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非常抱歉,讓您失望了。”
海嵐回到軍艦之后,等待著他的,卻是低頭道歉的瓦格納以及一言不發的克洛。
祗園至今未歸,不知道被本·貝克曼給帶到了哪里去。
“烈焰”哈里斯被克洛克達爾重創,逃離了阿拉巴斯坦。
緹娜率領的軍艦利用緹娜發明的“黑槍陣”擊沉了哈里斯的海賊船,但“烈焰”哈里斯卻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據推測應該是被烈焰海賊團里的魚人成員給救走了。
一說到魚人,再聯想到自己之前和紅發的海戰,“魚人空手道”與“魚人柔術”已經被海嵐記在了腦海深處。
“說說怎么回事吧,憑你和克洛,要抓捕那個狙擊手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啊?”
瓦格納為人比較實誠,做事不喜歡找借口,雖然這一次的確不能怪他。
最終還是克洛先開了口:“長官,說出來您可能不信,本來我和瓦格納上尉已經把那個狙擊手困在了一處石林中,但后來...那人就沒了...”
說到最后,就連克洛也有點底氣不足。
畢竟這怎么聽怎么像是扯淡啊。
海嵐疑惑道:“惡魔果實-透明果實或者顏色果實能力者?”
“不像...”
克洛的眼鏡下滑了一些,但他這一次連推都沒敢推:“如果他是惡魔果實能力者的話,為什么不早一點使用能力?”
“并不。”
海嵐并沒有發怒。
他不是一個蠻橫不講理的長官-只要手下失敗了就全都是手下的責任。
畢竟在某些不可抗力面前,誰也沒轍。
“其實顏色果實和透明果實不僅能讓本人隱形,也可以讓其他人隱形...難不成紅發海賊團其實一共有四個人?
大意了啊...這家伙看來從一開始就為自己留好了后路了。”
阿拉巴斯坦沙漠的一片石林中,在最高的石柱上面,站著三個身材高大的怪人,一個腦袋巨大,一個臉上有著詭異的紋身,最高的那個長得好像一頭熊。
大腦袋突然開了口:“多拉格,你為什么要去幫助那個紅發海賊團啊?”
沙漠中的風沙呼嘯而過,多拉格卻仿佛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那個人在今后會是我們革命工作的重要盟友之一。”
“盟友?”大腦袋滿臉的不解之色,“你是說,你想要讓他們加入‘我們’嗎?”
“不一定非得讓他加入我們,有的時候,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
多拉格身旁的大腦袋叫做安布里奧·伊萬科夫,長得和熊一樣的高大男子叫做巴索羅米·熊。
大熊是超人系“肉球果實”能力者,他的雙手手掌處長有和熊掌一樣的肉球,可以通過“彈”的能力讓他自己或者別人擁有仿佛“瞬間移動”一樣的能力。
耶穌布的消失,就是大熊一手造成的。
多拉格繼續解釋道:“那個戴草帽的紅發香克斯,我以前在參觀海賊王的行刑現場時看見過他,他的草帽和海賊王成名以前戴的草帽一模一樣。
他是一個很有潛力的反政府武裝力量,而且不是那種窮兇極惡的敗類,不會給平民帶去災難,這種人,是絕對不能讓他被海軍抓住的。”
伊萬科夫又問道:“可是那個海軍上校海嵐不是你的朋友嗎?”
之前多拉格因為海嵐的一席話放棄了東海維多利亞王國的革命工作,所以伊萬科夫也知道了海嵐的存在。
多拉格的表情很是嚴肅:“如果不考慮立場的話,他確實是我的朋友。
但是做人,最不能放棄的就是自己的立場。”
海嵐那句“軍人要有骨氣”,讓多拉格思考了很久,也漸漸地有了自己的見解。
以前多拉格在周游世界時,經常聽到類似的言論
——如果不考慮立場的話,那個殘忍的國王也確實是一個愛惜兒子的好父親呢。
——如果不考慮立場的話,那個海賊也確實是一個勇敢的男子漢呢。
——如果不考慮立場的話...
憑什么不考慮立場?自己又不是站在天上看人間的上帝,也不是幾十年前的那位“圣母”加爾默羅修女,自己只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啊。
“但愿到時候不會和他之間發生戰斗吧...”
多拉格一行人之所以會出現在這里,是因為他得到了阿拉巴斯坦有“冥王”的消息,于是趁著這一次薇薇公主的百歲歡慶會想要調查一些情報。
可惜,最終空手而歸,倒是順手幫了紅發一次。
“阿拉巴斯坦明明是個沙漠之國,可為什么會和古代戰艦冥王扯上關系呢?奈菲魯塔莉...這個姓氏...難道有什么問題嗎?”
腦海中帶著深深的疑惑,多拉格離開了沙漠。
……
【究竟是海軍的好幫手,還是海賊的好臥底?論王下七武海的存在意義!】
【王下七武海“沙鱷魚”克洛克達爾未遵守海軍本部祗園少將的計劃,致使烈焰海賊團與紅發海賊團順利逃離海軍的包圍網!】
【王下七武海竟然指示海賊搶劫平民,然后再以英雄的身份現身,擊敗海賊,掠奪財寶,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幾天之后,一條條醒目的標題伴隨著新聞鳥分發的報紙傳遍了整個阿拉巴斯坦與周邊鄰國。
“扌...”
正在一家豪華總統套房里休息的克洛克達爾看到報紙之后,頓時把手里的咖啡摔了一地。
打開窗戶,化為一抹風沙,克洛克達爾直接飛向了發布這期報紙的新聞社。
“都給我滾出來!”
本來克洛克達爾是打算把整個新聞社摧毀,但當他看到新聞社附近站崗的海軍時,他思考了片刻,并沒有過于沖動。
他現在已經是一位“王下七武海”了,是不能隨便對海軍出手的。
如果能做到殺人滅口倒也沒什么,可萬一那位祗園少將在里面,自己一時半會殺不了她呢?
沒人理他。
克洛克達爾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走進了新聞社。
奇怪的是,站崗的海軍并沒有攔截他,甚至還友好地問了個好。
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個海軍正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地坐在了克洛克達爾的對面,沒一點正經樣子,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喲!這不是尊敬的王下七武海沙鱷魚先生嗎?您這是來殺人滅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