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早登極樂,給我看看你的臉。”
嘴上十分的輕蔑不屑,方曉珊已走到距離吳子纖不足兩丈處,盈盈笑著調(diào)侃道:“你要是說話不算數(shù)的話,會遭報應(yīng)的哦,我聽說,好像有種動物叫做仙獸,專吃不守信用的人。”
“你!”光頭男子見到方曉珊,眼睛裡精光一閃,麻煩的女仙偏偏這時候出現(xiàn)。
“噓,你要是敢泄露我身份,我叫你好看。”以仙念傳音打斷光頭男子,方曉珊面上仍舊笑著,“說不定,仙獸已經(jīng)來了,你怕不怕?”
被方曉珊一提醒,光頭男子連忙閉上眼,以天眼神通探查四周,果然,村子外,金魘、粉惡、赤皇以三角形狀將村子包圍,兩隻上古一隻乾坤,無疑是強大離譜的仙獸組合。
“百獸仙子,你什麼意思?”光頭男子睜開眼,以仙念傳音向方曉珊道:“貧道可是與你無怨無仇。”
“成佛道,識相的趕緊給我滾,別人怕你坷獄四獸,我薛嬌可是不怕。”方曉珊以仙念怒回,手中已是多出一把短劍,劍身不足兩尺,日光下閃耀扎目銀光。
明犀劍!
成佛道一驚,頓然明白方曉珊並非說笑,急忙縱身一躍,憑空消失於較武場。
吳子纖歇了一陣,慢慢站起身來,奇異的盯向方曉珊,“珊珊,你怎麼來了?”
收了劍,方曉珊幾步奔到吳子纖身前,扶住他搖晃的身體,心中一陣酸楚,“壞蛋,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上官秋玲聞言回過神,也伸手扶住吳子纖,“子纖,你有沒有受傷?”
吳子纖搖搖頭回應(yīng)兩女,腦裡思考起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的黑袍鬼面怪人,來無影去無蹤的輕功實在驚駭,似乎是跟自己索要五宗令牌,可這沒用的東西要去能做什麼?難道想當五合掌門?自己戲稱五合掌門只是爲了激怒火宗三老。
流塵真人背身反手一扔手中長劍,劍身端端正正飛回地上直立的劍鞘內(nèi)。
“抱歉,貧道有事有走,你的破矢劍法還需多多練習(xí),下次見面再作切磋。”
丟給吳子纖一句話,流塵真人拔出地上劍鞘迅速離去,黑袍鬼麪人出現(xiàn)的事情,他必須立刻趕回武當與師兄弟們說明商議。30年,武當?shù)攘苏?0年。
輕撫吳子纖的左手,方曉珊眉頭緊鎖,他的左臂顯然已經(jīng)斷折,若不及時服下迷絕駁骨丹,再要拖延幾個小時便會永久殘廢,即使百醫(yī)仙子古霓可也無力治癒。但迷絕駁骨丹乃金丹仙子南宮香獨門秘方,一旦取出,香氣必會散出周圍數(shù)裡,如此,太過惹人注目。
怎麼辦?方曉珊咬咬嘴脣定下一個主意。
舉起手掌捂住嘴,方曉珊直接將迷絕駁骨丹召喚進入口中,真氣一震,迷絕駁骨丹化作一團霧狀。
趁吳子纖不備,方曉珊一個機敏轉(zhuǎn)身抱住吳子纖,粉紅小嘴湊上吳子纖嘴脣,舌尖一頂,一陣香霧遞進吳子纖口腔。
吳子纖只覺一股清涼,似乎有什麼東西順著喉嚨滑進胃裡,周身爲之一震,麻木的左臂漸漸開始恢復(fù)知覺。
送完藥,方曉珊低頭一抹嘴,這陌生異樣的感覺怎麼回事,完全不同於夫王味道。
一旁的上官秋玲,緊咬嘴脣對方曉珊的行爲千萬分不爽,於她看來,方曉珊無異是在向她挑釁示威,衆(zhòng)目睽睽投懷送吻,分明就是向她宣稱:這是我的男人,你最好離他遠些爲好。
“子纖,你不是說要帶我回家見見父母嗎?”身子湊過去緊挨吳子纖,上官秋玲毫不示弱,微笑著的聲音充滿嗲氣,心中的認定的男人絕不可能輕易放棄。
“壞蛋,我要跟你一起回家,你不可以再扔下我不管。”方曉珊明媚一笑,對上官秋玲堅決予以反擊,雖是並不反對上官秋玲對吳子纖的喜歡,但她酥死人的語氣實在令人厭惡。
“你們別說話,我想靜一下,調(diào)息一會兒。”
頭痛的局面,吳子纖只好找個理由制止兩個女孩言語互掐。
盤腿坐下,吳子纖陷入沉思,方曉珊的到來,大出他意料之外,還有對黑袍鬼麪人說的那幾句話,分明是暗示著什麼,仙獸這個名詞,凡人根本不可能得知。也許,袁閒推測沒錯,方曉珊便是薛嬌,這樣,學(xué)校裡那一夜遇到五合老祖之事,也完全說得過去。即使武功出神入化的五合老祖份屬仙流,但面對至高無上仙尊元的聖仙薛嬌,也只能乖乖逃跑。而方曉珊對他說的謊言,五合老祖因爲保安巡邏過來便驚慌離去,他根本就不曾相信。
深情的對吳子纖望了又望,上官秋玲戀戀不捨回到上官伯讓身邊,火宗三老的處置問題,她需要父親出面擺平。
低低向上官伯讓耳語幾句,上官秋玲道出自己想法。
上官伯讓聽進耳裡,連連點頭,“事已至此,就這麼辦。”
方曉珊倒是體貼,守在吳子纖身邊不停爲他擦汗,迷絕駁骨丹藥力生效時,起初的清涼便轉(zhuǎn)化爲火般的滾熱。
慢慢的運氣調(diào)息,吳子纖一點點吸收藥力,也對方曉珊突來的一吻明白過來,只是不解,一顆藥丸而已,直接拿出給他吃下便好,何必弄這許多心思。也許果如母親所說,女人的心思向來都是難以理解。
上官伯讓站起身,來到較武場中央,眼睛掃一遍地上面如死灰的火宗三老,心中暗歎: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
“今天五合門推選掌門的事,讓大家見笑了,還望大家海涵。”上官伯讓拱拱手致敬較武場四周,依照水玲瓏的想法提氣喊道:“如今掌門也已選出,相信大家有目共睹我五合門掌門風(fēng)采。但現(xiàn)在天色已晚,五合門不敢再多耽誤各位同道寶貴時間,大家就此散去吧,招呼不周,來日定一一登門致歉。”
較武場四周衆(zhòng)人,知是再沒熱鬧可觀,便依上官伯讓所言三三兩兩陸續(xù)離開,火宗的場邊的弟子也被上官秋玲指使各自歸家。不一會兒,偌大的較武場只剩下冷清幾人。
這時候已是傍晚,夕陽西下,羣鳥歸巢。
“你們?nèi)辉觞N說?”上官伯讓蹲下身子,問道火宗三老:“是願意懇求掌門寬恕,還是再與掌門斗個生死?”
王天豹輕哼一聲,沒有答話,誰會願意甘心受死,但栽在吳子纖手裡,他寧願是死,也絕不開口求饒。
“我要走了,上官叔叔。”吳子纖立起身,看也沒看火宗三老,取出水宗令牌遞給上官伯讓道:“對不起,得罪之處還望原諒。”
沒有承意接過令牌,上官伯讓反而伸手推了回去,“令牌暫時就放你那裡,五宗的散亂局面是時候結(jié)束了。”
“好。”吳子纖答應(yīng)一聲,重新將令牌收好,一轉(zhuǎn)身,神情漠然與方曉珊離開了五火村。與五火村同在一個市的吳家村,他必須趕快回到爺爺家爲爺爺慶祝70大壽,父親母親已達,只是差他一人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