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明白她的意思,她本是個廢人,現(xiàn)在重塑修行根基,而且潛力比以前更大,這事要是被有心人得知,對她來說真的是件送命的事情。
“你想怎麼樣?”
“在修煉到靈體境前,我只需一個容身之地便可。”
許樂想了下點頭道:“走吧,從這裡返回到黃泉教還要一個月的時間。”他輕摟著木秀兒那結(jié)實充滿彈性的腰部,心中沒有一點漪瀾。他全心向道,堅如磐石,而且已經(jīng)到了最關(guān)鍵的時刻,不可分心。
許樂的武道修爲(wèi)突破一劫之力,一跨之下橫渡三十萬裡之遙,天術(shù)‘風(fēng)遁’催動到極限,眼前只呈現(xiàn)一條重合的線,根本看不清四周的情景。
木秀兒暗暗心驚,短短時日再見,許樂的修爲(wèi)已經(jīng)到了她難以想象的高度。一步之遙能夠跨越二十萬裡,這種的人都是靈體境的真人,因爲(wèi)只有他們的靈體才能夠抵禦外界天地之力的撕扯。
身邊帶著木秀兒,許樂的飛行速度要慢上很多,整整花了近四十天的時間,傳過數(shù)百個大大小小的勢力地盤終於返回到黃泉教。
“黃泉教的勢力與丹宗相比如何?”
木秀兒的修爲(wèi)已經(jīng)恢復(fù)到武道聖體境九級,靈魂本源也恢復(fù)六七成,但要恢復(fù)到巔峰時刻還需要一段時間的靜修。她那充滿智慧的眼睛居高臨下掃視黃泉教的氣象,好一會兒才淡淡的說道:“兩大勢力各有千秋,丹宗與許多勢力有利益上的關(guān)聯(lián),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很多大勢力都不願意輕易的得罪它。但是黃泉教不同,它與其他的勢力只存在競爭,一旦發(fā)生什麼劇變,幾乎沒有哪方勢力願意相助,甚至很多勢力還會落井下石。”
“不過從終極力量上來看,黃泉教的武道強者多,而丹宗的魂道強者多,真要論個高下,很難。”
這是最真實的評價了,許樂心中也是這麼想的。兩人很快降落在陣堂前,那裡雲(yún)集著上千弟子,其中很大一部分不是陣堂弟子,他們一個個氣勢乖張,似乎來找碴一樣。
“發(fā)生什麼事情了?”
以前也有不少弟子藉故來陣堂找麻煩,不過那些人都是有大來頭的,至少背後有強者撐腰。
看到有一男一女?dāng)D進來,有個中年男子很是不爽的咧嘴喝聲道:“你是哪個堂口的弟子,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滾,這裡不是你們來玩耍的地方。”
啪的一聲脆響,那個傢伙被抽飛了出去,滿口黃牙盡碎,丹田元氣亂串,直接將他震昏死過去。
一巴掌將個聖體境十級的弟子打昏,其他人紛紛避讓出一條通道。他們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之人,有的活了數(shù)百年近千年,深知在教中沒有最狠的,只有更狠的。
這個時候從陣堂大殿中走出一個瘦巴巴的男弟子,他捂著臉不甘心的走出來。當(dāng)看到許樂時,眼神精芒閃爍,忙跑上前激動的說道:“許師弟,你終於回來了。再不出現(xiàn),我們陣堂就要被其他囂張的堂口給踩到腳下了。”
果然是來找碴的,自己因爲(wèi)被傳送到其他地方,那些心懷不軌的人還以爲(wèi)自己出了什麼事,趁著人不在都欺負(fù)上門了。
“跟我進來。”
許樂虎下臉跨入大殿,木秀兒輕輕拍拍那個弟子的肩頭,示意他好好看著,等下就給他找回場子。
大殿內(nèi)的氣氛十分緊張,已經(jīng)到了刀劍相向的程度。云溪師兄,石靈師姐,還有幾個熟面孔都或多或少的受了點輕傷。許樂目光落在一個受傷較重的男子身上,他的雙臂折斷,披頭散髮,尤其是丹田部位曾受到強大力量的攻擊,差點破碎。這是要徹底毀了他的修行根基,比木秀兒的下場還要悲慘。
而且這個人他很熟悉,是書秀一,那個一心想要拜入黃泉教的流浪者。
“挺熱鬧的啊。”
許樂朗聲說道,然後在衆(zhòng)人驚愕的目光中大大咧咧的端坐到首席座位上,目光冷漠的環(huán)顧四周繼續(xù)道,“這裡是我陣堂商議大事的地方,可不適合刀劍相交。他們是哪些堂口的弟子都一一的報上來,稍後我會逐一的去拜訪。”
語氣平淡,可其中充滿了蕭殺之氣,大殿內(nèi)的溫度都瞬間降低很多,人人不禁打個哆嗦。
“師弟,你回來的剛好。有人在背後詛咒你,詆譭你的聲譽,這位俠肝義膽的書師弟出頭爲(wèi)你說了幾句好話就遭到無恥之輩的圍攻,要不是他命大逃到這裡,恐怕早就變成一個廢人了。”
石靈氣呼呼的說道,她是石天真人的後裔,說話自然有分量,而且大敵當(dāng)前,陣堂弟子同仇敵愾,一致對外,紛紛把這些欺負(fù)到頭上的外堂弟子都奚落個夠。
許樂在北海之域掃了幾個島主的寶庫,身上有的是各種靈丹。他彈指一揮,一枚枚龍眼大小的靈丹被打入書秀一的體內(nèi)。頓時就看到一道道藥氣衝出體外,形成霞光,大殿內(nèi)藥香味彌散,他人聞上一口都覺得渾身舒坦,神清氣爽。
“都是八級靈丹。”石靈愣了下,接著就嘀咕不停。她目光看向許樂身邊沉默不語的漂亮女子,眉頭微皺,然後又舒展開來,“原來是丹宗的那個丫頭,居然把她給拐來了,難怪出手這麼大方,八級靈丹就像黃豆一樣不值錢。”
很快,書秀一傷勢大好,臉上多了幾分血色。
“許兄弟,我知道你會趕回來給我出口氣的。這些王八蛋都是受到黃泉流風(fēng)指使的,那混蛋現(xiàn)在算個毛玩意。以前斷劍師兄和御仙師姐還有許兄弟不在,他是猴子稱大王,現(xiàn)在已經(jīng)排到了四位之後,內(nèi)心不平衡,把一切罪過都推到許兄身上,處處放出有辱你聲譽的消息,我氣不過就多講了幾句公道話,想不到他們居然無恥的圍攻我一人。”
書秀一相當(dāng)?shù)募樱滩蛔】人詭茁暎旖橇鞒鲆唤z血液。
“書兄先好好養(yǎng)傷,我會給你一個說法的。”許樂擺擺手示意他暫時不要激動,然後望望那些心存退意的外堂弟子,沉默會兒才說道,“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是你們都跪下來磕上十個響頭,然後滾蛋。”
那些弟子好歹都是聖體境十級的弟子,雖然不是出類拔萃,可在黃泉教中,在數(shù)百萬弟子中也是人人身上加持光環(huán)的高手。怎麼可能說跪就跪,這比殺了他們還要令人丟臉。
“許師弟,你入教比我們都晚,就算實力比我們都強,可是猛虎不敵羣狼,你可要三思而後行。第一條,我們絕對不會接受的,說說你的第二個選擇吧。”
一人帶頭反對,其他弟子個個點頭,今天的事情已經(jīng)無法善了,唯有聯(lián)合起來或許還能全身而退。
許樂突然笑了,笑的很陰沉,目光猶如毒蛇巨兇盯著十五個外堂弟子。
“第二選擇更簡單,那就是出手將你們都鎮(zhèn)壓,逼著你們跪下磕上十個響頭。”
這話多麼霸氣,多麼牛逼。陣堂的那些弟子都挺起胸膛,所有人都跳跳欲試,忍不住要動手大幹一場。
“哼,好狂妄的口氣,就怕你沒那個本事,我們走。”
十五個聖體境十級的外堂弟子警惕的朝殿門退去,他們表面上不畏懼,其實內(nèi)心卻很忐忑,能夠?qū)ⅫS泉流風(fēng)都擊敗的人肯定有幾把刷子。
“我突然改變主意了,就罰你們跪在外面的廣場上懺悔十天吧。”許樂從首席座位上站起來,頓時風(fēng)雲(yún)驟變,一股難以形容的氣勢爆發(fā)出來。
那是一種令人心靈都顫抖的氣息,舉手之間散發(fā)著令他們都忍不住要膜拜的氣勢。
“鎮(zhèn)天。”
許樂五指如柱,轟然壓下,氣勢無匹,容不得任何人反抗。連續(xù)不絕的慘叫聲響起,就看到那些外堂弟子猶如龍蝦一樣被狠狠的鎮(zhèn)壓在地上。
“七殺咒。”
許樂出手向來不拖泥帶水,七道天術(shù)印記相繼融入到十五人精神苦海中,然後被一個個的扔到外面的廣場上。
一柄柄寶器之劍飛出去,天女撒花一樣從天而降,組成一個個囚禁鎮(zhèn)殺陣法。每一個弟子都跪拜在地上,臉上露出恐怖的神色,嘴裡念念叨叨不知所云。
十五個外堂找碴的弟子,武道戰(zhàn)力都超過七千蛟龍戰(zhàn)力的高手現(xiàn)在都憋屈的跪在那裡懺悔,他們一邊要控制自己的神智不墮落,一邊還試圖掙扎的要脫困。只要在這裡一跪,不但是他們十五人就連他們背後的勢力都立刻名譽掃地。
這比千刀萬剮了他們還要嚴(yán)重。
陣堂大殿外面圍聚的數(shù)千弟子此時都如受驚的兔子,嗷嗷的鬼叫著一鬨而散。他們只是些小羅羅,恃強凌弱是他們的本事,但逃跑是他們的本能。
“真爽,許師弟,我石靈對你心服口服,從今往後陣堂就你說了算,誰要是反對,我第一個就饒不了他。”
“對,我云溪也無二話。”
“你真是我的好兄弟,我沒看錯人。”書秀一那個老爺們居然感動的流淚了,這至於嘛。
陣堂弟子個個振奮,誰有那麼大的氣魄,把這麼多的外堂高手一招鎮(zhèn)壓,讓他們像喪家之犬一樣跪在那裡動彈不得。
他們看向許樂的目光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