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幾蓮走在街巷上，在人群中急促地走著，因是著男裝，不會勾起很多人的注意。

在一個酒樓轉角，她遠遠地看到了承恩走進了一間大藥房，眉觸了觸，暗想：這個言承恩去藥房干什么？誰受傷了？是她嗎？不可能吧，看來，要去查清楚。

“謝謝大夫了！”承恩取完自己要的藥材，然后道謝。

“謹王妃不用客氣！”往來密切了，熟了，大夫對承恩充滿了好感，也知道了承恩的身份。

“那我先走了！”說著，承恩揚了揚手，“拜拜！”

大夫笑容滿面地相送：“謹王妃慢走！”

晚上，大夫將要關門之際，黑風的劍立即架到了他肩膀上，“想活命，就回答我們幾個問題！”

“我說，我說！”大夫退回到屋子里。

幾蓮慵懶地坐到了凳上，“我問你，謹王妃找你有什么事？”

大夫一怔！

黑風暴喝：“快說！”

大夫不敢再晃神，立即說：“謹王妃是來買藥的。”

“買藥？！”幾蓮怔愣半刻，“她給誰買藥？是她自己嗎？”

大夫搖搖頭，“不是！”

幾蓮逼問：“那是誰？”

“這——”劍逼近他的脖子，馬上說出：“謹王妃是給謹王買的藥，北城就我這藥鋪進了謹王要的那種藥物，只此一家，別無他家，因此謹王已經在小店買了五年的藥了。最近，都是謹王妃來拿藥材回去自己研究的。”

幾蓮速問：“謹王得了什么病？”

大夫吞吐道：“是，是……是盲癥。謹王患有眼疾，打從出生到現在一直留下的。他本是只能夜視，不能見白晝，于是為了在白天能見光，只能靠罕見藥物來維持。謹王妃醫術高超，配置了很好的眼藥水給謹王使用，因此謹王才能在白天視光，若不使用這些眼藥水，他隨時可能會瞎掉的。”

“哈哈哈！”幾蓮聽完，突然大笑，“還真是人無完人啊，原本還以為謹王是個完美人物，看來——”

不是要當皇帝麼？那好，她就讓他當個瞎眼皇帝。

“我問你，什么藥材只此你這一家？”

大夫顫抖著嘴唇說：“是，是專門治愈眼疾的珍珠，這種珍珠只有西域有，中原根本就找不著、生產不來。”

“你是怎么得到的？”

“每年，老夫都去西域一趟，從西域一位朋友那里購到的。因為是罕見的藥珍珠，老夫的那位朋友也是通過很多手段得到的。因為關乎謹王的眼睛，所以老夫才那么拼命去購回來，每去一次，都花上半年時間。每次購回來的藍珍珠，都只能維持謹王的眼睛在夜視一年，但不能在白天視光。事情，就是這樣。”

幾蓮給黑風打了個眼色，示意他——

“把所有藍珍珠拿出來！”黑風把劍逼近大夫的頸項，逼迫。

幾蓮過去把角落里的小男孩拽出來，用勁地拽出來，也不顧小男孩的哭泣。

“不把所有藍珍珠交出來，你孫兒的尸體，不用你來收，我們會好好處理的。”幾蓮狠話短說，毫不留情。

“哇哇——”男孩大哭！

“孩子……”大夫又慌又急又恐，咬咬牙，對幾蓮說：“好，老夫這就去拿出全部的給你們。”

幾蓮沒耐心，“快去！”

黑風把劍抽回來。

孫子在幾蓮手中，大夫想不給都不行，蹣跚地走到里屋，然后端出一個精致的盒子，給了幾蓮，“這里面有十多顆藍珍珠，每一顆都價值不菲，都是關乎謹王的眼睛的。兩位，你們拿走了謹王沒有這種藥物維持，再也看不到這個世間的風景了。”

“他看不看得到，不是我的事！”幾蓮事不關己地說，然后打開盒子，里面確實有十多顆藍色的珍珠，又大又圓潤，色澤又明亮。把盒子蓋上，對大夫警告：“下次謹王妃再來取珍珠時，你就告訴她沒有了，你若是敢把我們的事說出去，你孫子的命，別想要了。”

大夫惶惶地應聲，“我們不說，不說，一定不說。”

“諒你也不敢！”說著，幾蓮轉頭看向黑風，“今日最大的收獲，就是這盒珍珠了。時候不走了，我們走吧。”

“是！”黑風隨即跟隨出去。

大夫立即把男孩摟在懷里，“孩子，沒事兒吧？”

天哪！那兩個瘋子到底是誰？

————

“眼藥水啊眼藥水，謹的眼睛就拜托你治好了，不然就白費了這么多的藍珍珠。要知道，在現代可沒多少人發現這樣的藥物的，已經絕種了。若是能動手術，我希望能把自己的眼睛給了他，讓他永永遠遠地看到晴朗的天空，永遠看到我言承恩燦爛的笑容。”

承恩在房間里，對著裝滿眼藥水的瓶子發癡。

原承謹推門進來，看似很疲憊，手時不時地揉著眼睛，但揉過之后眼前的景物卻是模糊的。

“謹，你回來啦！”承恩看到他，立即甜甜地喚了一聲。

原承謹看向她，卻是模糊一片，他雙手摸索著，卻不知道承恩不是在幾步之內，而是在幾步之外，“承恩，怎么你……你的影子四處晃呢？抓也抓不住！”

瞬間，承恩的眼眶盈滿了淚花，鼻子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