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們就在這邊玩兒了一天,雖然在有些地方并不是那么愉快,有些本地人存在著很明顯的歧視內地人的情況,但同樣的也有一些熱心的香江市民出來反駁他們。
斥責這些人都2004年了還在搞老舊的那一套。
原本姜白是打算和對方理論一下的,但他見到有人這么說,他反倒沒那么生氣了,一個地方有好就有壞,別說是在香江了,哪怕就是在燕京也有不少崇洋媚外的人。
貶低自己的國人,去捧老外的臭腳,這樣的人是罵不醒的,因為他們會覺得國外甚至連空氣都比國內香甜,月亮也要比國內的更圓。
這種就純屬是豬油蒙了心。
雖然姜白也知道在某些方面確實是國外的環境更好,而且有些人出去擇業那也是自己的選擇,但端起碗來吃飯,放下碗罵娘,這就屬實是有點惡心了。
不過雖然中間出了一些小插曲,但姜白整體游玩下來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甚至晚上趙哲還找到姜白說這邊離澳門很近,他們要不要去澳門玩一玩。
“澳門那邊有什么好玩的?賭場啊?”
“嗯,那邊也就是賭場了,我們可以拿個幾百塊體驗一下。”
聽到這話姜白轉過頭去嘆了口氣,看著趙哲:“趙哥,其實平常你很成熟,而且也很靠譜,但就是有時候像個小孩一樣,雖說男人至死是少年,但趙哥你都是結了婚的人了,賭場那是啥地方?
雖然說咱現在有錢,但你進了賭場多少錢都不夠往出輸的,人家有托兒,有人坐莊,還有荷官,除了錢伱拿什么和人家比,后臺操控,機器干涉,想讓誰贏就讓誰贏。”
“我這不就是說一說嘛,而且就拿幾百塊也不多,輸完就走。”
“趙哥,我知道你的想法,這次可能咱確實是能控制得住,拿了幾百塊錢出來,但起了這個頭之后,下次過來你可能就想玩個幾千塊,再下次來可能就是幾萬。
人的欲望和貪婪是很難控制得住的,如果不去碰它可能還好,可一旦碰了,很少有人能克制的住,趙哥你也別說你心智堅定,別說你沒錢,我就問你一個事兒,你現在抽煙能戒得掉嗎?”
趙哲想了想:“戒不掉,我之前有嘗試著戒過,但壓力一大就想抽煙,我也想過用口香糖代替,但那玩意兒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我現在最多能做到在家里不抽,因為家里有老婆和孩子。”
“這不就對了嘛,連煙這種東西你都戒不掉,何談去戒賭?有多少人都栽在了賭和毒的上面,平常過年過節自己在家里玩兒個百十塊錢的可以,這可以說是小賭怡情,但進了賭場就不一樣了。”
趙哲恍然大悟:“沒想到我一個馬上奔四的人還沒你一個二十多歲的人看得明白。”
姜白聽著這話只是笑了笑,自己也就是在這個世界二十多歲,如果把前世的歲數加起來,那也得有四十多了,而且自己的人生閱歷要比趙哲豐富的多。
以前的趙哲就是從小到大按部就班的上學,然后參加工作,后來就開始一直做編劇,接觸來接觸去頂多也就是那些導演和制片方以及劇組里的演員們,可這些人在接觸趙哲的時候,自然不會說他們私下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或許對于娛樂圈的黑暗和潛規則趙哲了解的比較多,但在這方面趙哲比自己差遠了。
姜白見過無數因為賭家破人亡的,有的人輸掉了,背上一大筆債務之后,直接選擇了跳井或者是上吊自殺,但留下來的爛攤子卻要家人來承受,那些潑皮混混們整日去家里找麻煩,潑雞血,丟糞什么事情都會做。
甚至還有些惡霸會直接把他們家的女人綁走送到窯子里接客賣錢,這些都是屢見不鮮的事情。
還有的人干脆直接當掉了祖宅,甚至家里所有能賣的東西都賣了,包括老婆和孩子,但這就是一個根本填不滿的窟窿。
有些人原本老老實實勤勤懇懇,做點小買賣也能讓日子過得美滿,可被人拉去賭了一次后,便愈發不可收拾。
所以姜白自然不可能讓趙哲去參與這些東西。
“好了好了,行,那咱們就先回去吧,明天看一看,等等消息。”
只是就在晚上的時候,姜白忽然接到了甄梓丹的電話。
雖然甄梓丹當初被姜白虐過,但后來他也想通了,自從那天一起去見過了吳斌之后,他也就釋然了。
因此他在得知姜白來到香江后,也主動聯系姜白,晚上出來一起吃頓飯。
雖然姜白已經吃過了,但對方邀請姜白自然不會拒絕,于是又和對方出去聚了聚,聊了聊做動作指導方面的事情。
甄梓丹雖然主要做演員,但同樣也做過動作指導,也在國外參與過一些影視劇的動作設計。
因此在說起這些話題來也很有聊頭。
“其實他們一直都在覬覦我們的功夫,也有一些外國公司想讓我用動作捕捉的方式把我們的功夫展現出來,但我拒絕了,如果他們想要搏擊拳擊這一類的,我可以給他們做,但中國功夫不行。”
“是啊,錢可以賺,但要賺的不違良心才行。”姜白對于這話很是認同。
“所以我才覺得你在黑客帝國里的做法很有趣,以后他們要再找我,我也可以這么做,不過我掌握的武學沒有你多就是了。”
“丹哥,你不要妄自菲薄,每個人會的東西都不一樣的。”
“是啊,每個人會的都不一樣,但不得不承認你確實是天才。”
“你這話說的一點沒錯,我也覺得我是個天才。”
說完二人哈哈大笑。
……
第二天姜白一大早起來,叫來了趙哲,然后就開始在這邊等著電話。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陳木生和成瓏也坐在一起商討著最后的結果。
昨天在試完那些演員后,他們就聊了聊。
不管是姜白還是吳硯祖在形象上都無可指摘,就算放在往前幾十年的影視圈子里,二人也可以說的上是佼佼者了。
這倒不是說除了他們兩個就沒有更帥的,而是到了這個地步大家都是各有各的帥法,風格不同而已。
“但是在演技上吳硯祖其實也很不錯,而且又是我們香江人,其實我還是更傾向于讓他來出演的。”陳木生說道。
不是他不給八爺和程小冬面子,主要是吳硯祖的背后也同樣有人,在大家都有人的情況之下,陳木生還是更想考慮到一些老鄉因素。
但成瓏并不這么覺得,雖然早年他也是在香江發展,但后來他的重心也開始漸漸的往內地那邊發展。
他知道內地的市場有多大。
而這幾年他也感覺得到香江的影視產業正在漸漸沒落,內地產業漸漸崛起,所以他覺得能夠拿到更多的內地市場其實是很有必要的。
在這部劇中,香江演員已經夠多了,雖然也有些來自內地的演員,但他感覺在主演上還是需要一個能把內地票房扛起來的人。
“用姜白吧,他的演技其實要比阿祖更飽滿一點,雖然阿祖演壞人也很不錯,很有味道,可終究是比姜白少了些殺氣。
這種氣質很難形容,但我還是覺得用姜白更好一點。”
二人之間出現了分歧,陳木生想了想,最終還是妥協了,因為成瓏比他的資歷更深,雖然他之前也指導過一次這個系列的電影,但這個系列之所以能夠成功靠的可不是他陳木生。
只要有成瓏在,哪怕就是讓爾東升讓王金來做導演,結果也是一樣的,到時候就算是到了片場,哪怕他是導演,但成瓏也會在很多時候干預到拍攝中來。
既然成瓏決定用姜白,他也只能跟著成瓏的腳步走。
“好,那就用姜白。”
就這樣姜白接到了陳木生的電話。
對方告訴他試戲過了。
“其實之前在試戲的時候,我給你和吳硯祖的劇本大致相同,就是名字不同,如果是吳硯祖來演的話,這個角色的名字就叫官祖,但如果是你來演的話,到時候就叫官白。”
姜白沒想到對方還有這種設計,但考慮到那會兒陳國榮的名字也是改過的,便也就理解了,反正左右不過只是一個名字而已。
能讓角色和演員有些關聯,也更容易讓觀眾們代入進去。
“好的,謝謝導演。”
“嗯,你還在香江吧?如果有空的話可以到我們這邊來談一下片酬。”
“在的,那我等一下過去。”
“可以,我把地址發你。”
隨后姜白和趙哲便再次按照陳木生發來的地址打車前往。
陳木生在打完電話之后,其實還是有些疑惑的,他不知道為什么成瓏這一次要捧姜白,哪怕只是為了內地市場,但那些香港影星在內地同樣也不差啊。
“其實如果姜白不來的話,我肯定還是會捧阿祖的,當初在第一次見到阿祖時,我就料定這個演員一定會紅,不光是長相,還有他的演技和敬業程度。
所以后來我讓我的經紀人簽了他,但阿祖是我們自己人,這次稍微委屈一點也沒關系,過后我可以再介紹他去別的更好的戲,而且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姜白之前剛剛去拍了黑客帝國,等到我們這部電影播出之后,姜白的名氣一定會更上一層樓,這部電影有我在,香江票房是很穩定的,但有了姜白之后不光是內地票房一定會爆,或許歐美那邊的票房也能再更上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