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給旁邊早已經在這裡等候接貨的手下使了個眼色,便有一個手下走出來去驗貨。
智利精良的軍火,在夜色中散發著冰冷而攝人的黑色氣息,但凡是殺傷性的武器,都會在無形中籠罩著一層滲人的幽怨氣息,因爲它們,纔有很多人失去親人,流離失所,所以這些會殘害別人生命的東西,與生俱來的帶著怨氣。
陸行的手下朝著他點點頭,示意這些軍火都是好傢伙,陸行這才又有了笑容。
“貨我很滿意,這筆交易,進行的也十分愉快,下一次,我們再找機會合作。”
“那是當然。”對方頭目立刻點頭,雖然這種活計風險大了些,但是,自己的腰包卻鼓了起來,這樣的事情,劃算。
陸行將手裡提著的箱子交給旁邊的手下,手下立刻將箱子打開,裡面全都是整整齊齊的米元。龐大的金額是有些人一輩子都沒有見識過的。
那頭目看到盒子裡的錢時,眼裡多了興奮的光芒,隨後笑著說道:“陸老闆果然慷慨。”雖然沒有細數,但是也可以看得出來,這裡的錢要比約定的多上那麼一些。
“我說過以後咱們多多合作,大家有錢一起賺。”陸行笑容中多了一抹狂妄,他很快就將陸湛和顧佐踩在腳底下,讓他們知道誰纔是真正有能力的人。
銀訖兩清,埃塞俄比亞的軍火商拿到錢立刻返回了自己的船,幹他們這一行的都知道交易完成之後最重要的是迅速遠離交易地,保證自己的安全,否則就算這一單賺再多的錢也無命享用。
陸行的人則迅速,將足足有10箱軍火運上了提前準備好的小貨船,再過兩個小時買方的人就會到,到時候,只要將貨船轉交給買方,他便可以把剛剛付出去的錢賺回來還要額外多加一大筆。
想到這筆生意帶來的利潤陸行眼裡的笑容更加明顯。
不遠處,顧佐將剛剛交易的整個過程都看在了眼裡,陸行果然是太貪心,這麼著急的一買一賣,連過夜都不過,卻不知道這樣做隱藏了多大的風險,人在港口停留的時間越長,危險的程度也就越大,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竟然也想碰軍火這一塊,真不知道是太愚蠢,還是太膽大包天。
“老闆我們什麼時候動手?”李遊在一旁,輕聲問道。
“在買方來之前就動手。”顧佐沉穩的給出了答覆,可是李遊卻有一些困惑,“老闆我們爲什麼不等買槍的人到了再認贓俱獲呢!”
“陸行根本不需要我們去人贓俱獲,他身上的案底已經足夠他坐一輩子牢了,我們只需要協助警方將他捉住,我相信米國的警察會講這個擾亂治安的罪犯交回華夏國,既然這樣,我們又何必爲了陸行而多一個敵人呢!”顧佐笑的清冷,他沒有必要爲了逮捕陸行而讓買方的人記恨於他,在買方到之前動手,也算是給買方的人留了一個面子,將來這份恩情,或許還有用得著的時候,在商場上多一個朋友總要比多一個敵人要來的好。
“老闆說的對。”李遊一旁笑著說道。
“拍馬屁不適合你。”顧佐蹬了眼旁邊的理由,
臉上卻始終掛著笑意。
剛剛陸行給軍火商的折磨,此刻正施加在了自己身上,兩個小時的等待讓他覺得自己像熱鍋上被煎熬的螞蟻一樣,早知道就將時間約的提前一些了。
焦急地在港口附近走來走去,陸行不斷的看著手機上的時間,離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男人眼裡的擔憂才漸漸消退了一些,如果有危險恐怕剛剛就已經有了,想到這裡,眼裡的擔憂漸漸的被眼看著到手的利益衝散,錢到了手之後,他會立刻買下其他股東手裡的股份,到時候這家公司就是他完完全全的企業,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再也沒有人敢幹涉的說一句不字。
離10點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顧佐伸出手指,做了一個動手的手勢,李遊點點頭興奮的從車裡走了出來。終於可以大幹一場了,他早已經迫不及待了。
正當陸行計劃著他未來要怎麼去報復陸湛和顧佐的時候,突然間原本有些漆黑的海面上亮起了一排燈光,陸行心裡猛的一跳,察覺到不好,就要上車逃跑,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了,早已經在周圍埋伏好的警察以及顧佐的人,將周圍的一整片區域團團圍住,別說陸行就算是一隻瘦弱的狗也不可能從他們之中逃走。
“舉起手來。”美國的警察持槍對準陸行,只要他拒捕便會開槍,毫不留情。
陸行眼中帶著驚恐和詫異,他沒想到,剛剛還一切風平浪靜的周圍瞬間便颳起了狂風,而且當一柄柄黑色的手槍對著他的時候,他突然間覺得腳底生寒,眼看著就要到手的錢財和未來,卻被眼前一排排身著軍服的警察,和隨時可能打在自己身上的手槍完全摧毀了,陸行眼裡帶著不甘和憤怒,爲什麼?爲什麼要讓他每一次都失敗,爲什麼就不能讓他成功一次,爲什麼要讓他一輩子被陸湛踩在腳底。
“不許動舉起手來,否則我們就射擊了。”在前排瞄準目標的警察再次朝著陸行說道,陸行攥緊了拳頭,他的腰間有一把槍,可是他卻不敢拔出來,因爲他很清楚的知道,只要他一有拔槍的動作,自己就會在幾秒鐘被射成蜂窩,這種吃力不討好還會喪命的事情他不會做,況且他是華夏國國籍,就算犯了事兒,米國警方也沒有資格對他進行處罰,只能將他移交回國內,他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想到這裡陸行立刻舉起手來並且蹲在了地上,一副乖乖配合的架勢,美國警方立刻走上前去兩名警察,將陸行別在腰間的槍繳獲,並且爲他拷上了手銬。
“陸行先生,你已經被正式逮捕了。”冰涼的手銬,讓陸行彷彿想到了上一次在國內那些不堪的回憶,眼裡突然涌現了憤怒和狂躁。
“這一次是誰害我,到底是誰害我!”陸行忍不住吼了兩聲,就這樣被逮捕他心裡不甘,至少他要清楚,是誰在害他。這一次是不是陸湛。
“陸少,有些天不見了,我還在等著你去我別墅裡喝茶,沒想到你遲遲不來,所以我就過來找你了。”顧佐在陸行喊完之後,從人羣中優雅的走了出來,那種渾身散發著尊貴氣息,和不染凡塵的潔淨優雅讓人很難想象,他是這件事情的主導。
“
是你!”陸行看著一身黑色西裝的顧佐漸漸的走到眼前,眼裡的憤怒越發明顯,“我就知道你這個人心思歹毒不可靠。”
陸行恨得牙癢癢,顧佐一方面向自己提供了資金,好像在幫他,而另一方面卻給自己挖了一個更大的坑,讓他跳進去,摔得粉身碎骨。
“陸少說的這話我就不明白了,因爲你需要錢,我提供了一大筆錢給你,怎麼現在到是我害你了呢!”顧佐脣角帶著冷笑,如果陸行是一個沒有太多野心的人拿到了他給的那筆錢就老老實實的經營公司,或許他手裡始終還會有資金和一部分股權,可他卻偏偏將這些資金和股權全部做了抵押來完成這筆生意,自尋死路又怪得了誰呢!
“你就是一個卑鄙小人,算我瞎了眼,才輕信了你。”陸行朝著顧佐大聲吼道,可是顧佐脣角卻始終帶著一抹笑容,
“不是你輕信了我我,而是因爲除了我,根本就沒有人可以幫你。”顧佐戳穿陸行的心思,大家都不是傻子,都明白什麼叫做餘虎爲謀,如果有其他選擇陸行是怎麼也不會選擇和他一起合作的。
“顧佐,我和你無冤無仇,我並沒有害過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陸行皺著眉看著顧佐,如果這一切是陸戰做的,他還能接受,畢竟他們的戰爭也已經不是一時半會兒了,可是對於護佐,他始終都沒有真正的和他對立過,可是他卻這樣設計害自己。
“我們是無冤無仇,但是我之前告訴過你,我不喜歡被人威脅,難道你忘記了?”顧佐笑著說道,從小到大威脅過他的人,早已經全變成了一具具屍體,陸行恐怕也不會例外。
陸行聽到顧佐這樣說,眼裡突然多了一抹笑容,嘴角也變得陰狠起來,“你以爲你這樣設計了我,你害怕的東西就安全了嗎?我告訴你,只要我一旦出事兒,那些東西就會立刻到舒菲的手裡,到時候我看你怎麼阻止?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陸行說話的時候又有了些底氣,舒菲是顧佐的命脈,如今他已經被推到了死亡線邊緣,也沒有了撕破臉的顧慮。
面對一位自己找到了救命稻草的陸行,顧佐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一下,陸行也這是愚蠢,如果他真的害怕到要被要挾,那麼今天也就不會有這樣一件事情了!
“看來你還是不知道悔改,都這個時候了還滿腦子想著威脅我,陸行,你以爲我顧佐的名聲只是從小被人捧起來的嗎?既然我敢這樣做,就不怕你所說的那些東西。”顧佐脣角多了一抹冷笑,如果陸行不想著去威脅他,並且野心太大的話,他根本就不會朝他出手,至少給他一條活路,可是他偏偏不知道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敢惹!
“難道你不怕舒菲知道,你是殺了他媽媽的兇手嗎!而且你還恬著臉用著他媽媽的心臟,你就是一個特別卑劣噁心的傢伙!”陸行也已經被逼急了,他知道就算今天央求顧佐也已經無濟於事了,乾脆讓自己嘴上痛快。
“我害怕,但是我有足夠的能力,讓你的那些東西一輩子都到達不了舒菲手裡!”顧佐冷笑出聲,不再去看顧佐一臉猙獰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