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很悠然自得的喝著粥,其實她的心里有很多問題要問,可是她都忍住了。她不想破壞這個安靜的時刻,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會感覺到在白景的身邊的時候,事情就會特別多。
“吃飽了嗎?”白景看著裴然已經吃了差不多了,就問道。
裴然在心中輕輕嘆一口氣,這個白景來找自己,不會真的只是讓自己喝粥吧?會不會有什么事情?
“看你的樣子,眼圈還是很重,下次如果你再晚睡的話,小心我揍你!”白景雖然說是威脅人,但是聲音卻充滿了甜蜜。
裴然眨眨眼睛,好像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不對吧?怎么會想一對情侶呢?這怎么都不對啊!
“你……怎么逃出來的?沒有受什么傷吧?”裴然的心里還是記掛著那天的事情,她一直不知道后來的白景怎么樣了?而且電話一直都不通,最后她也只能是自欺欺人說白景已經安然獲救了。
直到她真正看到白景的那一刻開始,她才知道,她的心才切切實實的放下來。所以,她看到白景是喜悅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當時的臉是會發亮的。
她沒有注意到的事情,白景已經幫她注意到了。他的心情真的特別的愉快。
“現在,你還只能看得見我的眼睛嗎?”白景幾乎可以肯定,裴然已經能夠看清楚他的樣子了,這種感覺非常的強烈。
裴然整個人完全呆愣住了,這個白景就好像是她的心理治療師一樣,這些事情都能夠知道!不用她的回答,白景自然就能通過她的面部表情來判斷很多東西了。
“是看見了吧!”白景幾乎就是肯定的說出這樣的話,他的心情很高興,看來裴然已經在一步一步的靠近他,接納他!
“你是怎么逃跑的?后來你的人去接應你,找到你沒?”裴然的聲音很清淡,她干脆就不去回答白景的問題,總感覺特別的不好意思,反正白景又不是她自己,看不看得見,還是自己說的算。
白景的笑容微微收斂了些,那些事情實在不是他現在想回味的,也就是因為那些事情拖了一下,才讓他沒有能及時的回來,才讓江源嘚瑟了這么些天。
“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已經安然無言的出現在你的面前了。”白景把一切都說得風輕云淡,他并沒有告訴裴然,他當時被抓住了,而他的人根本就沒有找到他,至于往后……他希望裴然一輩子都不要知道!
“那些人……”裴然說實在話,還是很擔心,她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又出現在她的面前,她非常的不安。
白景很快就能感受到裴然的不安,他伸手覆住裴然微微顫.抖的手,輕聲說道:“然然,你不用害怕,那些壞蛋已經被全部消滅了!”
他怎么可能會留著隱患再讓這些人來傷害裴然呢?他之所有多天沒有出現的原因,一個是被抓了,而另一個就是他著手消滅這些人,破壞他們的人體工廠。這些人做著骯臟的交易的,就讓他們下地獄,在那里好好改造吧。
“真的?”裴然覺得那些人的勢力應該是很強大的,是不是真的那么容易就被消滅了?
白景狀似輕松的說道:“你放心吧,有我在,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害你的。”
裴然呆愣住了,這是什么情況?她只不過是為了要問問那些人到底怎么樣了?怎么白景就那么自然的接上呢?氣氛頓時就尷尬起來了,她完全就不知道應該怎么做答。
白景好像看出了裴然的窘境,不過他并沒有覺得這樣說有什么不對,畢竟經歷過死亡,很多事情,他覺得就在當下。所以他要死死的把握住裴然。
“你……謝謝你。”這是裴然第一次非常慎重的跟白景說謝謝,不管之前他們有什么糾葛,至少在那一刻,白景犧牲自己去救她,就不得不讓她動容。
白景的臉上的神情也沉靜下來,他的神情變得非常的認真,就連聲音也正式得很:“然然,如果你真的要報答我的話,那就以身相許吧!”
他眸中的猶如有一把炙熱的火焰,緊緊的抓住裴然的心,讓她感覺整個好像就是在火上煎烤一般,坐立不安。
裴然嘭站起來,怎么都抑制不住自己的臉紅了,這個白景剛剛是在調戲她媽?怎么多天不見,白景整個人那種冷冷的氣質就變了呢?居然變成了痞痞的模樣。
“你要是再胡說八道就請你離開吧!”裴然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嚴肅些,可以壓抑住自己的慌亂,可是效果很微弱。
白景笑著看緊張的裴然,繼續說道:“一會你要出去嗎?我可以送你!”
送她?她哪里也不要去!她要休息!她要睡覺!裴然又坐下來,有些惱怒的說道:“我想休息了,請你離開吧。”
“好!”白景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站直身體就準備要離開,“然然,你還是好好的休息,什么時候回來上班?“
上班?上什么班?裴然一臉茫然,她明天才去江源的診室啊!難道說白景要送她上下班嗎?要不要這么親密?
“對,上班,回公司上班!”白景一看裴然的模樣就知道她完全就不在狀態,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吧!
“什么?我不是辭職了嗎?還到什么公司?”裴然完全不了解,她辭職了啊!的確是江源替自己去辭職了,然后她才去圖什那兒接受治療的啊!
“然然,辭職?你還是不要想太多了。”白景一手插著褲袋,臉上的笑容似笑非笑,高大的身材給坐著的裴然很大的壓力。
“什么意思?”裴然雖然感覺仰著頭很累,可是這種時候如果站起來的話,那不是會很奇怪嗎?所以,她依然保持著仰望的姿態。
白景的嘴角噙著笑容,微微彎腰,他跟裴然的距離也就此拉進,彼此之間的互相都能碰觸到對方的臉龐。
裴然只感覺自己很不自在,因為在她的認知里,她跟白景根本就不能這么親密,不,應該是說她跟所有的男士都不能這么親密!包括江源!
而她的不適應看在白景的嚴重,卻是欣喜,至少說明,她根本就不習慣別人靠她那么近,也許這個人還包括江源。
至少放眼在她這個屋子,就沒有什么男性的東西,純女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