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輩救了我?”嘯風有些好奇的問道。
林方點了點頭道:“大好年華,這么死了太可惜。”
聞言嘯風便要掙扎的站起身來向林方道謝,卻只覺得身上到處都痛,竟然無法站起身來。
“你中了那人的法術,身體被冤魂所侵,能夠保住這條命算不錯的。”林方輕聲說道。
“如今根基受損,一時半會你還無法行動。”
嘯風聞言,頓時心如死灰,自己還有大仇未報,如今卻已身成廢人。
望著林方他露出一絲苦笑道:“能夠保住這條命便已是邀天之幸,晚輩也沒什么好奢求的了。”
話雖如此,言語中的落寞卻是怎么也掩蓋不了。
這時,耳邊又傳來林方晴朗的聲音:“其實你這情況也并非沒有辦法。”
嘯風聽了此話,于絕望之中生出希望,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盯著林方道:“還望前輩指點迷津,萬晚輩感激不盡。”
“你可知血脈覺醒?”
嘯風想了想道:“可是傳說中妖族都有可能更進一步的血脈覺醒嗎?”
他年幼的時候也曾聽自己的父親提起過,妖族身上的血脈源頭都是些十分強大的存在,他們的力量歷經無數的歲月依舊潛藏在每一個妖族的血脈之中。
有些妖怪在機緣巧合和生死壓力之下能夠有幸挖掘出潛藏在血脈中的這些力量,從此實力大進,而且連種族也會發生變化。
因為血脈覺醒之后,妖怪會漸漸靠近血脈的源頭,因此會顯出與其種族不同的特征。
“沒錯,血脈覺醒之時便會重塑根基,更能挖掘出身體中的潛能,因此自然也會彌補你受損的根基。”林方點了點頭說道。
然而嘯風臉上卻并未喜色,只因他知道這血脈覺醒乃是可遇而不可求之事,遍觀三界,無數妖怪都想要覺醒血脈,但是卻鮮有人成功。
自己如今這幅模樣,想要覺醒血脈更是天方夜譚。
林方卻是看出了少年的落寞,便又說道:“若是你愿意,有人可以幫你覺醒血脈,只是不保證一定成功,而且還有生死危機,
你可愿意?”
若是別人這般說道,嘯風自然嗤之以鼻,但林方能夠將自己救下,那實力自然非同小可,他的話還是可信的。
于是便掙扎的跪在地上道:“求前輩助我。”
林方卻是笑道:“能幫你的人不是我。”
說完還沒等他反應,便喚出琉璃寶塔將其收入寶中。
嘯風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定睛一看竟然來到了一處陌生之地。
自己竟然身處一座大院之中,只見周圍青磚紅瓦,雕梁畫棟,不時有容貌秀麗的妖怪穿梭在其中。
這些妖怪一個個穿著華麗,身材婀娜,讓這位從未見過這等世面的少年有些面紅耳赤。
他這般窘迫的表現自然惹得一幫蝶妖嬌笑不已,自從搬進了寶物空間,這些女妖再也不用過朝不保夕的生活。
林方等人又為人和善,雖然為了報恩他們進入這宅院之中當了侍女,實際上平日里卻沒有多少事情可做。
漸漸的也讓她們顯露出天真爛漫的本性來。
“一幫小丫頭笑什么笑,沒見過俊俏的少年郎嗎,還不趕緊去干活,別以為大人和善便一個個蹬鼻子上臉。”一個長相成熟的女子呵斥道。
她本身便是蝶妖的族長,帶著這幫孩子熬過了那段最艱難的歲月,因此威望頗高,為了感激林方的收留之恩,主動要求做侍女,這宅院中的所有仆從侍女都歸她管。
聽了族長的呵斥,這幫年輕的蝶妖一個個吐了吐舌頭,然后離開了這里。
女子這才轉頭望著嘯風道:“少年郎,從未在這里看到過你,你是誰來自哪里。”
或許是因為女子身上那濃郁的母性光輝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逝去多年的母親,少年的眼角不由的劃過了一滴淚水說道:“晚輩嘯風,來自北俱蘆洲,到此處是因為一位前輩所言,此處能有人助我。”
聽聞此言女子便有了猜測,笑著說道:“既然如此,你便該是大人口中所說之人,來我帶你去見見白龍大人。”
說完便帶著嘯風向里走去。
嘯風強忍著身上的痛苦,緊緊的跟在女子身后,眼睛不敢向四周觀望。
見他有些可憐,女子轉過身來道:“我看你身體殘破,根基大損,當是受了什么惡毒法術,我這里有大人圈養的靈蜂所產之蜂蜜,可以彌足根基,你吃上兩口興許會好受一些。”
說吧拿出一小罐蜂蜜,嘯風連連推辭,女子卻是將蜂蜜塞到他的手中道:“拿著吧,你這孩子我一看就覺得欣喜,這便是緣分,你將這東西吃下,也好減輕一下痛苦。”
嘯風這才收下蜂蜜,輕輕打開蓋子,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只是聞了聞這味道,他便感覺自己的身體中傳來了一陣酥麻,似乎有愈合的感覺,眼中閃過驚奇的神色,這蜂蜜的效果也太好了。
女子見此輕聲解說道:“這東西乃是林方大人從一位妖王手中得來的靈蜜,可以彌補根基,自從交到我們一族手中,我們可是一直都在精心照料,它所采的花都是經過我們嚴格挑選的靈花, 因此產出的蜜效果格外的好。”
嘯風將蜂蜜吃下肚子,頓時一股熱流傳遍全身,讓他身上的痛苦都減弱了很多。
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嘯風十分禮貌的向女子道謝。
“這東西對于我們而言并非特別珍貴,你也用不著不好意思。”
兩人交談之際,女子便將嘯風帶到了白龍的居所。
那是一棟修建在湖面上的閣樓,四周開滿了荷花,湖水之中,金色的鯉魚緩緩的游過。
“到了!”女子輕聲說道。
“白龍大人!”
閣樓緩緩打開,一個面容好看的男子從門中走來,他一聲白衣赤著雙腳,頭上一隊十分好看的龍角晶瑩剔透。
雖然周身氣息內斂,但是嘯風在看到他的一瞬間依舊忍不住渾身顫抖,那是來源于血脈之中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