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來躲去,裴然還是覺得自己的屋子是最安靜的,也只是有一個白景而已,她可以完全無視他的,不是嗎?就好像現在,白景整個人在那里絮絮叨叨,訴說著離開她之后,他發生的事情。
有些是她想聽的,例如林芷韻的事情;有些是她不想聽的,例如他的……
“你能不能不要說了,你這樣很呱躁的,你知道嗎?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你是這么能說的人呢?”還說的全部都是廢話!裴然在心理補上一句,之所以不說出來,是看到了白景有些難過的低下了頭,好像很難過的樣子。
“我只是覺得我們那么就不見了,畢竟是夫妻,彼此應該多了解一下不好嗎?”白景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完全沒有一絲,他在商場上的殺伐果敢。
“你……什么夫妻?”裴然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夫妻?
“你是不是和這里的人說了什么?”她覺得外面鋪天蓋地的流言,一定跟眼前的這個人脫不開關系!
“什么流言,都是事實好不好?”白景覺的自己可以理直氣壯了,他只是稍稍給了外面的人一些談資,其實他說的也是事實啊,然后外面的人就開始自己杜撰,什么沒有夫妻吵架,然后一堆人就過來要給他們兩個做和事老。
也有人說是婆媳關系不好,或者是有小三,男人又回頭了,反正說什么的都有,就是不會讓人真正的消停的。
“你到底什么時候離開?公司倒閉了嗎?”現在是裴然不舒服的時候,她的話也很毒。
“目前還沒有。”白景認真的想了想,自己現在的資產,如果真的破產的話,還不知道世界的經濟會動蕩成什么樣子。
“不過你放心好了,如過我真的倒閉了,一定會給你留下厚厚的錢,一定會讓你衣食無憂的!”其實,他已經幫著裴然存上了一大筆錢,不管有沒有他,裴然都能過好日子。當然,只是物質上的。
“你!”裴然一點語言都沒有了,這個男人脫下霸道總裁的外皮,居然是這么的無賴的,也不知道是誰把他給帶壞了。
“你到底什么時候走呢?”她恨不得白景馬上就離開,她要平靜的生活,可是有這個人在的話,她真的平靜不了。最近情緒破功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我等你。”白景忽然深情的說道,那雙眼睛好像匯集了天下的云彩一樣,讓人看了心神忍不住的動蕩起來,可以吸引所有人的靈魂。
“……”裴然一陣無語,差點就被白景的美色給迷住了,果然,美色誤事。
“隨便你,反正我還沒有想走。”她留下這句,頭也不會的走了。只是現在村子里,哪里也不是她得到安靜的地方,只要有人就有有問題。
白景看著裴然離開,卻沒有跟上去,他知道,不消一會,裴然就會自己乖乖的回來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就是這樣的有自信。
果然,裴然一臉挫敗的回來,還是自己的屋子最安靜,她最喜歡這里的了,如果沒有白景的話,那就更加完美了。
這幾天,白景已經明目張膽的在這里混吃混住,就是當成了自己家一樣。倒是把裴然弄的郁悶得,還好她不停的催眠自己,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白景很享受這些日子的生活,安靜,祥和,如果不是裴然不理自己的話,那就更完美了。
“然然,你什么時候跟我回去?”他又一次問了,和裴然兩個人坐在院子里,欣賞著天邊的火燒云,是那么的愜意。
“我不會和你回去的。”裴然的心情已經脫離了之前的煩躁,這個時候,她覺得有必要跟白景好好的談一談了。
“為什么呢?難道這么長的時間,你還沒想清楚嗎?”到底裴然想明白什么了嗎?為什么他總是感覺好像抓不住裴然的呢?好像下一秒對方就要從自己的手中給溜走了。
“我和你已經是過去了,我們注定是有緣無份的。”她的話波瀾無驚,就是這樣,這個男人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你的生命里,她就這樣不停的給自己鼓勁。
“你說什么呢?”白景的臉一下就變了,之前那股子溫和,就好像被風吹走了,剩下的,只有一張冷冰冰的臉。
裴然的心猛然一驚,不過她很快就調整自己的呼吸,壓抑住要逃跑的念頭和行動,也學他一樣,冷冷的說道:“我說的是,你是總裁,而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鄉村教師。身份不配,我們有過兩次婚姻,可是事實呢?我們還是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不想去討論誰對誰錯,我們之間已經橫亙著太多的東西了,我們真的已經回不去了。”
她的眼睛里透露著難以掩飾的悲傷,她就這么靜靜的看著白景,看著他眼中的傷痛,如果兩個人在一起只有傷痛的話,那還要在一起干什么呢?
“我知道你為我好,甚至說自己不育。可是我不孕是真,你不育是假,你也要為你的后代著想。”她又說出了一個事實。
“我出不管!就算是下地獄,也要和你一起去!”白景一把就把裴然緊緊的拉入自己的懷里,眼睛居然有些濕潤了,什么也不能阻止他和裴然在一起的決心!就算是下地獄,他也要永遠和裴然在一起。
“白景,真的,放手吧,放開我們彼此吧!”裴然輕輕的勸慰著,她真的已經想得很開了,那些什么傷痛的,都讓它隨風而去吧!
“我不放,我永遠也不放!你休想!你休想!”白景越抱越緊,怎么都不肯放手。
裴然沒有在說話,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么就能怎么樣的,尤其是緣分這種事情。
白景得不到裴然的回應,心急了,扯開人,一覆壓就上去了。他的吻猶如暴風驟雨般的瘋狂,緊緊的壓制住裴然,讓她根本就沒有絲毫能動彈的余地。
“唔!”裴然奮力的反抗,可是她的力氣又哪里是白景的對手,她只能是不停的撕扯對方,可是那微弱的力量,卻如螳臂當車一樣。
“然然,你不要離開我好嗎?”
末了,白景低吟道,他可以承受一切,唯獨不能承受她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