
幾蓮回送了她一個輕蔑的眼神。
“哼!”承恩懶得理會她,不屑地哼了聲,然后離開,繼續(xù)監(jiān)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