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明戈醒來的時候,看見維特一副低頭哈腰的樣子。
頓時心裡開始升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維特幹了啥。
然而當明戈一起身,他立馬對於維特的過錯就參悟了一半了。
他的腰,這麼疼,這麼酸,還有下半身某處的一種麻木的感覺。
哦,這是多麼熟悉的場景。
明戈冷笑了兩下,當即就要撐起來暴打維特一頓。
然而
海神在上,我的腰,我的老蠻腰啊!
明戈一聲慘叫,像死魚一樣硬邦邦地僵直躺在了牀上。
維特立馬關(guān)切地湊了過去,緊張地問道:“明戈,你怎麼了,扭到腰了嗎?”
明戈小心翼翼地扭頭,忿恨地看著維特,這個該死的罪魁禍首,海神不公,怎麼不扭到犯罪分子的腰,反而讓他一個無辜的可憐受害者又受到了再次的傷害?
維特爬上牀,仔細地給明戈按摩著腰部,又低沉地聲音懺悔著說道:“明戈,對不起,我昨天真的是喝多了,一時沒有把持住。“
“哼。”明戈傲嬌地哼了一聲,直接把頭埋在了枕頭裡,並遮住了耳朵,擺明不想要聽維特的解釋。
“明戈。”維特湊過去努力證明自己的清白,“你仔細想想,昨天,我並沒有強迫你啊,而且。”
維特停頓一下,給明戈以無限遐想——靠!他昨天到底做了什麼蠢事?
“昨天明戈真的很熱情吶。”
明戈沉默了。
維特你是在發(fā)春吶?
最後那一個聲音上揚了三個音節(jié)的‘吶’到底表明了你得意到了什麼程度?
明戈冥思苦想,昨天喝了酒之後,他的記憶真的很空白。
他好像記得自己去吃了吸吸糖,可是吸吸糖?
明戈震驚了,這是世界似乎沒有吸吸糖,吸吸糖是他們那裡專門給三歲一下的小人魚吃的一種補充能量的糖類,這個世界是完全沒有的。
那麼他昨天晚上到底吃的是什麼東西。
明戈心驚膽戰(zhàn)地看著維特,維特正在用深沉地聲音述說著他在明戈醉酒之後獲得地福利。
“昨天是明戈先吻我的,而且,無論我要求你做什麼你都沒有反對,所以我才”維特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明戈,“明戈,你是知道的,你要是都明確拒絕了我,我怎麼可能去強迫你?”
所以,他昨天晚上以爲是吸吸糖大的東西,其實是維特的嘴巴?
明戈感覺自己又被雷劈了,那叫一個外焦裡嫩。
他居然主動去親吻明顯某種願望沒有得到滿足的維特?
呵呵,果真是作死的節(jié)奏——一覺醒來,果真死得不能再死。
“好吧!”明戈漲紅了一張臉扭過頭,也不知道是羞得還是怒的,“維特,我們得說好,下次就算是我主動對你那啥,你也必須拒絕!”
“不行!”維特堅決反對,義正言辭地說道,“既然你都提出要求了,我要是還不去執(zhí)行,那就真的會被人懷疑某方面功能性障礙!”
明戈惱怒地看著維特,行!以後他再也不喝酒成了吧!
“對了。”看著明戈惡狠狠地模樣,維特立馬開啓了一個新的話題,“我昨天給你找了一個私人的人魚醫(yī)生,明戈雖然你很少生病,但是還是要備一個人魚醫(yī)生以防萬一,他是腦域七級異能者,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教授級別的存在,他的醫(yī)術(shù)絕對過關(guān),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都可以去問他。”
“可以告訴他我的身份?”明戈有些心動,但是對於突然鑽出來的醫(yī)生還是懷抱了懷疑的態(tài)度。
“當然沒有問題,如果他有一點不可信的地方,我怎麼敢把他放到你的身邊來?以前九夜曾經(jīng)就徹查過他的過去,昨天我的人也去查看過了。因爲有些事情,他對於他的國家並沒有什麼歸屬的感覺,甚至說得上是怨恨——他一個人被迫背井離鄉(xiāng),和親人分開,在外面艱難地闖蕩,是很辛苦的。他一直都想要將他的全家移民出去,但是他們家的國籍被他一個對頭扣下了。現(xiàn)在我主動將他們家移到帝國,讓他以後可以和家人團圓,再加上他的人魚,現(xiàn)在還在我們的手中,他那麼一個愛家的人,是不會也不敢選擇背叛的。”維特解釋道,“何況,他就在我們眼皮底下,他要是敢做一點手腳,我都能看出來。”
“好吧。”明戈點點頭,自從知道自己懷孕之後,他就特別擔(dān)心他肚子的蛋,要知道他自己當時都被高壓電打擊到了昏迷,更別提肚子裡的蛋了,這可是他第一個孩子,雖然很苦惱他的到來,但是明戈一點也不希望他出什麼事情。
下午,維多克在明戈的期盼中來到了家中。
“以後,你就和我們住在一起了,我在二樓最裡面的那個房間是你的屋子,樓下的設(shè)備是從默克的實驗室選出來的最先進的,你可以隨意使用,你唯一的任務(wù)就是。”維特威嚴地看著維多克,“照顧好明戈的身體。”
“可是。”維多克弱弱地說了一句,“我是人魚醫(yī)生啊,對於人類的疾病,其實我不是很擅長。”
維特淡淡地說道:“我自然知道你是人魚醫(yī)生,如果你不是人魚醫(yī)生我怎麼可能敢把明戈交給你。”
“明戈,自然是人魚。”維特輕描淡寫得說道,似乎是在說一件很普通的小事,但是其中的內(nèi)容就像炸彈一樣,把維多克打蒙了,“默克給你們提過沒有,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一條始祖人魚?那就是明戈。”
維多克睜大了眼睛看著明戈,明戈從他笑了兩下,走進了屋子裡,再出來的時候,維多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穿著純白的魚尾裙的金色人魚,本來應(yīng)該是耳朵的地方確實帶著奇幻色彩的透明的金色魚鰭。
“始祖人魚?”維多克說話都抖不清,顫顫巍巍了還一陣,才從狂喜的情緒中回過神來。
維多克難得像一個男人一樣有骨氣,鎮(zhèn)定地想明戈提出要求:“我也沒有問題,但是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我終身爲始祖人魚閣下服務(wù)的薪酬是一片月鱗。”
明戈有些心痛地點點頭,這個人魚醫(yī)生還真是有點小貴,雖然是包終身的服務(wù),但是十億什麼的。
“你要拿月鱗幹什麼啊?”明戈忍不住問道,嘿,他的月鱗還真是個大家都想要的好東西啊!
“我的人魚還是被默克改動過,雖然後來我努力補救,但是還是有些後遺癥的存在,我想用月鱗給他消除這些後遺癥。”
明戈歪頭想了一會兒:“這倒是不用了,我給過賈克麗我的月鱗,讓他專門用月鱗製作藥劑來修復(fù)這些後遺癥,不過,你放心,你的一片鱗我還是回會給你的,萬一哪天你想著要去變?nèi)唆~了?”
明戈意有所指地挑釁了一下維特。
維特默默選擇無視。
“這個我,想我應(yīng)該不會去做的。”維多克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明戈邪惡一下:“這可不一定,一切皆有可能嘛!對了,你的人魚到底是怎麼落到默克手裡的。”
維多克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厚著臉皮說道:“其實,他沒有答應(yīng)過成爲我的人魚,他是被默克抓來的,但是默克陳諾過,我?guī)退D(zhuǎn)化成功後,他就是我的人魚。”
明戈一臉囧地看著維多克:“萬一人家人魚不答應(yīng)吶?你去毀掉他的智力?”
“不會的,不會的。”維多克趕緊搖頭,一臉希望地說道,“我覺得我會感動他,讓他成爲我的人魚的。”
明戈沉默了,拍拍維多克的肩,說道:“加油吧!”
越過維多克,明戈移動到維特的旁邊小聲地說道:“我賭三條小黃魚,他失戀定了。”
維特也點點頭:“你終於聰明瞭一點。”
明戈:“”
手好癢,好像揍維特那張一臉我是高智商我驕傲的孔雀臉怎麼辦?
“說道小黃魚。”明戈想了一下,“我要吃小黃魚,你去給我買吧!”
“我馬上就去光網(wǎng)上下訂單。”
“不行!”明戈用力把維特向大門推去,“爲表達你的歉意,你必須親自去買。”
把維特推到門外,明戈像報數(shù)一樣噼裡啪啦吐出一大堆菜名,鎮(zhèn)重地說道:“必須親自去,全部買齊!'
然後‘砰’地關(guān)上了門。
現(xiàn)在,明戈陰險一笑,看著維多克,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現(xiàn)在你沒啥事吧?”看著一臉‘不好的預(yù)感’的維多克,明戈笑得很溫柔。
維多克遲疑點點頭。
“那麼,現(xiàn)在,你來給我做個全身體檢吧。”
“好的,閣下。”
“叫什麼閣下?叫我明戈就好了。”
檢測結(jié)果讓維多克顫了,唯一不正常的指標只有一個——孕激素。
“閣,明戈,你,你好像懷孕了。”維多克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一定好避開維特做這個檢測,難道,維多克汗如雨下,明戈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不是維特的?
“我知道,我想問你的是,孩子現(xiàn)在有沒有什麼異常?畢竟之前我被默克用高壓電打了這麼久。"
將要說道專業(yè)知識,維多克認真了起來:“明戈你放心吧,你的孩子沒有事,他現(xiàn)在才懷上一兩個星期,其實這個時候胎兒是最安全的,因爲這段時間一直是在分化蛋殼,可以很好的保護你孩子的安全,唯一的小問題是,他現(xiàn)在可能有點營養(yǎng)不良。”
營養(yǎng)不良?
腦子裡猛地出現(xiàn)伊爾最肥時的狀態(tài),難道他也要吃成伊爾那個樣子,才能保證孩子的營養(yǎng)良好?
“我,必須要吃很多嗎?”明戈說話的聲音都是顫的,他不想變成伊爾那個樣子啊!
“不用的,其實我推薦你吃孕期人魚專用的人魚套餐,只要一盒就可以保證胎兒需要的全部營養(yǎng)了。不過,明戈,你的人魚身份還沒有登記吧?我給你說的這個營養(yǎng)套餐,是不對外銷售的,只供應(yīng)給登記在案的懷孕人魚?”
“那我怎麼辦!”
“我建議你吃營養(yǎng)套餐,營養(yǎng)套餐中缺乏的營養(yǎng)元素,我會幫你搭配菜品去補償?shù)摹!?
“好吧。”明戈無奈點頭,“就麻煩你了。”
“對了!”明戈危險地看了維多克一眼,“你絕對不可以和維特說我懷孕的事情,否則,我不會給你月鱗的!”
“可是”
“沒有可是,要知道,你的工資是月鱗,我纔是給你發(fā)工資的人!你要聽誰的?”
“明戈你也瞞不住啊。最多再有三個月,你的肚子就明顯了,要是維特殿下知道我?guī)湍泸_他,我就死定了!”
“放心,以後維特知道了,天塌下來有我頂著,但是你要是現(xiàn)在給維特說了,你說我要是要收拾你,維特是幫我吶,還是幫你吶?”
維多克吞吞口水,這個答案不用想他都知道,於是,作爲聰明人,他乖乖選擇了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