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清脆動聽卻又帶著一絲冷意,正是小柔的聲音。
“小柔,你來了!”
我轉(zhuǎn)過身去,就見小柔慢慢的向我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護(hù)身符?”
陽子叫了一聲,解開脖子前的衣服,一把將脖子前掛著的物件扯了出來。
陽子緊握著從脖子上扯下的東西,然后緩緩的把手往我們面前伸了過來。
這時,陽子將手慢慢的打開,里面是一張用紅繩掛住的黃符,一張從中間破開了的黃符。
我看著陽子手里那張已經(jīng)破了的符,向小柔問道:“你是說就是這張符趕走了勾魂的小鬼保護(hù)了陽子。”
小柔點了點頭道:“是的,你不要小看這張符,這是一張被高僧開過光的符!”
陽子聽小柔這么說,情緒激動的將手里的符握緊,然后用兩只手將符緊緊的護(hù)在了胸間。
陽子激動的說道:“這是一個女孩子給我的,她說這是她去找高僧開過光的,我戴在身上可以保護(hù)我。當(dāng)時,我為了討好她就戴了起來,后來忘了取下來,沒想到這符卻真的救了我。”
小柔道:“不過,可惜的卻是這張符卻不能再用了。”
“不能再用?”陽子滿臉遺憾的問道:“為什么不能再用?”
小柔冷冷道:“因為它在消滅了一只準(zhǔn)備勾你魂魄的小鬼時已經(jīng)用完了符上的佛光,這也就是這張符破了的原因。”
“這符這么厲害,竟然可以殺死一只勾魂的小鬼?”我問。
“沒錯,陽子身上的氣味便是小鬼在他身上魂飛魄散時留下的!”小柔說。
我原來還以為陽子身上的氣味是因為他翻撿垃圾時染上的,沒想到卻是死鬼的氣味!
“不過,可惜的是這符只能用一次!”我有些遺憾的說。
“嘿嘿,不可惜,一點都不可惜!”
沒想到陽子這時卻是滿臉帶笑!
陽子居然會笑,這讓我很是驚奇。
我說:“陽子,你這是……”
陽子微笑的看著我,說道:“我懂了,我知道該怎么做了。像我這樣做了很多惡事的人,只有信佛才能夠平安的活下去。”
陽子這話說得有些依然讓我有些不解,只是我還來不及細(xì)問,便見陽子轉(zhuǎn)身大步走開了。
“喂,陽子,你要去哪?”
我對著陽子的背影大聲的喊。
陽子沒有回頭,只是他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的傳了過來,他說:“我要去找個地方,誠心修習(xí)佛法,洗去我身上的罪孽!”
陽子說完這話,人已經(jīng)去得遠(yuǎn)了。
“這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等陽子走遠(yuǎn),小柔輕聲的說。
聽了小柔的話,我輕輕的點了點頭。
的確,一個曾經(jīng)無法無天,做過不少傷天害理之事的街頭混混,最后選擇了去修習(xí)佛法,這對他來說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喂,你們能不能總跑這么快啊,你們這是想要累死本少爺嗎?”
這時,帶著喘息和怨恨的聲音響起,卻是林放追來了。
“給你說過多少次了,沒事時多鍛煉鍛煉自己的身體,別總沉迷于酒色,酒色是傷身滴。看,現(xiàn)在知道錯了吧!”
我轉(zhuǎn)過身去,對林放做出一個非常同情的表情。
“操,去你媽的酒色傷身,人不風(fēng)流怎么對得起青春!”
林放反駁的說,不過臉上的不爽卻少了一些。
“哎,可憐那即將逝去的青春啊!”
我仰天長嘆了一口氣,做出一個非常惋惜的表情。
“去你妹的青春,別跟我談青春,因為對哥來說,哥永遠(yuǎn)都是十八歲!對了,你們追的那個人呢,去了哪里?”陽子說。
我指了指陽子消失的地方,說道:“他出家了,我想幾年以后,這個世界又將誕生一個得道的高僧。”
“高僧,什么叫做高僧?”林放問。
“高僧就是可以將一句阿彌陀佛念得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和尚!”我說。
“好了,我們回去吧!”
這時,小柔說完這話,然后不再管我和林放,自顧的往市區(qū)的方向走去。
我和林放相互對視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跟在了小柔的身后。
我們?nèi)嘶氐搅肆址偶业臅r候已經(jīng)是十一點多了。
到了林放家,林晴空竟然在家,很精神的坐在客廳看電視。不過,林晴空雖然在,卻不見花極盛,柳隨風(fēng),念慈和無涯子等人。
小柔看到只有林晴空一人,便開口問道: “林叔,我爸和柳師叔他們呢?”
林晴空道:“你爸他們走了。不過,你爸讓我把這個給你和小遠(yuǎn)!”
林晴空站了起來,并從褲兜里拿出一個黃色的信封來。
小柔接過了信封,打開后是花極盛寫給小柔的信。
花極盛在信里說,他和柳隨風(fēng),無涯子,念慈等人要趕到浙江去,因為浙江一個叫黑刺的幫會竟然對外放出話來說,他們得到了武當(dāng)開山祖師所作得《長春密典》和慈禧太后曾經(jīng)用來延年益壽的冥王玄珠。不過,黑刺沒人看得懂《長春密典》,因此黑刺便邀請所有道門中人前去黑刺一起去研究這本可以延長生命的《長春密典》和觀摩慈禧太后曾經(jīng)用過的長壽之珠。同時,花極盛還說一個黑幫竟然敢公然請所有道門中人前去研討《長春密典》,這不見得就是真的安了好心,所以花極盛他們想要去黑刺看看,看黑刺到底有什么陰謀。而至于我和花小柔,花極盛卻讓我兩再在林晴空家里留一段時間,因為林晴空的身體還沒有完全的恢復(fù),還需要幫忙他做一些調(diào)理。
信是小柔先看的,小柔看完后便把信給了我。
而花極盛既然在信中交待了我和小柔留下來,那小柔和我當(dāng)然也就只能留下來了。
不過,至于幫林晴空調(diào)理,那就只是小柔的事了,因為這需要小柔她們兩父女才知道的獨門密法。所以,我留下來可以說是完全幫不上什么忙的,但是在林放家里好吃好喝,再加上小柔要留在林放家,那么我自然也就留下來了。
當(dāng)晚,小柔便開始幫林晴空調(diào)理。不過在幫林晴空調(diào)理之前,小柔說她幫林晴空調(diào)理的時候需要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于是便讓我守在林晴空調(diào)理的房門外,幫其創(chuàng)造出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
而 這樣一來便只剩下林放一人沒有事做,于是林放便拿上畫筆和宣紙出了門去。
林放出門的時候,很認(rèn)真的對我們說他要去追求藝術(shù)。
不過,我卻知道他這么一大晚上的拿著畫筆出去,絕對不是為了去追求藝術(shù)。就算是真的是要去追求藝術(shù),那他追求的也是人體藝術(shù)!
當(dāng)晚,等小柔幫林晴空調(diào)理完后,我們便各自回房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一直睡到了快午飯的時間才醒了過來。
起床后,在林晴空家摘滿花草的院子里跟小柔與小影一起很愜意的曬了個太陽,好好的享受了一把生活。
只不過,林放從昨晚出門過后便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好在我和林晴空都知道林放的風(fēng)流個性,他沒回來并沒有覺得不妥。
然而,有的時候,在你覺得一切都好的時候卻偏偏會出現(xiàn)讓你想不到變故。
林放是在我們準(zhǔn)備吃午飯的時候回來的,不過他回來的時候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剛開始我以為他是昨天晚上太過風(fēng)流快活把自己的身體弄垮了,可是后來我卻覺得不是這樣,因為他竟然在吃著飯的時候睡著了。并且,我還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有著一絲烏黑的氣息。
看到林放這個樣子,我便問小柔有沒有看出什么來。
小柔沉思了兩秒,說道:“我不敢確定他到底是怎么了,但是我卻敢肯定他昨晚一定遇到了不干凈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