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板子打下去不僅僅皮開肉綻,還會不斷削減他們的法力,掠奪他們的壽命,可以算得上是仙人們都恐懼的一種懲罰。
然而此時此刻,這幾位仙官的命運早已注定,暴怒的玉帝需要有人來承接他的怒火,也能用這幾個人的經(jīng)歷告誡其余人老實一點。
打板子的聲音在安靜的凌霄寶殿中回蕩,所有的仙人都屏氣凝神,不敢出言。
“陛下饒命啊!”仙官們的哀嚎之聲還在回蕩。
這打板子可是個技術(shù)活,輕重緩急全都在行刑人的一念之間,或者說在玉帝的一念之間。
玉帝若是想讓一個人死,那么幾板子下去都有可能抽干他的生命,但若是不想讓他們死,哪怕打上幾十大板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然而這一次玉帝是動了真怒在他的授意下,幾位行刑人自然是用了重手。
不一會的功夫,幾位還在慘叫的仙官便徹底沒有了生機,還在凌霄寶殿的眾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地上,不敢多發(fā)一言。
幾位仙官的死,成功的讓他們害怕了,坐在天帝寶座上冷著臉的玉帝讓他們再一次理解了什么叫生殺予奪。
所有人都知道玉帝這是在殺雞儆猴,但卻不得不承認這個方法很管用,至少因為化仙池和蟠桃園接連被毀而蠢蠢欲動的心重新安定了下來。
玉帝望著眾人的神情,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對于他而言,一時的失敗或許有些懊惱,但卻無法將他擊垮。
多少年風(fēng)風(fēng)雨雨,他見識了太多的危機。
雖然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兇險,但內(nèi)心之中卻依舊沒有絲毫的懼怕之情。
“陛下,他們挨不住死了!”
“死了就算了吧,讓他們的魂魄輪回去吧。”玉帝淡淡的說道,言語中沒有絲毫的波動,似乎這幾人的死亡并不能給他帶來任何的感受。
“我天庭自成立之后,威壓三界,何曾有人敢如此猖獗,視我天庭無物,爾等立于此地有何感受。”玉帝輕聲問道。
聲音中并沒有明顯的喜怒,但眾人知道,這位至尊此時此刻已經(jīng)很生氣了。
過了許久,只見太白金星緩緩走出來道:“陛下,賊人如此猖獗,若是不繩之以法,日后我天庭有何面目立足于三界之中,統(tǒng)領(lǐng)眾生,老朽雖然不才,卻愿意替陛下分憂。”
看到太白金星如此說,其余人立馬站出來表忠心道:“吾等誓死捍衛(wèi)陛下尊嚴(yán)。”
玉帝只是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并沒有多少表示,這么多人里面,有幾個是真情實意呢。
就在此時,外面突然有人探出頭來,驅(qū)神大圣見狀卻是眉頭一皺。
他自然認出來,外面之人便是自己派過去監(jiān)視墨先生之人,如今他行色匆匆的在外面等待,十有八九是墨先生出了事情。
玉帝同樣看到了這個情況,輕輕點了點頭,驅(qū)神大圣自然心領(lǐng)神會,悄然退出凌霄寶殿。
“什么事這么急?”驅(qū)神大圣沉聲問道。
監(jiān)視墨先生的兩個密探可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
他們的秉性驅(qū)神大圣很清楚,若非出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斷然不會如此。
“大圣,墨先生請您過去,說是有禮物送給您。”密探十分恭敬的說道。
對于自己的這位上官,他可是十分的崇拜,畢竟驅(qū)神大圣潛伏妖族多年,做的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算得上是他們這些密探的巔峰了。
“墨先生,我和他交情不深,為何會突然送我禮物?”驅(qū)神大圣喃喃自語道,這件事怎么看都透露著詭異。
“大圣,今天墨先生表現(xiàn)的很反常。”密探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
“反常,怎么個反常?”
“墨先生往日里深居淺出,一直躲在自己的院子里,就連天工署的事情都很少過問,可是今天他突然來興趣去外面看了看。”
“說是湊熱鬧,可是墨先生一直就不是個愛湊熱鬧的人,而且今天的他好像很開心。”
驅(qū)神大圣靜靜的聽著密探的奏報,越是聽眉頭皺著越緊,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位墨先生的確表現(xiàn)的有些反常。
“走,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禮物送給我。”驅(qū)神大圣幽幽的說道。
兩人一路疾行,很快便來到了天工署外的空地上,看到了饒有興趣打量四周的墨先生和守衛(wèi)他的兩位天兵。
墨先生望著到來的驅(qū)神大圣,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笑容。
“不知道先生叫我來有何貴干。”驅(qū)神大圣直接了當(dāng)?shù)膯柕馈?
他的內(nèi)心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因此眼睛一直緊盯著墨先生,想從對方的神情中看出些端倪。
但是墨先生卻顯得有些木訥,聽到驅(qū)神大圣的問題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依舊還是之前的表情。
驅(qū)神大圣眉頭一皺的問道:“先生今日可是有何不適?”
“哈哈,沒什么大事,就是本人準(zhǔn)備了一份禮物想要親手送給大圣。”墨先生突然笑道。
驅(qū)神大圣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雖然對面的墨先生怎么看都沒什么問題,但他總覺的有些不對。
“那倒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了,畢竟我與先生并不熟悉,又怎么敢受此大禮。”驅(qū)神大圣推辭的說道。
對面的墨先生又是一愣,往前走了一大步,這才緩緩說道:“怎么不熟悉呢,要不是拜你所賜,我也不會困守在這天庭這么多年,失去記憶渾渾噩噩的活了這么多年,你說這一切的一切我是不是該好好感謝一下你呢。”
墨先生說出此話,驅(qū)神大圣臉色大變,心中更是驚疑不定,這人何時擺脫自己的術(shù)法的,明明自己的法術(shù)早已損了他的元神,若是回憶這些過往,只會被痛苦折磨而死。
可是眼前的墨先生一點也不像經(jīng)歷過痛苦折磨的樣子。
“你什么時候恢復(fù)的記憶?”驅(qū)神大圣沉聲問道。
“大概很多天以前吧。”墨先生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卻是在不知不覺間離驅(qū)神大圣更近了。
驅(qū)神大圣敏銳的意識到了危險,連忙縱身飛躍,準(zhǔn)備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