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皇上之所以只有西瑾寒這么一個兒子,是因為他每次寵幸過一個妃子之后,都會派人送上避孕的湯藥。△¢筆癡鈡文
而曲向晚這邊,自然也有人送過來,但是皇上對別的嬪妃,都是你必須喝,而對曲向晚的態(tài)度則是:如果你愿意喝,那就喝,如果不愿意,那就不要喝。
一副完全聽你的意思。
當(dāng)然,曲向晚則一直都是喝的。
而音音之所以會露出詫異的表情,是因為她還以為曲向晚現(xiàn)在跟皇上關(guān)系這么好,已經(jīng)打算要孩子了呢。
“小姐,你怎么還要喝藥呀?皇上從來沒有強(qiáng)迫過你一定要喝藥。”音音有點著急。
曲向晚點了點頭,是啊,季鯉封從來沒有強(qiáng)迫過她,但是她喝藥是為了自己呀,在這古代,也沒有其他的避孕方法了,而且據(jù)說這藥里也是加了滋補(bǔ)的藥材的,所以也不會多傷身。
音音一副小姐你怎么還是這么傻的表情:“小姐,現(xiàn)在你跟皇上的感情雖然很好,但是總歸還是要有個孩子的才能更加鞏固你在后宮的地位,一旦你誕下皇子,那么在這個宮里,就沒人敢對你怎么樣了。”
音音的意思,曲向晚不是不知道,但是,她從來不想要爭權(quán)奪利,否則她就不會拒絕季鯉封要給她皇后一位的提議了。
而孩子,更應(yīng)該是在父母雙方的期待中到來,而不是懷有其他的目的。
所以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都不是懷孕的時候。
想到這里,曲向晚對著音音笑了一笑,然后說道:“你別說了,去把藥端過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算沒有孩子,在這宮里,也沒有人敢將我怎么樣。因為人要保護(hù)自己,只要靠自己的,而不是倚靠別人甚至是孩子的力量。”
話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上,音音自然不會再說什么,只是在心里默默嘆一聲小姐真傻,然后轉(zhuǎn)身將藥端了過來。
曲向晚雖然不喜歡喝中藥,但是相比起孩子,還是選擇喝藥啊,所以捏著鼻子,將一碗藥喝完,然后才在音音的幫助下起身穿了衣服。
誰知道她剛剛起身,季鯉封就又走了進(jìn)來。
一看到季鯉封來了,音音便先出去了。
曲向晚現(xiàn)在渾身酥軟無力,所以看到季鯉封,自然沒有好臉色,白了她一眼,便轉(zhuǎn)過了臉去。
“怎么了,看到朕也不說話,誰惹你不高興了。∽↗筆∽↗癡∽↗鈡∽↗文”季鯉封卻在她身邊坐下,一臉純良無害地看著曲向晚。
曲向晚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個家伙,竟然還好意思來問她是誰惹惱了她。
簡直就是不知羞恥,喪心病狂,恨!
曲向晚氣呼呼地想著。
季鯉封卻趁機(jī)偷香一記,然后說道:“朕餓了。”
“餓了就去吃飯好了,但是我冷玉閣沒有你的份,回你的御書房吃吧。”曲向晚還是氣鼓鼓的。
但是很顯然,季鯉封的這個“餓”,可不是正常的餓,因為他一邊笑著,一邊就襲上了曲向晚的香唇。
曲向晚渾身還痛著,可不想將自己這好不容易剛穿上的衣服再脫下來,所以連忙一推季鯉封的胸膛,然后連聲喊道:“打住打住。”
季鯉封看她一臉緊張的樣子,知道自己昨天確實是累壞了她,不由笑了一聲,也不再動作,然后將她的衣服整理好,將她抱下了床。
被抱在懷里的曲向晚一動也不敢動,但是心里卻納了悶,這個季鯉封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跟變了個人一樣,是不是被人下了什么藥?不會是太后那個老女人又給皇上下藥了吧?
曲向晚這么想著,看了季鯉封一眼,卻見他眼中一派清明,根本不像被下藥的樣子。
難道說,其實他的本性就是這樣的嗎?只不過是被自己昨天那一句話給激發(fā)了出來?
天哪!曲向晚簡直要淚奔,自己這是做了什么孽要說昨天那句話呀,時光能不能倒流?!
時光當(dāng)然是不能倒流的。
曲向晚自然不能回去收回自己那句話,所以一連幾天被季鯉封折騰到半夜,白天起來一點力氣都沒有,整個人都顯得懶洋洋的,但是氣色卻是挺好看的。
很快,季鯉封這一連好幾天又睡在曲向晚這邊的事情又不知道被哪個好事的傳遍了整個皇宮,于是便又有那不知道好歹地就開始上門挑釁了。
首先來的,是幾個在宮中無足輕重的小貴人,像是假惺惺地向曲向晚恭喜了幾聲,然后閑聊起來的時候,卻又夾槍帶棒地說曲向晚倒是春風(fēng)得意的,只是苦了她們這些不受寵的,一年到頭也見不了皇上一次。
曲向晚累得都要昏厥了,所以她們才來的時候,她也沒有放在心上,就讓音音拿來一壺茶水,自己在那坐著,好像是在聽她們說來說去,但是實際上深思早就飛走了。
但是這些貴人才人們來得多了,曲線外終于反應(yīng)過來,這后宮,大概是又要起什么幺蛾子了。
但是她早就說了,要以不變應(yīng)萬變,所以她們來,她還是照樣歡迎,只是神情不像之前那樣懶散,偶爾也會跟這些人說上一些話。
就這樣過了幾天,終于有人按耐不住過來了。
這個人就是皇后娘娘南宮苓。
其實南宮苓如果沒有南宮家和南宮顏給她撐腰的話,早就淪為這后宮里所有人的笑柄了。
或許準(zhǔn)確點來說,應(yīng)該是,因為有了南宮家和南宮顏的撐腰,所以嘲笑南宮苓的人只敢背后嘲笑,面上還是對南宮苓順從的。
所以南宮苓一聲令下,就來了這么多先給她打頭陣,擾的曲向晚簡直是心煩意亂。
等到她覺得時機(jī)已經(jīng)差不多了,便帶著一幫人,浩浩蕩蕩地親自過來了。
她來的時候,恰好曲向晚正在午睡,被音音喚醒了之后,心里憋著一股起床氣,所以臉上看上去有點陰沉。
南宮苓看到她看見自己不僅沒有笑臉相迎,反而還木著一張臉,所以原本就火氣騰騰的心里,更是火冒三丈,沉著臉打量了曲向晚一番,然后說道:“現(xiàn)在晚妃倒真是高高在上,不僅從來不參加我們后宮嬪妃之間的聚會不說,看到我們還臭著張臉,看上去,真是叫我們心驚膽戰(zhàn)啊。”
誰不知道這后宮最大的就是南宮苓,她現(xiàn)在說對曲向晚感到心驚膽戰(zhàn),豈不是明擺著說曲向晚仗著皇上的寵愛,所以在這后宮中橫行,連皇后都不放在眼下嗎?
曲向晚覺得南宮苓簡直就是腦子進(jìn)水了,這么熱的一個天,不在寢宮里好好睡個午覺消消暑,竟然帶著這么一波人來找她的茬,簡直就是沒事找事,閑的蛋疼。
但是曲向晚畢竟還是在宮里呆了這么長時間,所以雖然心里是這么想的,但是怒意一點都沒有影響到臉上,一張俏臉,還是面無表情,但是話一出口,倒也沒有什么火藥味:“皇后這話就是言重了,我一個被打入冷宮的小角色,哪敢對各位臭著張臉,我只是啊,這剛起床的,腦子還沒有轉(zhuǎn)過彎來,看到這么多的姐姐沒妹的,還以為自己是在夢里呢。”
曲向晚將自己的臭臉形容為驚訝,也算是給對方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南宮苓倒也沒有拆曲向晚的臺,順著曲向晚的又說了幾句,然后幾個人笑了幾聲,便一起坐了下來。
既然今天皇后來了,那么招待上自然不能馬虎了事,所以曲向晚讓音音去將他們在金陵帶回了的碧螺春拿出來泡了一壺。
“這碧螺春可是今年清明后剛采的新茶,一片茶園,也只得這么一點的上等茶葉,用早上的露水沖泡的,十分清甜,各位不要客氣,品嘗看看是不是獨有一番滋味。”曲向晚既然是這冷玉閣的主人,自然要擺出主人招待客人的架子來。
幾個女眷品了茶,稱贊了幾聲,但是連笑容都是浮在臉上的,所以話又怎么會是真的?
早知道這茶自己留著喝就好了,干嘛還給這些人喝呀,雖然自己喝茶一向是牛飲,但是怎么著也比給她們這些一臉嫌棄地看著這茶的女人們品嘗好吧。
就在曲向晚在心里碎碎念的時候,那邊,南宮苓先開口了:“晚妃,你說,這后宮里面誰才說了算?”
曲向晚喝了一口茶,慢慢悠悠地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是偏偏不上她的當(dāng),說道:“皇上乃是一國之君,自然也是這后宮之主,而且太后健在,后宮之事還是太后和皇上一起做主。”
你南宮苓不就是想讓我說是太后或者你這個皇后做主嗎?嘿,我就是不這么說,我非得將皇上帶上,卻不提你半個字,看你怎么辦。
果然,聽到曲向晚這么說之后,南宮苓的半邊臉都黑了。
但是既然是帶著一群人過來的人,南宮苓這邊也自然早就有打算,所以聽到回答之后,她這邊雖然黑臉,但是沒有說話,只是給旁邊的一個貴人使了個眼色。
那個貴人既然能攀上皇后這根高枝,自然也不是等閑之輩,所以立刻心領(lǐng)神會,說道:“晚妃娘娘這話可就不對了,雖然皇上乃是一國之君,但是皇上日理萬機(jī),這后宮的事情哪里管得過來,而皇太后近日身體也不舒服,早就將這后宮大大小小的事物交給了皇后娘娘。”
“是啊,這段時間就是皇后娘娘這么盡心盡力地管理著后宮,皇上在前殿,才能更加順心地處理朝廷大事。”又有一個常在插話道。
曲向晚沒有說話,只是輕笑了一聲,想看她們接下來還有什么要說的,因為按照南宮苓的性格,不可能特地跑過來只是為了告訴她,她南宮苓才是后宮之主的。
果然,在幾個貴人常在的輪番說辭下,南宮苓終于再次開口了:“雖然我一直跟太后說我年紀(jì)尚小,經(jīng)驗不足,現(xiàn)在接下這管理后宮的重任,還是為時過早,無奈太后信任我,將管理這后宮的權(quán)利交給我,所以我也不能辜負(fù)太后和皇上的期許。”
曲向晚雖然心里在暗想你辜負(fù)不辜負(fù)太后和皇上的期許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但是嘴上還是說道:“既然現(xiàn)在太后將大權(quán)都交到了皇后娘娘您的手上,那您可千萬別辜負(fù)他們的希望,要是有什么是需要我配合的,盡管開口,我一定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