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君不必送了。”
伊織雪乃看了眼機場里烏壓壓的大片人群,果斷攔住了余紈紈和蒲潼跟隨的腳步。
以他們兩的人氣,要是被發(fā)現(xiàn),怕是會把機場當場炸了,到時候自己也得受牽聯(lián)。
“是啊,你兩就別送了。”
林予夕拉下墨鏡,略帶戲謔地看了眼蒲余二人,他們兩在機場可是有著“一般路過小情侶”的美譽,現(xiàn)在的人氣比起當初有過之而無不及,還是不進為好。
“到了那邊,記得照顧好予夕和冉冉。”
余紈紈看向伊織雪乃,語重心長的解釋道:“她們兩跟著你一起去櫻花玩,你可不能怠慢了她們。”
本來林家姐妹是沒有跟伊織雪乃一起去這個安排的,但事出有因,今年的國際藝術交流會議在櫻花召開,到時候林老作為華夏唯一的世界級舞蹈家,自然會出席。
她們兩這次過去,也算是沾了自家奶奶的光。
不過林瀾老前輩還未動身,她們兩打算早點過去玩幾天,到時候再跟奶奶一起回來。
林予冉中考剛結束,此行就當是陪她旅行散散心……
“誰照顧誰還不一定呢。”
林予夕嘆了口氣,雖說伊織雪乃是櫻花人這不假,但她這般智商,當導游實在讓她們不勝惶恐……
只能說,她除了充當翻譯工作一無是處。
“尬黑了,我還是比你們倆熟悉那邊的。”
伊織雪乃表面不動聲色,內(nèi)心已經(jīng)盤算著到時候怎么欺負這兩姐妹花了……笑話,櫻花可是她的地盤,還能被外人欺負了不成。
到時候第一站,她先帶林予冉和林予夕一起去泡溫泉,到時候滿目春光她可就盡收眼底了!
“你眼神為何這般猥瑣?”
蒲潼方才明明瞧見,伊織雪乃的表情變成了滑稽臉阿妮婭,壞心眼一整個寫在臉上了。
猥瑣,非常猥瑣。
“哪里的話,我一定盡地主之誼!”
伊織雪乃裝傻一笑,到時候她不僅要看,還要游過去摸,哼哼,想想就刺激。
一旁的林家姐妹二人只覺得有些古怪,小小櫻花妹,還想套路她們兩不成?
到時候誰套路誰,還說不定呢。
三女隨即和蒲潼余紈紈二人揮手道別,穿戴嚴實后并排進了機場。
“老實說,我也挺想一起去玩的……”余紈紈嘆了口氣,“不過沒時間啊。”
她長這么大還沒去過櫻花旅行呢,這次好姐妹都去了,她自然也想一并去長長見識。
“想去就去,沒事的。”蒲潼皺了皺眉,“如果是因為學習的事,大可以不必如此。”
臨近高三,學習是緊張,但也沒真的到要犧牲一切空余時間的程度,既然是暑假,在不荒廢學業(yè)的前提下,出個門玩玩倒也不礙事。
畢竟旅行途中,學習這事也可以進行,行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有時候見得多了心境好了,說不定學習狀態(tài)會更好也說不定。
如若余紈紈是為了學習所以強忍著旅行的心思那屬實沒必要,如果她的心思跟著過去了,人留在這學習也學不下去。
要是為了學習連生活的樂趣都磨滅了,那監(jiān)督她學習的自己,就跟國內(nèi)的家長群體沒了區(qū)別。
“那倒不是。”余紈紈看出了蒲潼的想法,“你不必自責,我不去玩跟學習并不關系,出國和學習又不沖突。” 她之所以不去,確實跟學習無關,而是她老媽特地叮囑過,暑假要帶著她一起出去玩。
“阿姨帶你出去?”
季疏桐這些年因工作原因長年在外,很少和女兒親近,甚至缺席了三四次余紈紈的生日和春節(jié),這次有了閑工夫,自然準備和女兒出去增進一下感情。
蒲潼點了點頭,所以余紈紈不是被學習束縛住了手腳,而是有了更好的選擇。
相比于跟好朋友一起玩,自然是更家人一起更溫馨些。
“你們?nèi)ツ陌 逼唁πΓ裰樒ぷ穯柕溃骸拔铱梢砸黄鹑幔俊?
放個暑假,身邊小伙伴一個個都出去玩了,只留他一個人在這坐牢,這樣下去他都快成“牢大”了。
跟別人出去玩或許不合適,但余紈紈家人不就是自己家人,自己跟著余紈紈出去玩,合情合理!
“我也不知道,沒細問,感覺跟著媽媽去哪都行。”余紈紈笑笑,“我早就幫你問了,我媽說會帶上你的……”
這家伙,自己出門,怎么可能舍得他啊?
“好好好,寶你簡直就是天使。”
蒲潼聞言直接淚目,這就是自己小女朋友嗎,早就幫他安排好了一切,出門去玩都不想撇下自己一個人。
季阿姨對自己也不薄,和女兒出門玩這種事還愿意帶自己這個外人,看來未來丈母娘還是挺認可他的。
“什么時候出發(fā)啊,我這就回家收拾東西。”
“有什么好收拾的,就正常旅行啊?”余紈紈瞇著眼睛,看蒲潼這架勢,明顯想帶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試卷。”蒲潼敲了敲她的額頭,“我跟去督促你學習,出門旅行也不能把學習大業(yè)給忘了,我要狠狠地監(jiān)督你!”
“現(xiàn)在不叫你一起去還來得及嗎?”
余紈紈都被氣笑了,這都不放過自己啊,還要追著催自己學習,這家伙真是夠了。
“晚了,阿姨已經(jīng)同意帶我去了,我肯定得去啊。”
一來,他想陪著余紈紈一起旅行,督促她學習只是其次,這二來嘛,蒲潼以前也沒怎么出去玩過,這次就當沾光了。
余紈紈笑笑,她自然不是真的生氣,要是蒲潼不去,再好的地方她一個人也覺著沒勁。
“等你消息!”
兩人在機場分別,隨即約定好了后續(xù)的旅行計劃,至于去哪,這重要嗎,有彼此在身邊就夠了。
回家之后,余紈紈第一時間找老媽問了旅行安排的事,她好詳細做做規(guī)劃。
“我正打算跟你說這件事來著。”
季疏桐拉著女兒的手,“你說帶蒲潼一起去玩這事,出了點意外,我是辦不成了?”
“啊?”
余紈紈當場如墜冰窟,只覺得七月這天冷的厲害,將她原本熱心澆了個透心涼。
“不是我不叫他,是我叫不動,他被上面指名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