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刀子是什麼人,刀尖上舔血的傢伙,對於林言的想法,他一眼就看穿了。
“等我抓到你了,就算另外幾個人還有什麼古怪,也沒用了,”張刀子冷眉微挑,身體猶如幽暗中的蛇一般,劃過一道殘影朝林言躍去。
張刀子手心力量爆發(fā),狠狠朝林言抓去,可就在即將碰到林言的前一刻,林言的身影竟然詭異的消失了。
“這傢伙速度怎麼這麼快?”
眉頭一皺,張刀子迅速放出靈力朝四周探去。
猛地,張刀子朝頭頂拍去,已經消失的林言赫然出現在上方。
看到自己的位置被發(fā)現,林言也不意外,立馬將手中炎爆刃橫插下去,猛地朝那一掌對去。
掌劍相接,林言手中的劍竟然被彈了起來,林言本人也在那瞬間到了一股恐怖的壓力傳來,直接讓其倒飛出去。
“不過升靈境,也敢這麼囂張!”
張刀子腳步一蹬,身子直接跟了上去,手掌飛速拍擊而出,道道掌印帶著無匹的巨力撼去,四方沉悶的轟隆聲不停響著。
見此,下方的陳浮風餘光掃了眼藍阡,有些想要上去將林言救下來的想法。
“不用,”藍阡明白了他的意思,搖了搖頭。
陳浮風挑了下眉,隨即按耐住了自己心頭的想法。
“先把你打殘,免得你跑了,”看著林言徹底沉陷進掌印之中,半空爆出碩大火花團,張刀子冷篾地笑了起來。
忽然,一道渾身火焰混合著金光的身影從火花團中衝了出來,與張刀子的身影飛速脫開距離。
張刀子愣了下,而後瞬間凝眸躍起,朝那金色身影追了過去,同時不斷地施展著攻擊,威勢如風積蓄一般,每一擊都越強。
可此刻的林言,渾身被回神靈鐘的金光包裹著,身體外圍的那層金光屏障雖薄,卻散發(fā)著無法撼動的穩(wěn)固之感。
張刀子與林言面對面,中間只有一步之遙,卻就是這一步之遙,任憑他怎麼攻擊,都只能把林言打飛,卻無法將金光摧毀。
半空中,林言就猶如是皮球一般,被張刀子在半空中打來打去,金光四處濺射。
回神靈鍾這件天器,在衆(zhòng)人出發(fā)之前,藍阡便已經讓林言抓緊時間煉化了,若是沒有這件防禦類的天器,林言也不敢如此膽大,直面地川境。
但兩人之間的差距可沒有這麼容易拉平,若是沒有回神靈鍾,林言現在早就被重創(chuàng)無數次了。
一邊維持著回神靈鐘的金光屏障,林言一邊思考著自己所能動用的手段。
回神靈鐘的效果雖然強,可靈力消耗速度太快,短短一會兒時間,林言體內的靈力就已經消耗過半了,再撐幾下,估計林言自己就被自己耗死了。
“這特麼的是什麼鬼東西。”
林言對面,發(fā)覺自己竟無法擊破林言身上的金色光圈之後,陳刀子滿臉的怒氣,你打就打,不打就不打,躲在裡面算什麼事情!
呼了兩口氣,陳刀子立刻給自己的手下甩眼神了,其餘人頓時瞭解,開始緩緩將幾人圍住,隨時準備動手。
“打一擊試試看吧,”眼睛微瞇,林言周身開始冒出黑色的火焰,幽暗詭異,明明是火,卻讓人感受到了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寒冷。
幽暗火焰自劍柄處朝上席捲而去,瞬息間就已經將炎爆刃完全包裹住。
“炎爆!”
猛喝一聲,林言揮劍砍出,幽黑的火焰化作筆直的火線射出。
火線在接近張刀子時,直接綻放開來,如幽黑洞穴般將張刀子的身體捲了進去。
“特麼的你個混蛋!”
兩息之後,張刀子從幽黑火焰中衝了出去,渾身衣衫上黑色火焰燃燒著,眉毛徹底燒沒了。
幽焰對他造成的傷害有限,侮辱性卻是極強,他竟然奈何不了一個小升靈境,這傳出去了道上還怎麼看他。
張刀子帶著兇光四下看去,卻見林言已經落於自己手下的包圍圈中了。
林言撤開了自己周身的金光,擡頭甩了甩有些發(fā)麻的手臂喊道:“我就試試實力,現在不用那一招的話還打不過你,沒必要打了,我準備歇著了?!?
張刀子徵住。
“你特麼的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是吧,你說打就打,你說不打就不打,老子今天殺了你!”怒喝一聲,張刀子身子俯衝了下來。
可就在這剎那間,一片片雪花緩緩飄了下來,張刀子本來並未在意,可就在其中一片雪花落在張刀子的身上後,變故突生!
身體一滯,張刀子渾身靈力的運轉驟然停止,整個人直接從空中墜落了下來,四腳朝天砸在了地面上。
“寨主!”
其他土匪看到這一幕,不禁驚呼一聲,朝張刀子涌去,還未接近,就看到張刀子從四肢開始凝結出寒冰來,那寒冰就猶如毒蛇般纏繞上來,逐漸將張刀子的身子完全凝結。
“救我......”
在發(fā)覺自己全身力量被壓制,沒有絲毫辦法動彈之後,張刀子神色恐懼起來,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土匪求救起來。
那個土匪頓時驚恐起來,不敢行動。
咚咚咚......
腳步聲響起,藍阡走了過來,看著張刀子的眼中平淡如水,“他說不打了,你沒聽見嗎?”
靈魂一個顫慄,張刀子可以保證,自己從未遇到過如此恐怖的存在。
“我......我想活......請前輩手下留情......”
“你打劫其他人的時候,他們有像你求情嗎?”一旁,林言問道。
“有......”
“你有放過他們嗎?”
“這......”
咔擦!
在張刀子驚恐的眼神中,林言右腿幽暗火焰瀰漫,猛地一腳踩了下來。
那一刻,張刀子還未感受到疼痛,氣息就已經斷絕。
“嘶?!?
四周,所有土匪在這一刻就已經喪失了戰(zhàn)意,紛紛丟棄武器,靠在圍欄邊蹲了起來。
他們就是這麼對待那些俘虜的。
“他死了,誰能領頭?”林言扭頭問了一句。
衆(zhòng)土匪頓時朝一個方向看去,那裡正蹲著一個獨臂男子。
“我.....”見其他人都盯著自己,獨臂男子面色蒼白的站了起來。
“你知道那個大匪團在哪裡嗎?”
“知道?!?
“很好,你帶我們過去?!?
“是是是......”
獨臂男子起身,遲疑的看了眼身側衆(zhòng)多土匪。
“寨主!財物都收拾好了,是不是又不用跑了!”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了起來,六子先前的隊伍衆(zhòng)人走了出來,面帶笑容地朝外探去。
騷亂就持續(xù)了那麼一會兒,肯定不會是自己這方輸了。
可隨著那些人看到了依舊站在原地的林言幾人,和那些蹲在圍欄旁的兄弟們時,頓時明白了些什麼。
露出了一個比苦還難看的笑容後,那位小領頭求饒道:“我什麼也沒說,我沒出來過。”
......
蹲在圍欄的一側,將自己身上的所有物資都交了出去之後,小領頭臉上盡是悔意,爲什麼自己要這麼衝動。
“他們怎麼解決?”
陳鋒指了指圍欄旁的兩百多號土匪問道。
“別殺我們!我們知錯了,以後一定洗心革面!”
“是啊,我們,我們願意成爲您的手下,給您打雜。”
一個個的頓時都開始慌張起來。
林言沉默了半晌,說道:“殺了。”
“不要??!”
“我們知錯了,不敢了!”
那些人依舊在求饒,林言卻已經開始收割靈戒了。
......
看著面前一枚枚帶血的靈戒,林言深呼吸兩口氣後恢復了正常,這些傢伙,死有餘辜。
林言自認不是什麼壞人,可也不打算做好人,今日若是弱勢的是他們,結局是什麼,不堪設想,殺人的時候,就該做好被人殺的準備了。
“走吧?!?
收起那些正好用於未來宗門的資源後,林言一行人朝千雲山脈最大的匪團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