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來了。
葉微微這一次睡覺前,沒有換上睡衣,甚至專門穿上了一件布料比較厚實的枚紅色襯衫,花式釦子很漂亮,胸前甚至帶著繩結(jié),隨著葉微微的呼吸而像是蝶翼一般輕輕地顫動,很誘人。
男人眼中帶上了灼熱,手放到了那複雜的繩結(jié)上,有趣似的擺弄著,只是,很顯然的,他低估了女人衣服的複雜程度,對於只給葉微微脫過衣服,並且脫的還是睡衣的某個新手來說,這無疑是很有挑戰(zhàn)性的一件事情。
男人不耐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葉微微胸前有些痛,咬牙,該死的,不知道溫柔點兒嗎,同時,她的指尖,在一點點地顫動,從指尖,到手掌,額頭冒出汗水,直到胳膊。
而男人,眼睛專注在葉微微胸前的繩結(jié)之上,沒有察覺女人的變化。
也許是葉微微的意志力,也許是男人今夜遲遲沒有在她身上佔更多的便宜,讓葉微微變成一灘水,也許是葉微微捏著鼻子喝掉的那一大杯黑咖啡確實提神,也許是緊緊捏在掌心中的銀質(zhì)餐刀,劃破了手掌的刺痛,那一刻,始終像是被什麼東西束縛著,無法大力掙扎,一直以來只能夠由著那個該死的男人動作的葉微微,手腳感受到了溫暖與力度。
“王八蛋!”
葉微微怒吼一聲,幾乎是毫不遲疑的,雙腳往男人的下半身一蹬,男人身子一晃,葉微微手中銀質(zhì)的餐刀已經(jīng)向著男人肩膀上扎去。
噗嗤一聲,刀子刺入的聲音,陰寒之氣迸射,葉微微的手,不受控制地鬆開。
黑暗中,她只能夠看到牀前男人修長身體的輪廓,站在那裡,那把小刀子還插在男人的肩膀位置,閃爍著亮亮的銀光。
他在看她。
他怎麼還不走。
www⊙тTkan⊙c○ 葉微微強(qiáng)自壓抑住恐慌,隨手向著牀邊的檯燈摸去,卻不是打開開關(guān),而是揮舞著檯燈:“快滾,要不然的話,我廢了你!”
封楚漠滿滿的怒意,因爲(wèi)葉微微的言語動作,而消散,葉微微只能夠看到他的側(cè)影,而他,看到的卻是女人有趣的反應(yīng),故作堅強(qiáng)的表情,明明害怕地不得了,卻自以爲(wèi)厲害地?fù)]舞著那根本無用的檯燈,說著威脅的話語。
他冰冷的側(cè)顏,忍不住勾勒出一抹笑:“微微,你要怎麼廢了我?”
葉微微沒有聽出男人語氣中的戲謔,她想著自己演過的那些龍?zhí)仔√茫词剐难e慌的厲害,手都有些哆嗦,卻還是努力想著詞:“我,我廢了你小弟弟,斷你手腳,我讓你進(jìn)監(jiān)獄,進(jìn)警察局,我要告你!”
最後一聲,葉微微變了調(diào)子,因爲(wèi),那個方纔還站在牀邊的身影,瞬間壓在了她的身上。
“啊”
葉微微一聲尖叫,身上那專門準(zhǔn)備保護(hù)自己貞aa操的帶著繩結(jié)盤扣的襯衫瞬間化爲(wèi)層層碎片,像是飛舞的蝴蝶一般,而男人,狠狠一口,咬上了她的胸口。
“微微,其實,我更喜歡你用著這裡廢了我”
男人的指尖,探入了那隱秘的所在。
“微微,微微,你怎麼了?”
封楚歌的手在葉微微的眼前晃動。
葉微微呆呆地,望著手上的小刀,銀閃閃的,沒有一絲血跡,張開掌心,明明記得自己割破了手保持清醒,可是,昨夜那個男人在發(fā)現(xiàn)她手上的傷口後,一邊怒意勃發(fā)地更加折騰她,一邊,卻是輕吻她的掌心,傷口,奇蹟般消失,只有那冷颼颼的寒涼之氣,彷彿順著唾液與血液的融合,存留在了身體中。
地上,檯燈碎裂的厲害,她記得,自己是用檯燈狠狠地砸那個‘人’的,葉微微忍不住,在人的周邊,加上了引號。
而之後的那許多個無法反抗的夜晚,無數(shù)個男人到來的夜晚,葉微微終於得到了一個驚悚的結(jié)論,她被鬼,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