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墨假裝左看右看,嘴角嘲諷,“不會是鬧什么小別扭了吧!”
阮顏沉默著低頭吃飯沒有理會。
阮墨還想說些什么,就被阮南城打斷。
“阮墨,吃飯。”
雖然目光依舊冰冷,但語氣卻是很柔和,一點也不像訓(xùn)斥。
和剛才對待阮顏的態(tài)度差了好多。
阮顏沉默不支聲,這樣的對待她早就體驗過了不是么?
又有什么好難過的。
阮墨吐了吐舌頭,朝著阮顏瞪大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姐,小心點啊,要管好自己的老公,否則男人很容易出軌的。”
這些尖酸刻薄的話語,一點點的刺痛著阮顏的心臟。
是的,她離婚了,她跟顧惜城再也沒有任何的瓜葛。
阮顏的心中大片的大片的荒蕪如身在沙漠中蔓延開來……
心中微微苦澀。
這個家難道真就如此容不下她?
就算心里在難過,阮顏還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是默默低頭吃飯,仿佛阮墨尖酸刻薄說著的人不說她。
她只是一個路人一樣的聽著她述說。
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阮墨看著阮顏沒有難過,沒有悲傷,也沒有反駁,像一木頭。
頓時,沒有了興趣,就冷哼了一聲,“木頭。”
低著頭安靜的吃飯不說話了。
吃完了飯阮南城和阮顏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徐榮和阮墨出去散步。
阮顏卻如坐針氈,錦曦還在警局里,不知道她在里面怎么樣了,會不會吃苦頭。
阮顏抬眸看了父親好幾眼,欲言又止。
那幾句話卻猶如魚翅卡在了喉嚨,怎么也開不了口。
“阮顏。”父親阮南城終于開口。
“有什么事情就說吧!”
阮南城面色比較平靜,低著頭看著報紙。
阮顏深吸了一口氣,握住自己的雙手,聲音有些顫巍,“爸,我想找你借的錢。”
“多少?”
阮南城心想,他手頭上剛好有個大項目,只要讓女兒回去跟惜城說一聲,這個項目就百分百能成,到時候他就能狠狠的大賺一筆。
所以阮顏說要借錢的時候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
“一百萬。”
阮南城眉頭頓時皺起,沉了聲問:“你要這么多錢干什么?”
阮顏老實回答,“我一個朋友為了保護(hù)我打了人,被警察抓進(jìn)局子了,要一百萬贖金,我想救她。”
阮南城眸色暗沉了幾許,沉默了一會兒。
“最近阮氏要在z市投資一塊地皮,準(zhǔn)備涉足建筑領(lǐng)域,我們?nèi)钍蟿偺と虢ㄖ袠I(yè),什么都還處于最開端,而那塊地皮許多人都覬覦,虎視眈眈的,你有時間和惜城提一下,看能不能通融,給個方便。”
等價交易?
阮顏知道,父親又要她去抱顧惜城的大腿。
換做以前,她會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
雖然這不是件光彩的事情,但只要能幫到阮家,能以顧太太的身份和顧惜城近距離的相處,這是阮顏渴望的。
可是現(xiàn)在。
她和顧惜城已經(jīng)離婚了。
“爸,我……”
阮顏,低下頭,想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等待父親的咒罵。
“怎么,有問題?”
阮南城的聲音很低,沒有冰冷,卻多了一份不容反抗的銳氣。
“爸,對不起,這件事情,我想……我?guī)筒涣恕乙呀?jīng)……”
阮顏想說,她和顧惜城離婚了,但是話還沒說出口,一旁傳來了徐榮尖銳的嘲諷。
從外面散步回來的母女兩聽到了剛才的對話,大步流星的來著阮顏的面前。
“我說,阮顏,怎么說這里也是你的家,南城是你爸,我雖然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但是從小也帶你不薄,有什么好的都先給你,辛辛苦苦的將你養(yǎng)大成人。
怎么?現(xiàn)在嫁了個有錢的男人,你就連阮家的生死都不顧了,你不能這么沒良心。”
“阿姨,你誤會了,我不是這意思!”
“不是這意思?”一旁的阮墨也跟著起哄起來。
“姐,我沒想到你是這么的狼心狗肺,你良心是不是被狗給吃了,你沒看見爸是在和聲和氣的跟你說話么?難道你要爸,我媽跪在你面前,你才肯幫忙?”
阮顏身體微微顫抖,一股苦澀在喉嚨處蔓延,阮顏看著一家人,動動唇,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她不是不想幫,而且如今的她和他已經(jīng)是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