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記起來?陰差相錯有了救他的辦法
這是林賢本能反應(yīng),怕慢了一秒就會錯過什么重要的信息。
尤其是晚安兩個字,特別敏感。
沈初微這會本就困的厲害,打算道完晚安便去睡了,親嘴也是因為昨晚被說不矜持。
都老夫老妻了,談什么矜持?
只是突然抓住手腕,那冰冷到極致的嗓音,把她那點瞌睡蟲全嚇跑了。
沈初微怔怔的看著男人,發(fā)現(xiàn)此時的他很激動,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樣。
她小心翼翼的詢問:“你怎么了?”
林賢不答反問:“你為何要對我說晚安?”
沈初微一腦門子問號,“不能說嘛?可是晚安不是罵人的意思,是我喜歡你的意思。”
林賢眉頭緊皺,額頭青筋清晰可見,白皙的肌膚上,有細密的汗珠流出來。
沈初微感覺自己的手腕要被男人給生生勒斷,這力氣比昨晚還要大。
她準備掙扎著的時候,男人忽然松開她的手。
林賢只感覺頭痛欲裂,難受至極,卻又強忍著自己保持平靜。
嘴里抑制不住發(fā)出痛苦的低吟:“……小九,等我。”
聲音太小,沈初微并沒有聽見男人說的是什么,看見男人手緊緊抓著床單,導致床單變得褶皺不堪。
這才驚覺男人有些不對勁。
“夫君,伱怎么了?”
沈初微握住男人的手想給他診脈,卻被男人甩開,“不要碰我。”
林賢此時像極了受驚的幼獸,不想讓任何人碰自己,想被安撫卻又害怕被安撫。
在沈初微眼里,蕭錦言是高嶺之花,運籌帷幄的太子爺,喜怒不形于色。
何從見過蕭錦言如此這般痛苦低吟?
她不由得有些心急,“可是,我看你好像很難受。”
林賢并沒有理會沈初微,他越想腦子越疼,了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想,急于想抓住一些東西,那感覺就像手握流沙,越想抓住反而流失的越快,讓他心急如焚。
沈初微實在是擔心到不行,只好強制給他診脈,只是手剛伸過去就被男人一把抓住,她愣了一下,然后騰出另一只手給他診脈,好在這次他并沒有甩開自己的手。
脈象上來看并沒有其它癥狀,只是過于激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墜崖的緣故,又或者是和仇家生死一戰(zhàn)的后遺癥。
如果是心理原因,她就袖手無策了,畢竟她不是心理醫(yī)生。
沈初微從空間里取出自制的安神香,用點燃器點燃,絲絲縷縷的青煙彌漫整個屋子。
男人漸漸平靜下來,可能是因為太累了,沒一會便睡著了。
沈初微見他睡著了,這才起身離開。
連著數(shù)日,沈初微夜夜去蕭錦言那里,去的時候都會帶上熱氣騰騰的飯菜。
給蕭錦言檢查心口上的傷時,她發(fā)現(xiàn)傷口愈合不了,過了四日,心口那里依舊會滲出血。
沈初微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清秀的眉峰皺成一團。
從解開紗布那刻起,林賢就沒聽見她說話,換作平時肯定會向他說明傷口情況。
“怎么了?”
沈初微緩緩解釋道:“有些奇怪,我配的藥都是用極為名貴的藥材,對愈合傷口結(jié)痂,活血生肌效果都特別好的,可是用藥四天,傷口依舊不見好轉(zhuǎn),很不正常。”
在沈初微給他治病這段時間里,林賢知道她是在盡心盡力為他治病,不僅給他治病,還精心為他準備飯菜,每日都不重樣。
雖然這一切是因為他與她的夫君很像,不否認,她真的盡責人也不錯。
“你盡力了便好,可能是我身體原因。”
“我先給你消毒,多用一倍的藥試試看,長時間傷口不愈合,很容易感染的。”沈初微眼神有些凝重,她是大夫,太清楚心口的傷口一直不愈合會危及生命的。
“好。”林賢不懂這些,自然都是聽她的。
沈初微利落處理好心口上的傷后,心里滿是擔心,頭次碰上如此棘手的傷,到底是什么原因?
這些日子,歐陽樂鳶一直在幫林賢找廚子,今日試菜的是第十二位廚子。
林賢面前的三菜一湯,便是這第十二位廚子做的。
歐陽樂鳶一臉期待的看著林賢,“這是近日新招來的廚子,你嘗嘗看味道如何?若是喜歡,以后就讓他給你做飯。”
“好。”林賢拿起筷子,慢條斯理的夾了菜送進嘴里。
在別人看來,林賢用膳的樣子優(yōu)雅矜貴,與常人無異。
歐陽樂鳶等他吃了所有的菜,迫不及待的問:“味道如何?”
林賢自從吃了沈初微做的飯菜,胃口變得更叼了,換作以前,覺得還行,現(xiàn)在?有些難以下咽。
他緩緩搖搖頭。
歐陽樂鳶見他不喜歡,便吩咐道:“讓那個廚子滾蛋,重新招廚子。”
“是樂鳶公主。”侍衛(wèi)領(lǐng)命退出去。
歐陽樂鳶哄道:“你先將就著吃一些,我會盡快找到合你口味的廚子。”
林賢淡淡的點點頭,“嗯。”
林賢現(xiàn)在對早膳和午膳沒什么期待感,他唯一期待的便是晚上沈初微給他帶吃的。
就像今晚,他有些期待沈初微會給他帶什么飯菜?無論什么飯菜都合他的胃口。
沈初微在沒有弄清楚蕭錦言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以及與歐陽樂鳶有沒有關(guān)系前,怕引起別人懷疑,她白天不敢輕易去找蕭錦言,都是晚上偷偷去。
白天除了給歐陽靖遠治病,剩下的時間就是躺著,順便吃零食打發(fā)時間。
雪團咸魚的姿勢趴在榻上,這里捂熱了,它就挪地方繼續(xù)咸魚趴。
歐陽靖遠在配合沈大夫的治療下,恢復了很多,可以獨自行走,臉不紅氣不喘。
沈初微夜夜熬夜,午膳用完后,她便趴在榻上打算補覺。
正要閉眼時,秦驍大步走進來,“公子,歐陽靖遠大人求見。”
沈初微嗓音懶懶的道:“他一個病患不好好躺著來我這里做什么?”
秦驍?shù)溃骸皩傧虏恢!?
秦驍話音剛落,歐陽靖遠便走進來,一眼就看見趴在榻上的沈大夫,他上前幾步打招呼:“沈大夫。”
沈初微見人來了,只好睜開眼睛看向歐陽靖遠,“你來做什么?”
沈初微聲音軟綿綿的,讓人聽著心里發(fā)軟。
歐陽靖遠俊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想和沈大夫聊聊。”
沈初微現(xiàn)在一點也不想聊天,她只想找周公下棋~
只是歐陽靖遠好歹是族長的兒子,她只能應(yīng)付兩句。
“那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歐陽靖遠正想找話題聊天,聞言他不覺得為難反而覺得高興。
“沈大夫有話便問,我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沈初微也沒客氣直接問:“你說傷口久久不愈合,有沒有可能是因為蠱蟲的原因?”
這個問題她想了兩日,依舊沒能想明白,見歐陽靖遠在,隨口提了一句。
歐陽靖遠只是略微想了一下便道:“有可能,有一種蠱蟲以人的血肉為食,若是身上有傷,被下這種蠱,傷口很難愈合。”
沈初微原本昏昏欲睡的腦子,在聽完歐陽靖遠的話后,突然就清醒了。
她撐著身子坐起來,一臉好奇的看著歐陽靖遠,“真的有這種蠱?”
歐陽靖點點頭,“當然,沈大夫怎么問起這個?”
沈初微道:“我是大夫嘛,對這些都十分好奇,日后我若是遇見這種情況,也不至于讓人嘲弄醫(yī)術(shù)不精。”
歐陽靖遠聞言笑了笑,“這到是實話,不懂的人,肯定會認為大夫醫(yī)術(shù)不行。”
沈初微笑嘻嘻的湊過來,“我看你很懂的樣子,那你會解蠱嗎?”
歐陽靖遠輕笑:“會。”
沈初微聞言暗自竊喜,終于有治蕭錦言心口傷的辦法了。
“那要怎么解蠱?”
歐陽靖遠答:“以血為媒,以肉為引,方可解蠱。”
沈初微聽的一頭霧水,她拽了拽歐陽靖遠的衣袖,“你能不能用通俗易懂的話,來解釋一遍怎么的解蠱?”
歐陽靖遠也沒賣關(guān)子,他用通俗易懂的話大致解說了一遍。
沈初微這會聽懂了,但是懂了沒用,因為需要蠱師才能完成。
她是大夫不是蠱師,所以不能解蠱。
沈初微嘆了口氣,難道想殺蕭錦言的人,也會下蠱?
剜了心口,還下蠱,好毒!
“沈大夫,你是哪里人?”
沈初微回過神來,抬起便看見歐陽靖遠離自己很近,近到能看見歐陽靖遠肌膚上的細微毛孔。
她本能的往后挪了挪,“你離我這么近做什么?”
歐陽靖遠坐直身體,略微尷尬的搖搖頭,“沒什么,就是好奇你是哪里人。”
沈初微微微一笑,“其實我也挺好奇你的。”
歐陽靖遠聞言來了興致,“好奇我什么?”
沈初微一臉認真的道:“好奇你為什么病的這么嚴重?”
歐陽靖遠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小時候有算命先生給我算過命,說我活不過25歲。”
沈初微不由得佩服給他算命的先生,因為歐陽靖遠的病情她再清楚不過,的確活不長。
歐陽靖遠見她不吭聲,笑了笑道:“怎么?嚇到了?”
沈初微搖搖頭,“只是覺得挺可惜的。”
歐陽靖遠笑出聲來,“是挺可惜的,我還沒娶妻生子呢。”
沈初微道:“那你還不趕緊娶妻生子,時間還是來得及的。”
歐陽靖遠無奈的笑了笑,“我這輩子,也娶不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了。”
沈初微莫名覺得有些傷感,她對男女感情大多數(shù)來自言情小說,她和蕭錦言是先婚后愛。
她對愛也不是很了解,但是,她知道自己喜歡的那個人是蕭錦言就夠了。
夜深人靜時,沈初微再次來到蕭錦言的屋子里,夜夜來,已經(jīng)輕車熟路。
林賢一直坐在桌前等著沈初微,聽見開門聲,他下意識的抬起頭。
秦驍慣例將飯菜擺放在桌上后,便悄無聲息的退出去。
不用沈初微提醒,林賢便拿起筷子迫不及待的夾菜送進嘴里慢慢咀嚼,雖然不知道是什么菜品,可就是好吃。
沈初微太了解蕭錦言的吃相,優(yōu)雅矜貴,可是近日她發(fā)現(xiàn)蕭錦言吃相比平日里猛了一些,雖然比她吃相好看,可依舊讓她發(fā)現(xiàn)了。
她心疼的問:“夫君,她們白天不給你飯吃嗎?”
林賢聞言咀嚼的動作一頓,然后搖搖頭,“一日三餐從未少過,下午茶也不從遺漏。”
沈初微疑惑的問:“那你怎么餓成這副樣子?”
有寶子猜到男主的記憶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嗎?
求月票和推薦票支持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