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心神不寧
“好,你肚子餓不餓?”安顏問,又端過去一碗藥給他,說,“來,先把藥喝了,一會我出去給你買點吃的東西。”
“安顏,不用忙,一會我們出去吃晚飯,我請客。”溫嘉爾說完就先把藥給喝了,而後要起身,卻發現依舊沒什麼力氣。
“別逞強了。”安顏溫和的對他說。
溫嘉爾對她淺笑,說:“你別去,外頭在下雨,一會雨小些了,我們一起出去。”
安顏順著他的意思,而後又過去製藥的大桌子那頭去,並且發現桌上的手機響了,是溫嘉玉打來的,她連忙接起來。
“我哥同你在一起嘛?”
“在呀,我們在一起。”
“你們一直在一起嘛?”溫嘉玉的聲音有些著急,又說,“他說去找司馬吉軒,結果那頭又沒有他的人,打他手機也不接,我都擔心死了。”
“不好意思,他是跟我在一起,晚飯也要一起吃,你也一道過來吧。”
溫嘉玉先是一愣,而後說:“不用不用,是你倆在一起就好,我這是瞎操心了,你們吃飯,我就不來了,你們慢慢玩,我先掛下。”
安顏這頭還沒有說完話,就聽到她把手機給掛了。
溫嘉玉高興的不得了,臉上飛揚起的笑容攔都攔不住。
一旁的白世臣正端著飯菜過來,說:“你在高興什麼,剛纔還愁眉苦臉的。”
“我想呀,我哥馬上就要結婚了,我有大嫂了。”
“跟誰結婚呀。”白世臣問。
“當然是安顏呀,你不覺得他們很般配嘛,這就是前世有緣,今生有份,結婚是必然的。”溫嘉玉特別高興,卻又伴隨著一絲絲的寂莫,她同時也明白一點,等哥哥結婚之後,她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就該離開他的世界。
白世臣說:“安顏已經表明了要跟溫嘉爾在一起?”
溫嘉玉覺得白世臣這話問的奇怪,說:“那倒沒有,但這不是早晚的事情嘛。”
白世臣沒說什麼,心想厲容森怎麼辦,他也爲安顏付出很多,那就是空夢一場,未免慘了些。但是細想想安顏的態度,的確是對溫嘉爾不一樣。
雨,依舊在下。
厲容森雙手提著東西,而宴清秋則是一手拿著東西,一手給他打傘,兩個人一道回去了萬草堂。
安顏有些詫異,但她在看到厲容森時覺得很安心,先對宴清秋問:“你們是怎麼遇上的。”
“我們是在樓下遇上的,然後一道出去買東西。”厲容森邊說邊把買的東西放在桌上。
“趕緊吃飯吧,飯菜都是熱的。”宴清秋都快餓死了,著急的把所有的吃食都一一擺在桌子上頭。
“行,在這裡吃也好,省得跑來跑去。”安顏點頭。
且見厲容森遞給她一碗粥,說:“你拿這個給他吃。”
安顏接過來,她看向厲容森,不知該怎麼對他解釋,而他卻又將一塊乾淨的手帕綁在她手腕上的白紗布上,說:“外頭下雨了,一會別淋溼。”
溫嘉爾一直不懷疑厲容森喜歡安顏,且見他真是細心,不免有些慚愧,說:“全都是因爲我,讓你們忙來忙去的,我心裡真是過意不去。”邊說邊從沙發上下來,他此刻感覺有力氣了一些,因此也到桌邊來。
安顏說:“你躺那裡就好。”
“我已經有力氣了,一起吃。”溫嘉爾已經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又問她,“你的手腕是怎麼傷的?”
“不小心劃傷了,不是什麼大事。”安顏不打算告訴他實話。
宴清秋沒聽到厲容森有問,心裡大概猜了七八分,沒準是安顏自己弄傷的。
厲容森把幾個好咬動的菜擺在溫嘉爾的面前,說:“來,你吃這些,好消化,對嗓子也沒有負擔。”
溫嘉爾心裡滿滿都是感激。
又聽厲容森問安顏:“今天我們都住嘉爾那裡吧,生活用品之類的也都買齊了,放在車上了。”
安顏擡眸去看厲容森,心裡更加不是滋味,只點頭,想他真是周到。
“我都好了,何必那麼麻煩呢。”溫嘉爾更加過意不去了。
“不麻煩的,別讓安顏擔心。”厲容森示意他不需要推卻。
宴清秋往厲容森臉上打量一眼,總感覺到他哪裡不對,但又覺得現在不好問,乾脆不說話了,只顧吃飯。
飯桌上從始至終都沒人講話,大家埋頭一頓吃。
安顏頭一個吃好,她過去把藥裝進瓶子裡,又對溫嘉爾說:“從今天開始加大藥量,你不能少吃,可是要記住了。”
“知道了,我會按時吃藥的。”
“少聽你妹妹出的餿主意,把病治好是最要緊的,否則安顏沒辦法放心的。”厲容森的口氣不輕不重,算是一種警告。
溫嘉爾低下頭,說:“不好意思,我明白的。”
“你那個妹妹是真的幼稚,控制慾還很強,管你跟管兒子似的,我真要以爲你”宴清秋正說得歡呢,看到厲容森和安顏看向他的眼神時便收住了嘴。
溫嘉爾也笑起來,說:“她是一個好妹妹。”
“不是你親生妹妹吧。”宴清秋又問了一句。
“不是,是我父親的養女,但我與她的感情卻很好。”溫嘉爾也大方,對他實言相告。
宴清秋笑了,說:“難得難得,人家親生兄妹都不見得有她這麼愛著自己的親哥哥的。”
“你肯定是誤會了。”溫嘉爾連忙解釋,又說,“我們只有兄妹之情。”
安顏把這句話聽在了心裡。
厲容森往宴清秋那裡量一眼,心想還是他犀利,並且還聽見了他的心裡話:這個男人嘛,也算配得上安顏,只是珠玉在前,他大概是沒有機會的,但安顏到底看上他哪點呢,柔柔弱弱的像個小白臉,只怕天天要女人保護他纔對,又哪來的力量負擔起西城的責任。
幾個人吃過晚飯後就打算回去,外頭的雨也小了不少,變成了細濛濛的小雨。
厲容森和溫嘉爾一輛車,而宴清秋則是帶著安顏過去。
宴清秋說:“安顏,你的手是怎麼傷的?”
“自己割的。”安顏回答,反正這事也不是秘密了,因此不打算瞞他了。
“你居然還爲一個男人割自己的肉,取自己的血,你可真是.”宴清秋蹙眉,他還真沒想到。
“情況緊急,顧不得許多的。”
“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不肯說呀,又跟溫嘉爾是什麼關係呀。”
“你想太多了,還是多吃點飯吧。”安顏可不能告訴他,他轉身就去對厲容森說。
“哎,咱們是什麼關係啊,生死與共的關係,你居然這樣不放心我,完全不顧及我們的感情,我是爲了幫你,怕你一個人吃苦受罪,我用心良苦啊。”宴清秋一副幽怨的樣子。
但安顏卻說:“行了,別演了,我是不會說的,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也不允許你同厲容森去商量什麼,否則我以後不請你吃飯。”
“你太狠了,過份。”
安顏往他那裡看一眼,而後往車窗外看,心神不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