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邪神煞有介事地拿出一個玉瓶遞給梅八:“這是我的獨門秘方清淤活血散,抹上只需半盞茶的功夫能恢復很多。”
梅八看著南海邪神, 嘆了口氣說:“真是童心未眠,我不怪你了。”
見梅八原諒了自己,南海邪神很高興,站起身往外走:“我屋里有壺好酒,拿來當給你賠罪了。”
剛拿酒回來屁股還沒坐熱,就聽三少焦急的聲傳進:“八爺,怎么受了傷?有多重?”
人影一閃,三少己來到桌邊,他的輕功很高,仔細打量著梅八,氣呼呼地說:“又被打成這樣,早跟你說過,珍惜身體,遠離狐王,這次 為什么事?”
梅八 看著幾乎暴跳如雷的三少不由得埋怨大胖:“掌柜啊,你這存不住話的壞毛病什么時候能改?”
大胖立即申冤 :“不關我的事,三少進來看見伙計在剝煮熟的雞蛋,便要吃,那小子急 忙說是給你療傷用的不能動,他就知道了。”
三少摸摸梅八臉上的傷,感到有些驚訝地說:“狐王修為大漲啊,這傷皮肉不傷筋骨很難做到,唉,八爺,攤上個不愛紅妝愛武裝的女人,以后能忍則忍,能躲則躲,身體的零件打壞了可沒地方配。”
見三少不停埋汰梅八,南海邪神覺得不能冤枉一個好人忙對三少說:“你誤會了,禍是我闖的,老八扛雷呢。”
大胖這人存不住話,并且最喜歡家長里短,見南海邪神主動承認錯誤,那得還原事情真像,他立刻眉飛色舞添油加醋將八爺為什么會挨揍這事詳細地告訴了三少。
三少一根筋啊,想事不拐彎:“好啊,你這好色的老頭,娶了花妮還不安份,吃著鍋里望著碗里,上次壽宴 送那么大顆珍珠,原來是不安好心,釣魚下餌,現在原型畢露把狐貍尾巴給露出來了。”
南海邪神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連忙辨解:“我是那種無恥之徒嗎,大胖子,你別信口開河,我哪有什么溫柔地輕輕地撫摸八爺丈母娘的臉了?”
見南海邪神生氣啦,大胖有點害怕,忙解釋:“藝術源如生活高如生活,炒菜不添油加醋就沒味道了。”
三少敲了大胖腦袋一下:“你思想也太齷齪了吧,居然把調戲良家婦女升華到藝術的層次。”
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大胖打了自己一耳光后告退:“你們繼續探討,我去廚房炒菜。”
林飛正好走了進來,他身邊跟著狐王,聽見大胖去廚房忙吩咐道:“大胖,請長伯溜個豬肝,最近血氣不旺。”
梅八看見狐王,嚇得一哆嗦,偏偏狐王拿張椅子緊緊挨著他坐下。
林飛看了看梅八的臉,松了口氣:“不像小丈母娘說的那么嚴重嗎,待會用煮好的雞蛋揉揉 很快就好了。”
女人嘛總是多愁善感,看到梅八這副模樣狐王后悔了,伸手輕輕摸摸他的臉,心疼地問:“是不是很痛?”
梅八還未開口,三少壓著火氣,冷冷地哼道:“貓哭耗子假慈悲。”
林飛笑了笑,他是來做和事佬的,當然誰都得勸:“三,你姐姐是多,但沒老婆啊,夫妻中那點事根本不懂,床頭打架床尾和,小吵小鬧也是種情趣。”
三少一聽不由得氣咧咧地說:“小打小鬧都能弄個鼻青臉腫,這萬一大一點動靜還不得搞得缺胳膊斷腿的。”
狐王知道三少跟梅八是換命的兄弟,而且跟自己不太對路,一天到晚鼓勵梅八或休妻或納妾,這家伙不能得罪,起身替他倒杯酒笑著賠罪:“大兄弟,這次是姐錯了,來時娘己狠狠罵了我一頓,你別生氣啦。”
三少是天底下最容易哄的人,見狐王認錯,立即端起酒干了:“我知道亊出有因也不能全怪你,但下次即使要動手完全可以力度輕一點,而且打人不打臉,八爺怎么說也是邊關城第一的名人,有時得靠臉吃飯。”
梅八一頭霧水地看著三少,靠臉吃飯是什么意思?仔細一想,立刻神經緊張了起來,三少說話可不經過大腦,想到啥就說啥,他覺得自己又跟上次在鐵族那樣站在了懸崖邊。
狐王瞄了一眼梅八,又替三少倒滿酒,笑著問:“大兄弟,八爺靠臉吃飯?這個姐不是很明白。”
三少嘻嘻一笑,開始吐嘈:“我跟你說,八爺老受歡迎呢,……”
二當家正好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聽這話題感覺會出事,所以立即打繼三少繼續爆光:“大將軍說什么呢,八爺明明靠的是實力。”
救星到,已經嚇得快出冷汗的梅八忙站起身招手:“二哥,這邊來,我專門給你留了個位。”
二當家走過來,先向狐王行了個禮然后才坐下。
江湖上幾乎沒人不知道二當家的大名,狐王也不例外,她仔細地打量了一番二當家,好奇地問“你這身板看上去比較瘦弱,怎么會誰都奈何不了你?”
二當家謙虛地回答:“運氣一直很好,而且非常幸運,從沒碰上像老板娘這樣的絕頂高手。”
恭維話誰都愛聽,狐王笑了,她笑得很好看, 像春天的微風:“難怪怎么殺也殺不死,憑你這張嘴我肯定不舍得對你下狠手。”
梅八跳了起來,指著眼睛氣憤地叱責:“你對一個陌生人都舍不得下狠手,我是你老公呢 。”
二當家笑著打和場:“愛之深,恨之切,罵是愛,打才顯得親。”
梅八看看二當家,沮喪地坐下恨恨地說:“那我預祝你也找個瘋狂愛你的老婆。”
林飛拍了拍梅八告訴他:“ 八爺,給二當家敬杯酒吧,他會讓你很快有兒子。”
梅八嚇了一跳,詫異地問:“我有沒有兒子需要他幫忙?”
狐王盡管是女中豪杰,但聽到這話臉一下紅了:“飛少,這種亊你可別亂說,會讓人誤會的。”
二當家哈哈大笑起來,拍著胸脯說:“這個忙我的確能幫,你們別想歪了,主要是我這人好奇心很重,對于強壯的蠻人為什么生育能力差感到不理解,但皇帝卻子嗣成群,所以專門跟太子請教,總算知道是怎么回亊了。”
南海邪神在蠻云住了很久,但對這種事倒從沒留過心,所以不解地問:“你這一說倒是讓我糊涂了,難不成皇帝體質特殊些?”
二當家搖搖頭,遞給梅八一個玉瓶:“不關體質問題,蠻云物產貧瘠必須控制人口,所以女孩一出生便會被暗中喂服一種控制生育的藥水,而到了成年后官府便發放一種秘丹,服下后會懷孕一次,因此蠻子的出生率偏低是皇家控制的,而這種秘丹能讓人百分之百懷上孩子,我閑得無聊找太子討了一粒,本打算留給自己,八爺對我恩待有加,就當報答了。”
梅八連忙接過來,這些年沒個一兒半女是他心里的痛:“真有這么靈?”
林飛點點頭代替二當家證實:“太子的確是這么說的 。”
狐王忙從梅八手中奪過玉瓶小心翼翼地收好:“你毛手毛腳的別弄丟了,龍云十八峰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如果真懷上了,最高興的肯定是我娘。”
梅八連連點頭說:“是啊,是啊,岳母老是埋怨我把你派去外面,耳朵都聽起繭了。”
南海邪神開始埋怨二當家:“也不知道多弄幾顆讓神爺盡快當爹。”
二當家替邪神倒了杯酒笑著告訴他:“您在蠻云呆了很多年,當然知道他們的體質強健,這種秘丹十分厲害,花妮不是大修者,承受不了這種藥力。”
見南海邪神半信半疑,林飛連忙作證:“太子再三囑咐秘丹千萬不能給普通人服用,可能會爆體而亡。”
南海邪神想了想后有些沮喪地說:“這種亊還是順其自然為好,有沒有都是上天注定的。”
二當家嘻嘻一笑打趣道:“神爺,成亊雖在天,謀亊卻在人啊,要收獲得勤耕耘。”
林飛忙推推二當家警示道:“八嫂在這呢,別開葷腥玩笑。”
狐王一揮手滿不在乎地說:“沒關系,在十八峰那幫家伙聚 一塊就說這種亊,從沒誰把我當女人。”
梅八哼了一聲嘴中嘟囔道:“你本就是個男人婆。”
狐王立即狠狠地盯著梅八的臉譏嘲地說:“傷疤還沒好就忘了痛?看來修理得不夠到位啊。”
梅八馬上被嚇得一哆嗦,忙轉移話題:“如果有了孩子,等我那兄弟一回就拜他做干爹。”
狐王頓時予以否決:“要拜也只拜二當家,王道就算了吧,那家伙跟我前世有仇,所以絕不能讓兒子認賊作父。”
以前要是有人敢當面抵毀師父三少早發脾氣了,但現在他苦笑著偷偷看看林飛,然后站起身往外走:“這么久了,大胖這王八蛋究竟是炒菜還是種菜,我去廚房催催。”
林飛也怕狐王再說什么令人難堪的話,也站了起來。
“我跟你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