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左護法把少教主帶回來了?
我們早知道了!你太孤陋寡聞了!
不過一天的功夫,整個山莊里的人都知道他們英明神武的教主帶回來一個眸生血色重瞳的孩子,還立為了少教主。
你問是什么教?魔教!知道什么是魔教嗎?如果你認(rèn)為就是里邊都是無惡不作大魔頭的教派那你就大錯特錯了,這個掛著魔教名號的教派是邪道第一大門派,卻很少出胡作非為的教徒,魔教教規(guī)嚴(yán)謹(jǐn),作風(fēng)也亦正亦邪,你說魔教是邪道吧,之前西北大旱,民不聊生,貪官貪了朝廷撥下來的糧食銀子,導(dǎo)致饑民餓死者甚眾,魔教出動左右護法和執(zhí)法堂,殺了貪官,把糧食銀子全分發(fā)給了百姓。
你說他們是正道吧,早先曾有武林盟主為了聲望,召開了什么武林大會,要圍剿魔教,后來過了一段時間,這個武林盟主就被滅門了,所以魔教在江湖中的定位是極為模糊的。不過有一點是很肯定的,魔教的勢力極大。
教眾們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少教主都好奇的很,難不成是教主的私生子?只是沒有一個人敢在教主面前這么說,要知道,別看教主天生笑臉,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真見識過他手段的,才知道他是多么狠辣絕情的一個人。
子夜醒過來的第二天,已經(jīng)可以坐在窗前曬一會兒陽光了,不知是否是因為前世在黑暗里活了那么多年,他很是喜歡陽光,每天都要抽出一兩個時辰曬太陽。
月如弦來的時候,遠遠就望見子夜靠在窗邊,蒼白的肌膚在陽光下仿佛琉璃一般透明,也易碎。
看到這一幕,月如弦皺皺好看的眉:“怎么不躺著休息?”
“躺多了身體發(fā)麻,我想曬一會兒太陽。”自從確定了月如弦不是神經(jīng)病后,子夜得態(tài)度也好了很多,但是警惕還是沒怎么減少。
“大夫說你得多休息。”月如弦雖這么說,卻沒有強迫子夜躺回床上去,而是坐在了子夜身邊。
“大夫都喜歡危言聳聽,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曬一會兒太陽還是沒什么的。”說起傷勢,子夜不由自主的苦笑,他這具身體傷的還不是一般重,而且好像泡過水,傷口都發(fā)炎了。
“那也別呆久了,少吹風(fēng),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家住在哪里呢。”月如弦打定了主意要多了解了解子夜的過去”好歹子夜也是他最后以及唯一的親人。“我不知道。”
子夜苦笑著低頭:“我好像忘了很多東西,很多事都記不清了,只能隱約記得我是孤兒,沒什么親人的樣子。”
“子木是在瀑布下?lián)斓降哪悖蟾攀悄銖纳厦嫠は聛淼臅r候撞到頭了吧,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的。”月如弦擰成一團的眉緩緩舒展,失憶也不算壞事,忘了過去的種種不好的事,重新開始,嗯,子夜應(yīng)該也不會記得他是被子木追殺了一路了……
總算過了一關(guān),子夜頭偷偷的舒了一口氣:“也許吧。”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從月如弦口中子夜知道了,他現(xiàn)在所在的國家叫南越,是個歷史上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的國家,不知為何,月如弦提起南越的時候,子夜的腦海里總會模模糊糊的出現(xiàn)一個身影,好像那對他是個很重要的人,可無論他怎么努力,也記不清那人的長相,甚至,他二十幾年的記憶里,明明完全沒有關(guān)于這個人的任何記憶!
就像他這兩天總會做一個奇怪的夢,夢里有一個男人握著他的手,讓他不要死,還有一個撕心裂肺的聲音在呼喚他,可夢醒了,夢里的一切就像蒙上了一層輕紗,怎么看也看不清,如果是穿越之前,他可能不會去在乎什么莫名其妙的夢,可是穿越告訴他,一切皆有可能,哪怕現(xiàn)在有人告訴他那個男人是他命定的愛人他也不會驚訝了![真相帝!]
子夜莫名的有些心酸,連月如弦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只記得月如弦臨走的時候說,南越的氣候不適合養(yǎng)傷,要帶他回魔教的總壇。
月如弦走后,子夜一個人呆呆的坐在窗邊,溫暖的陽光落在他身上卻無法緩解他的迷茫,每次做那個夢,醒來后他都會莫名的心酸很長時間,可是子夜找不到心酸的源頭。
呆坐了一會兒,子夜略微疲憊的闔上眼,算了,大不了等他傷好以后找一找那個人,相信只要找到那個人,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
子夜完全不知道,他夢里的那個男人,幾乎把整個南越都翻了過來似的在找他,而他,即將離開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