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屠 123,眾好漢山下放糧,大頭領(lǐng)暫別岐山(下)
鄭飛對著朱武一笑,“朱兄的意思我知道,我之所以欲奪梁山,卻并不只是看中了它能做什么,而是在梁山上有我必須得到的一些東西。”
朱武沉默片刻道,“既然如此,咱們不如現(xiàn)在就帶著兄弟們一起去,直接奪了那梁山不就是了!憑著咱們現(xiàn)在這些人馬,奪那梁山還不是易如反掌!哪用的著主人獨自去?”
鄭飛搖了搖頭,暗道朱武又怎能知他心中所想,
第一,梁山的一系列發(fā)展都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哪怕是那王倫都必須死的恰到好處,宋江也必須活得好好的,否則,必將影響到眾好漢走上梁山的步伐。
第二,鄭飛對能否從宋江手中搶走梁山還未可知,現(xiàn)在把岐山的力量帶去梁山,萬一自己失敗了,說不定就將便宜了宋江!
第三,岐山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確有些出乎鄭飛的意料,卻也給了鄭飛一個新的機(jī)會。岐山的存在不但可以成為未來搶奪梁山控制權(quán)時的一張隱藏在最后的王牌,更是可以作為釘進(jìn)未來方臘起事后敵人心臟的一枚釘子!甚至……在此期間能否借機(jī)取代方臘也未可知!
鄭飛回道,“梁山我必奪之,但卻不是現(xiàn)在,至于為什么,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
不待朱武回話,鄭飛看著朱武正色繼續(xù)道,“朱兄,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所以我才敢把岐山交到你的手上,但我現(xiàn)在必須下山去做一些更重要的事。我只問你,你值得我信任嗎?”
鄭飛看著朱武,目光之中盡是誠懇,
朱武渾身一震,雖依舊滿心疑惑,但終于一聲低嘆朝著鄭飛抱拳道,“朱武明白了,請主人放心,岐山在,朱武在。岐山陷,朱武亡!”
鄭飛終于放下心來,突然又道,“除了這件事外,你還要特別注意一件事,并且這件事只可以記在你的心里,絕不能被第三個人知道!”
朱武一愣,突然發(fā)覺鄭飛的眼神變了,變得充滿了殺意,直看得朱武心頭猛地一顫!趕緊道,“主人請講!”
只聽鄭飛冷冷的說道,
“日后你若是聽到甚至見到一個人,你要特別的注意他!提防他!這是個很有野心的人,必要的話,你可以不顧后果、毫不猶豫的直接殺死他!”
朱武一驚,“誰?”
鄭飛一字一句沉聲道,“方臘!”
岐山聚義堂,
眾頭領(lǐng)經(jīng)過一整天的操練都已是一臉的疲憊,但還是紛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鄭飛,生怕漏過鄭飛的任何一點的指示,
因為除了對鄭飛發(fā)自肺腑的尊敬和敬畏,還因為鄭飛每一次召開聚義堂議事都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終于,鄭飛看了看眾人道,“這么著急的把諸位兄弟找來,是因為有一件事要告訴大家。我要和三頭領(lǐng)下山去辦一些事,并且要去很久。從明日起,岐山大小事務(wù)交由二頭領(lǐng)和軍師負(fù)責(zé)。”
眾人聞言頓時一驚!萬沒想到會突然聽到這個消息!
鄧元覺立刻起身叫道,“兄弟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帶著王老弟卻不帶我,不行,你去哪里我也要去!”
王寅也急道,“小弟也要一起去!”
龐萬春更是急道,“這幾個月我與主人形影不離,我非跟著不可!”
厲天閏等人也是隨聲附和。
鄭飛示意眾人安靜下來嘆道,“我要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此事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諸位兄弟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只是我能走,諸位卻不能走,否則咱們岐山不就散了嗎?”
鄧元覺卻大腦袋一晃嚷道,“不行!和尚我在山上可快憋死了,你去就要帶著和尚我,否則,你也不準(zhǔn)去。”鄧元覺無賴的說道,
鄭飛苦笑一聲,“哥哥若去,只留軍師一人,我只怕……,”
鄧元覺一看有戲,連忙道,“兄弟是怕朱老弟不能服眾?哼!待和尚和鄭老弟走了,我看哪個敢不聽朱老弟的話!”說罷虎目一瞪掃視了一眼堂內(nèi)眾人!
眾人面色皆是微微一變,低頭不敢言語。
鄭飛見狀心中便是一喜,鄧元覺功夫高強(qiáng),鄭飛又何嘗不想帶著他出去闖蕩,但朱武畢竟還沒有立威,鄭飛真怕自己一走朱武便會控制不住眾人,留下鄧元覺也是為了幫一幫朱武。如今鄧元覺表了態(tài)支持朱武,想那王寅等人日后斷不敢再為難朱武。
鄭飛對著鄧元覺一笑,“哥哥既然如此愿去……小弟也是求之不得!”
鄧元覺哈哈一笑,終于滿足的坐回了座椅。
鄭飛又看了看龐萬春,猶豫了一下道,“萬春,我不是不想帶你,只是……,”
卻聽朱武接口道,“大頭領(lǐng),就讓七頭領(lǐng)跟著你去吧!”
鄭飛看向朱武,便見朱武自信的朝著自己輕輕點了點頭,
鄭飛心中一動,知道朱武已有把握獨自掌管岐山而不再需要龐萬春的相助,便點點頭道,“好吧,萬春也跟我去吧。”
龐萬春頓時一喜,感激的朝著朱武抱拳一笑。
鄭飛這才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堂下眾人正色道,“臨走之前,我有幾件事要宣布。諸位兄弟聽好了!”
眾人齊齊看向鄭飛,
“一,日后山寨一切大小事務(wù)皆由軍師朱武全權(quán)負(fù)責(zé),朱武之令亦為我與二頭領(lǐng)之令,若有違者,嚴(yán)懲不怠!”
“二,諸位兄弟要以岐山為本,廣納天下好漢和窮苦百姓來投,無論是誰,只要愿意遵守咱們岐山的寨規(guī),只要不是臭名遠(yuǎn)揚的奸邪之輩便都可納之!”
“三,軍紀(jì)絕不可松,有敢違者便要處罰。如今咱們岐山上無論是糧草還是軍餉都無比的充裕,諸位兄弟只管勤加操練,不可再下山擾民!”
“四,無論何時,也無論入伙的是,更無論有了多少人,嚴(yán)加操練之事絕不可有絲毫的放下和懈怠!”
鄭飛看了一眼眾人,“諸位兄弟都聽明白了嗎?”
朱武率先起身道,“請大頭領(lǐng)放心!”
眾人也跟著起身道,“請大頭領(lǐng)放心!”
鄭飛滿意的點點頭,起身朝著眾人抱拳道,“如此便好,岐山就有勞諸位兄弟了!”
幾日后,
岐山之下,四名騎著馬的大漢正一起向北走著,
仔細(xì)一看,這幾人竟是一個十分奇怪的組合,
行在最中間的是一名身穿行者服,頭戴戒箍的行者,腰間挎著一把戒刀。
在他的左邊是一個頭戴斗笠的大漢,武器卻是一把寒鐵禪杖,
右邊則是兩名勁裝漢子,一人身背一條鐵棍,一臉的冷酷,臉上還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刀疤!
另一人是個身挎一把大弓,模樣俊朗英氣的年輕人。
只聽那頭戴斗笠的大漢哈哈笑道,“和尚我總算……,”
卻還未等他說完,那行者已笑道,“哥哥,你怎又忘了?”
“哦對!”大漢猛地反應(yīng)過來,卻是摘下斗笠依舊用習(xí)慣性的動作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道,“我現(xiàn)在可不是和尚了,唉!”語氣中竟是滿滿的失落,就像是當(dāng)不成和尚是一件多么傷心的事情一樣。
另外三人見狀都是微微一笑。
只聽那背著弓的年輕人說道,“這世間之事真是好巧,智深哥哥犯了命案出家為僧,元覺哥哥同樣犯了命案卻還了俗,兩位哥哥還都是主人的生死之交!若不是知道元覺哥哥從未去過渭州,我還以為兩位哥哥是親兄弟呢。”
“哦?”鄧元覺奇道,“智深?此人是誰?”
鄭飛一笑便將魯智深的事娓娓道來,直聽得鄧元覺兩眼冒光的大笑道,“世間竟也有如此與和尚我一般豪爽的漢子,日后有緣定要見他一見!”
鄭飛點點頭道,“哥哥放心,小弟早有此意!此去東京見過一人后我便帶哥哥去五臺山找智深哥哥。”
說罷,鄭飛回過頭來,嘴角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奇怪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