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傍晚時分,含恩靜背著自己的黑色帆布包,跟在母親身后走進屋子把自己的鞋擺好,而后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在洗漱一番后,便開始看劇本。
她現(xiàn)在沒有什么角色,但母親好像又打聽了到了一部新劇,而手中的劇本也是母親憑借人脈得來。少女看了眼放在一邊的軟面抄,黑色封面沒有任何裝飾,就像是樸智燮的人一樣,讓人有種看不透的感覺。
“恩靜啊,臺詞一定要記住,偶媽已經(jīng)在給你聯(lián)系經(jīng)紀(jì)公司了,以后就不用這么累的。”
不大的屋子內(nèi),李恩珠在收拾了一下家務(wù)后,走到自己女兒面前輕聲說著。
“知道了!”含恩靜心中一酸,但臉上依舊帶著笑容說道。
她喜歡演戲,父母也支持。按道理來講她應(yīng)該感覺到很快樂,但現(xiàn)實總是能夠很快讓她清醒。越是長大,越是明白父母為她付出了多少。累,只能咬牙挺著。因為她并不是在為了自己奮斗,而是承擔(dān)著父母的期望。
另一邊,樸凡烈靠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他喜歡飯后坐在這里小憩,特別是自從樸智燮突然變成天才之后,他就更喜歡這個習(xí)慣了。
“智燮,你好像很喜歡鋼琴。”看著自己兒子從鋼琴前的椅子上跳下,走過來對自己問好,樸凡烈?guī)еσ鈫柕馈?
“喜歡,因為鋼琴聲音聽著很舒服。”樸智燮愉悅說道。
這時,門鈴響起。樸智燮的母親愣了下,而后擦了擦手去開門。
幾分鐘后,蘇永昌端著白色一次性紙杯喝了一口,咂巴了下嘴望著正好奇看著自己的樸凡烈父子:“抱歉,這么晚來拜訪。”
“沒事,蘇總編有什么事盡管說。”樸凡烈淡定揮了揮手,大度說道。
“是這樣的,我已經(jīng)從樂園出版社辭職了,而且新的出版社地址也已經(jīng)選好,營業(yè)執(zhí)照也全都辦理好了,就等您兒子了。”蘇永昌瞟了眼旁邊正在發(fā)呆的樸智燮,而后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了樸凡烈面前:“這是股份合同,你看看,基本都是按照智燮的要求定制。”
兩人的聊天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在把合同交給樸凡烈后,蘇永昌便起身告辭。他要忙的事情很多,可沒功夫來這里客套。說白了,如果不是看重樸智燮,他壓根不會本人親自前來。
樸凡烈當(dāng)然也明白這一點,在收下合同后,便送走了對方。看著自己全程一言不發(fā)的兒子,一巴掌拍在對方腦袋上:“小子,你給人家灌了什么迷魂藥,送錢還送的這么心甘情愿。”
“阿爸,他這是投資好吧。”樸智燮撇了撇嘴,淡淡說道。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樸凡烈特地關(guān)了店子,帶著律師跑了趟蘇永昌所說的新出版社,在仔細考察過后,發(fā)現(xiàn)沒有人很問題便打電話給蘇永昌,非常麻利的便把合約簽了下來。
‘騎士出版社’這是蘇永昌和樸智燮兩人所合作的基礎(chǔ),至于為什么是這個名字。樸智燮強烈要求,蘇永昌對名字又沒什么忌諱,所以果斷滿足了這個小家伙的條件。
而接下來兩周,騎士出版社開業(yè),第一本書自然是citrine的作品。說到這里,樸智燮倒是很佩服蘇永昌的人脈,在短短一個月不到,就把出版社員工給全部找齊,而且還靠著自己以前的人脈鋪設(shè)了銷售渠道。
當(dāng)樸智燮把自己這兩個月的稿子全都給蘇永昌后,對方懵了一會,而后笑的嘴都快裂開了。電腦的加入,讓樸智燮的碼子速度跟飛似得。
加上大部分劇情都是抄襲上一世的作品,他壓根不存在卡文。也就是在文筆方面需要多琢磨,畢竟從華語轉(zhuǎn)換成韓語,總有些地方不通順。
事實上在重生后的第三天起,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很多地方不一樣了。雖然身體上跟十歲小孩沒啥差距,但視力、聽力、記憶力都成倍的增長,而且上一世很多在深處的記憶就跟刻在了腦子里一樣,一清二楚。
十月底,李恩珠帶著含恩靜教完了最后一堂課,樸智燮一股腦的把自己所有的作品去塞給了含恩靜。當(dāng)然,這次不是軟面抄了,全是印著騎士出版社字樣的新書。
在送走含恩靜的時候,樸智妍連眼眶都紅了,一副一輩子都看不到的模樣。反觀樸智燮,淡定的一塌糊涂。
“奴吶,記住約定,還有一個半月,我會去找你的。”門口,樸智燮拉住了含恩靜的衣角,小臉蛋上滿是笑意說道。
含恩靜在原地愣了會,看著樸智燮張開雙手,不由下意識就抱住了對方。而后少女就感覺臉蛋上傳來一陣溫潤感。
“奴吶,該你了。”樸智燮轉(zhuǎn)過臉,指了指自己的臉蛋。
“你小子……”含恩靜擦了擦臉,心中傳來一種很古怪的感覺。不過隨后就把這種不靠譜的想法給拋棄,因為……樸智燮才十歲來著。
依著樸智燮在對方臉蛋上親了下,而后又被這家伙在她胸前蹭了半天,少女才好不容易擺脫對方的糾纏,跟著母親離開。
樸智燮站在家門口,眼神變幻的望著漸行漸遠的兩母女:“我越來越喜歡這個世界了,也更加喜歡……這具身體了。”
輕聲嘀咕了一句,樸智燮的娃娃臉掛起一道充滿了邪氣的笑容回到了屋內(nèi)。
“你真的不要老師了嗎?”樸凡烈皺眉看著自己的兒子,不解問道。
“阿爸,我習(xí)慣給李恩珠老實教了。”樸智燮抬頭滿臉純良看著自己父親,奶聲奶氣說道:“聽說她們搬到東大門去了,以后咱們家也去那里不就行了。”
“臭小子,哪來的錢啊。”樸凡烈瞪了眼對方,沒好氣說道。
“會有的,不是還有那個姓蘇的阿加西嗎。”樸智燮嘿嘿笑著,轉(zhuǎn)身往樓上走去:“阿爸,我回房了,鋼琴的事情不用擔(dān)心,你兒子能搞定的。”
樸凡烈哭笑不得望著小家伙的背影,嘆了口氣。兒子的優(yōu)秀,對父親來講的確值得欣慰,但如果碰到早熟過頭的……那就不是欣慰了,而是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