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翻看著每一頁的每一個名字。卻根本找不到簡恬的名字。
不禁懷疑:“這份名單確定是齊全的么?”
站在他面前的南區第一女子監獄的負責人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肯定的回答道;“報告首長,這份名單的確是齊全的。監獄里所有人員都在這里了!”
單亦君皺皺眉頭,放下這份名單:“你仔細想想,監獄里有沒有一個被關押了大概有20年,一個叫做簡恬的犯人?”
“簡恬?”負責人驚呼:“那不是北區簡司令家的大小姐么?她不是失蹤很多年了么?也有人說她已經死了。單首長的意思是,懷疑她被關在南區第一女子監獄?”
單亦君點點頭:“不是我懷疑。是有人調查過,跟我說簡恬被關在南區監獄。只是我在這份名單上并沒有找到簡恬的名字。”
“會不會弄錯了?”
“不會。我想,我或許應該去一趟南區第一女子監獄。”單亦君堅定的目光讓南區監獄的負責人有些惶恐,好在他剛接管不久,不然,簡家大小姐被關押了這么多年,換做誰,都是攤上大事兒了!
單亦君向殷思明要了簡恬的照片。
他進入到南區第一女子監獄后,拿著照片和每一個犯人一一對照著。
由于關押的犯人實在太多,他只對照了五分之一便已經是天黑了。
見他的效率如此之低,監獄負責人不禁提議:“要不我把照片多復印幾份,分發給獄卒,叫他們去對照。這樣效率快些。”
單亦君看了他一眼:“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樣效率快么?只是現在我還在調查之中,很多事情都不能公開。萬一簡恬當年是被人陷害,而現在陷害她入獄的人知道我在查這件事,必定會有所行動,眼下,我誰都不能信。除非找到簡恬,問清事情真相。”
將照片放在監獄負責人眼前讓他仔細看著:“記住簡恬的模樣,你有時間在這里走一走,順便幫我找一找。我現在必須要去接我夫人回家。剩下的拜托你了。”
“是!”
單亦君回到部隊時,剛好殷十一在言郁的陪同下走出部隊。
言郁為殷十一打開車門,然后自己坐到駕駛的位置。
車子緩緩發動,殷十一見單亦君沒有對她坦白的意思。便問道:“你今天去哪里了?”
“沒去哪里啊!一直在部隊來著啊!”單亦君含糊的搪塞著。
見他還是不說實話,殷十一生氣的扭頭看向窗外的風景:“你還在瞞著我對不對?我剛剛明明看到你是開著車子從外面回來的。”
單亦君見她都知道了,便坦白道:“我去了南區第一女子監獄。”
“那里?是我母親被關押的地方?”殷十一聽到南區第一女子監獄,不禁蹙眉:“那你有找到我母親嗎?”
單亦君知道說出來她會失望,所以只好欺騙著:“我還沒有徹底調查過,所以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聽他這樣講,殷十一在心里還抱有一絲希望。點點頭靠在他肩膀:“我從小到大就沒有見過媽媽,但是知道媽媽還在這個世界上時我卻高興的要瘋掉。我明白在父親心里我和媽媽地位很重要,這么多年他一直等待著媽媽,一直尋找著她。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卻把救
媽媽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亦君,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你一定會救出我母親的對不對?”
知道她殷切的期盼,單亦君撫上她的頭,安慰到:“我一定會救出母親的。一定會的。你放心。”
但單亦君自己都沒有完全的把握,畢竟他現在連簡恬是否在南區第一女子監獄都不確定。能否救出簡恬,對他來說,還是個未知。
第二天一早,單亦君便早早去了南區第一女子監獄。
繼續昨天的任務,他和監獄負責人仔細看著每一個犯人。
就在監獄負責人勸著單亦君放棄的時候,單亦君瞥見了角落里一個和簡恬長得很相像的女人。
無視掉監獄負責人的嘮叨,徑直走向那間牢房。拿著照片,仔細的對照著。
這不正是簡恬么?她只是比照片上的年輕姑娘蒼老了些,皺紋多了些。但那清秀的面孔依舊沒有改變。即便過了20年,她還是那樣美麗。
“打開!”單亦君命令著。
“啊?”監獄負責人以為自己聽錯了。
見監獄負責人沒有反應,單亦君怒吼道:“打開!”
“哦,是是!”慌忙掏出鑰匙打開牢房。
單亦君推開牢房的門,走進去。
簡恬看到單亦君,害怕的往墻角縮了縮。
單亦君停住腳步,伸出手,友好的笑著:“您別怕!我是軍區的單亦君。您還記得十一嗎?殷十一?”
聽到殷十一,簡恬的身子僵住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當年是她迫不得已才將十一放到了孤兒院門口。是她對不起十一。沒有血色的嘴唇張張合合,喚出兩個字:“十一。”
見她還記得十一,單亦君慢慢一步步走近她:“您別怕,我認識殷十一。她很好。我是她的丈夫。”
簡恬對單亦君放松了戒心,看著他,仿佛看到了十一一般,熱淚滾滾而下,伸出手招呼著單亦君:“你是十一的丈夫?十一過得很好?她應該長得比我高了吧!也不知道這孩子受了多少苦。”
單亦君走到簡恬身邊,任簡恬拉著他的手絮叨著:“我最后一次抱十一,她還那么小。還沒有我的手臂長,一晃20多年過去了,這孩子竟然都許了人家。是我這個做母親的對不起她,讓她受了太多的苦。”
看著聲淚俱下的簡恬,單亦君不忍心的打斷道:“岳母,你能不能跟我講講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你會被關在這里?為什么連簡家人都不知道你的下落?”
簡恬松開單亦君的手,起身在牢房里踱著,細細回想著當年。
二十年前,殷十一剛滿一周歲。
那天,殷思明臨時接到首領下達的命令。外出執行任務。
那個時候,殷思明只是組織里的一個小嘍啰,并沒有什么勢力。
所以留在家里的只有她、小十一和一個保姆。
那天不知是那個組織的人稱殷思明殺了他們的弟兄,便帶人來家里鬧。
剛開始只是叫她交出殷思明,后來不知怎么這幫人竟在家里一通亂砸。
保姆為了保護她和小十一被那幫人開槍打死。她帶著小十一好不容易逃出了殷家。可是她身體一直不好,帶著小十一根本跑不遠,她便將小十一藏到孤兒院門內的灌木叢中,報了件棉被引開了那幫人。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被抓住殺掉
的時候,她被突然出現的一個人救下。
他帶著她瘋狂的逃跑。好不容易才甩開了那幫人的追殺。
那個人將簡恬帶回了自己的別墅。她在他的別墅里等著殷思明完成任務后來接她回家。她也好去孤兒院接回小十一。
可是就當她以為這場風波已經過去的時候,不知怎么竟被那幫人知道她藏身與這個別墅。她擔心給自己的恩人帶來災禍,便想悄悄離開。卻恩人抓到了正要溜走的她。
原來恩人是一名軍人,他將她帶到南區第一女子監獄,以尹洛為化名將她關押在監獄里。讓獄卒好生照顧著。
在她被那群人死死盯著的時候,的確,監獄是最安全的地方。
恩人答應她,風波一過,便來保她出去。
可是恩人離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聽完簡恬所講的這件事情的經過,單亦君懷疑的問了幾個點:“第一,為什么那群人找的不是殷思明而是您?第二,您被那幫人死死盯著,那么殷思明為什么沒有被那群人傷害?第三,既然您的恩人是一名軍人,那為何不將您藏于部隊?第四,那名軍人為什么沒有回來?”
簡恬努力回想著,然而自己并沒有漏掉什么,對于單亦君提出的質疑,她不知該怎么回答:“你說的這些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那幫人說好像是一個叫什么副官的收買他們來殺我和小十一,而救我的那名軍人似乎剛被升為上校。叫單什么來著。”
單亦君不禁愣住:“單?”難道是自己的父親?
“哦!對了,我還記得當初救我的那名軍人就因為救我還被他父親責罰。告訴他不要多管閑事。他父親好像是個上校,叫什么單……單雄。”
聽到這里,單亦君如同遭了晴天霹靂。簡恬所說的恩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
那么一切都解開了。
單亦君抱歉的對簡恬深深鞠了一躬:“岳母,真的很抱歉!當年救下您的那名軍人正是家父。而阻止他幫助您的正是我已故去的爺爺。我代表我的家人向您道歉。我父親當年之所以沒有再回來,是因為他在執行任務時遇害了,所以才沒有遵守和您的約定。我代表我父親向您道歉。”
簡恬一聽自己的恩人已經故去,不由得陷入悲傷:“若不是家父當年救下我,恐怕我根本沒有這20年可活。我感謝你的父親。”
單亦君抱歉的說道:“我本應該替父親履行他的承諾接您出來。可是現在經過了這么多年,我不能光憑您的說辭就下令接您出來。我需要找尋更多的證據證明您是無罪的才能放了您。所以,恐怕您還要在這里委屈些時日。真的很抱歉!”
簡恬笑笑,安慰他道:“傻孩子,我已經在這牢房里呆了20年了,在委屈些日子又能怎么樣呢?知道十一好好地,我就放心了。我很感謝你愿意救我出來。你是個好孩子,十一跟著你我很放心。”
單亦君重重的點頭:“媽,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待十一的。”
“你剛叫我什么?”簡恬聽到這聲媽竟高興的哭了。
單亦君也眼眶酸酸的:“媽!”
“誒!”簡恬摸著他的頭,不住的落淚:“好孩子,好孩子!”
“對了媽,十一懷孕了。您就要做姥姥了!”
聽到這個喜訊,簡恬更加激動,一下下拍著單亦君的手:“好!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