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下午,上政語課,看不到原承謹上課,原承燁和原承聶第一時間感到匪夷所思。
柳雲澤時不時地側頭看著原承謹的座位,有原承謹在的時候,她不敢冷著亦或者傲著一絲表情,但原承謹不在,她的眉宇就結上了幾層寒霜,目無講臺上正在賣力教課的政語老師。不管政語老師如何挑起學子們對政語的興趣,但卻點燃不了柳雲澤。
漸漸地,柳雲澤開始出神……
前塵往事又奪目而過,殺手生涯的無休止歷練與無羞恥血練比刀子更鋒利地插進她的身體。
報復,她很快就要報復了!
要殺謹王,必需先從書院裡開始埋伏陷阱……
血,染紅了柳雲澤的雙眼,凝固成冰霜,化爲了幾年的冰美人。
拉回神,那歷歷在目的往事在柳雲澤的眼裡立即化爲灰燼,如煙消雲散。但是,卻撞上數道莫名其妙的目光,整班人都齊刷刷地瞪圓雙瞳看著她,而最爲恐怖的,還是近距離放大的俊朗面孔。
她知道,那是政語老師、一個已有三十多歲既成熟又穩重的老師——蕭正傑。
血絲染紅的雙瞳不復存在,銳利的眼神一收,柳雲澤立即站起來,對蕭正傑垂著頭,不敢擡起來,“老師……學生……”
蕭正傑一襲白衣用他的手輕輕地拂了一下,然後從容穩重地走回講臺,拿起掛在牆壁上的點名簿,打開瞧了瞧,再掃了一眼低著頭的柳雲澤,他溫和地喚:“柳雲澤,雲澤同學對吧?”
爲了不暴露自己的鋒利,柳雲澤只能忍受著這種態度,輕輕應:“是,老師?!?
原承燁回頭悄悄地把柳雲澤的一身上下打量一番,越打量越覺得不對,不禁眉頭蹙了一塊。
一個不與同學親近的“美男子”平時目光又冷又傲,拒人千里之外,從她那些眼神中,根本就讀不出卑微與害怕。但是,她現在反而把自己的原本狐貍味道收回,露出小兔面孔給政語老師看,是何道理?
她,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的同桌今天怎麼沒有來?”原以爲蕭正傑會大發雷霆,但柳雲澤想不到他會問她關於原承謹的事。
“這……”柳雲澤吞吐難言。
蕭正傑眉頭輕蹙,“他莫非出什麼事兒了?”語氣有著濃濃的關心,竟然語出一個七尺男兒身上。
“我……”柳雲澤仍難回答半句,時不時地側頭瞄著原承謹的座位,一時無法回答蕭正傑的話。“老師,學生跟軒轅謹同學並未深交,並不知道他的事情,故此……”
“你坐下吧!”問不出個所以然,蕭正傑改投別人,“哪位與軒轅謹同學比較友好的?”
“我!”
“我!”
原承聶與原承燁同時舉手,一個聲音很低沉,一個聲音很響亮。
蕭正傑溫和一笑,把點名簿放下,望向兩人:“你們班目前有多少位是直接不用就讀中班直接上高班的?”
馬上,何羣舉手、柳雲澤舉手、原承燁、原承聶舉手。
蕭正傑望了一眼,目光掃到何羣身上,這個散發文弱氣息的少年讓他眼前一亮,“那位同學,你叫什麼?”
“我?!”何羣有點驚訝,不知是不是蕭正傑在叫自己,緩緩地站起來。
蕭正傑點點頭,“對,叫的就是你。”
何羣輕聲禮貌地說道:“政語老師,學生何羣。”
“何羣……”蕭正傑若有若無地低喃著何羣的名字,小會,他驚愕地看著何羣:“莫非你就是院長請來的東城第一才子何羣?不錯,一表人才,老師曾見識過院長談論你的才情,但你身上這股氣息相當文弱,何羣同學,你若勤加鍛鍊身體,會更好的,有空多去與武德老師學習學習。”
何羣“嗯”了聲,“老師,學生知道了?!?
蕭正傑示意道:“嗯,坐下吧?!蓖蛟袩?,他笑了笑,這個個性張揚、玉樹臨風、瀟灑俊逸的少年也讓他眼前一亮,“這位同學,你又如何稱呼?與軒轅謹很要好嗎?”
“嗯……”說到介紹自己,原承燁從來就不會含糊自己的,瀟灑地撩開額前一縷發,朗聲道:“老師,學生姓葉,單名一個蕭,葉蕭。雖沒有何羣東城第一才子之稱,但學生在東城還是小有名就的。”畢竟他住在東城,不出名纔怪?!爸领盾庌@謹嘛……”
謹這搗蛋鬼,沒事總愛來無影去無蹤,搞得那麼神秘。
“政語老師,謹他請假了!”爲了呵護弟弟,原承聶也已經做得出打謊言,而且在蕭正傑面前坦然說出?!袄蠋熆梢匀柍卸骼蠋?,軒轅謹與學生、葉蕭兩人最合得來,他有什麼事都會跟我們說的。他有事不能來,請假單在承恩老師那裡。”
“承恩老師?”蕭正傑再度低喃著,“是不是你們的班主任?”
原承聶點點頭,“是的?!?
單皖突然說:“老師,她還代替你上過我們一課呢?!?
“什麼?!”蕭正傑驚訝?!吧线^政語課?”怎不知道院長提過?教墨畫的會政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