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下朝后,原承燁與原承聶直接把原承謹拖到一個宮殿角落里。
原承燁馬上質(zhì)問:“謹,那個小高子,你和他什么關(guān)系?”
“還有,你怎么在皇兄身邊當侍衛(wèi)?”原承聶也快速地逼問。他們兩兄弟向來不和,現(xiàn)在君臣相待,豈不是太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
看著兩位好哥哥,原承謹?shù)恍Γ@是他們一直以來都看到的笑,不過分張揚,也不過分冷淡,讓人永遠也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雖然他只是一個深受皇帝寵愛的弟弟,很多人隨時保護著他,沒有什么野心,可是他深不可測的一面還是讓人提防的。
他就像一把雙刃劍,隨時都有可能——
“二王兄,三王兄,你們怎么關(guān)心起那個小高子了?”這倒讓原承謹感到訝異,難道他們認出了那是承恩?
“我……”原承燁有點心虛地撇開臉,“只是覺得有點熟悉而已。”是的,非常熟悉,仿佛那個人是承恩,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承恩已經(jīng)變了一張臉,而且是現(xiàn)在的朝廷重臣鄭云海,怎么可能是承恩。
假扮公公已經(jīng)是死罪,為保護承恩不讓滿朝文武為難,也讓皇帝不為難,原承謹只能守住承恩的秘密。對原承燁相告:“三王兄,小高子是皇兄在這次微服私訪中結(jié)識的,此人才情非常高,而且智謀深,又是一位愛國之士,于是皇兄就重用他了。對了,你們離開圣御書院是什么時候的事?”
原承聶回答:“已經(jīng)有半個月了。”
“原來如此。”原承謹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點什么,突然間,他又想起了他母后的事,害死他母后的仇人兒子就在眼前,可是他卻沒有了半點仇怨,反而覺得有點愧疚。
上代人的恩怨,是不該牽連到這代的。
“二王兄,三王兄……”原承謹雙手搭在他們的肩膀,欣然一笑,語重心長道:“我母后的事,你們就別放在心上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原承燁與原承聶頓時五味陳釀。
馬上,兩人雙雙跪在原承謹跟前。
“三弟……”喉嚨一緊,原承聶不知道該表達點什么,“原來你……原來你已經(jīng)知道了你母后是我母妃害死的?”
“三弟,對不起!”原承燁馬上給他磕頭。
不遠處,原承智就靜靜地站著看著他們,為三人的舉動感到欣慰。
兄弟相殘,是禍朝之害,他該慶幸自己當初沒有趕盡殺絕,若不然將造下多少孽帳。若承睿在,或許幾兄弟倆就可以在御花園把酒言歡了,可惜人早已死去,這個世間,父皇曾經(jīng)最疼愛的皇子,不在了。
“兩位王兄,你們先起來!”原承謹扶起兩人,幽邃的眸子里閃著淚光,“上輩子的事情,我們就不必掛在心上了。”
“王弟……”想道歉,可是兄弟倆不知如何開口。
原承謹輕輕地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輕聲道:“兩位王兄,回去把我府中的人馬撤了吧,不用保護我了。這五年來,你們的人日夜在我身后默默地守護著我,王弟很感動。我和皇兄已經(jīng)不追究十年前的事了,你們就過正常點日子吧,相信……相信你們的母妃也可以安心地度過余生了。”
“王弟……”
原承謹揚揚手,示意兩人不用多說點什么,“我有事先走了,改日再去府中拜訪,其他的話,以后再說。”
說完,清寂的背影在原承燁兩人眼中消失。
原承燁呆呆地說:“很偉大!”
“是的。”原承聶也這樣認為,“恩怨分明的王弟。”
“你們兩個更偉大!”原承智的聲音飄來。
回頭,見是他,兄弟倆立即單膝跪地,“參見皇兄。”
“起來吧!”原承智扶起兩人,面和目慈看著他們,欣然一笑,“呵呵,不錯,都是朕的好兄弟。”
原承燁慚愧地低下頭,“是母妃不好,當初……”
“陳年往事,不用提了!”
“不,臣弟要說……”
原承智再次截住對方的話,笑道:“就如謹王所說的,上代人的恩怨怎么能讓下輩子來代替呢,而且,那是上代人的事,你們就不用感到沉重了。回去,跟你們母妃說,不用再感到罪孽深重,以后別犯就可以了,不是麼?呵呵。”
兩人點頭道:“是,聽從皇兄安排。”
“對了!”原承智又說:“撤離謹王府身邊的人,改投反擊另外兩隊人馬。這五年來,那兩隊來歷不明的人馬,無非就是想把謹王當人質(zhì)來威脅朕,你們的人馬就專門反擊吧。”
“是!”兩人叩首。
“皇上……”原承聶想說點什么,欲言又止。
原承智爽快道:“有什么說什么。”
“小高子何許人也?皇上怎么給他如此高的權(quán)力讓他去胡鬧呢?”原承聶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呵呵!”原承智朗聲一笑,“她啊,一個很好的人才,朕讓謹王協(xié)助她去改革東南。”
原承燁皺起眉,“小高子能行嗎?江南何其復雜,什么都有,最難管制,他能辦到一成已經(jīng)很不錯了,人員復雜不說,就單單物業(yè)就數(shù)不清了。”
原承智勾起薄唇,笑意莫測,“有朕在,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