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濤,今年二十三歲,平凡的就好像我的名字一樣,聽別人說單是北京市就有不下20萬個叫王濤的人。自從我出生以後就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只是從阿姨那裡知道我的姓,至於我的名字是我4歲時候路上的一位不認識的老伯給我取的。畢業後沒有合適的工作,我只能靠著出租父母遺留給我的一套150多平米的住房的租金生活,這套房子換做是在北京的三環以內的話當然是價值不菲,不過我居住的只是一個幾十萬人口的小城市裡,因此每個月的租金也只是讓我剛剛夠我一個人的生活。我很慶幸沒有女朋友,因爲現在這種狀況有女朋友也一定會被餓跑。收房租吃瓦片的生活閒逸但是乏味,因此我便接觸到了網遊,這一玩就是兩三年的時間,也曾經在一些遊戲中打出了一點小成績,打打裝備賣賣遊戲幣什麼的,一是能打發時間,另外也可以賺一些小錢。
這天遊戲服務器更新,於是我難得的走上了街頭閒轉悠,也想找一找街上有沒有新開的小吃店什麼的打打牙祭。當我經過一條衚衕的時候偶然間看見這裡開著一間不大不小的書店,在信息技術已經高度發達的21世紀的今天,看書的人越來越少了,而買書的人似乎也只是把它們當作是一些裝飾品,想到這裡我竟然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
書店裡除了我以外只有一個40多歲帶眼鏡的中年男人在櫃檯裡作著看書,看樣子應該是這家書店的老闆了,看到有客人到來這個中年人便放下了書招呼客人。
“想要買什麼書嗎?小夥子。”中年男人並沒有商人一貫的過度熱情,只是像很平淡的問了我一句。
我問到:“你這有遊戲的攻略沒?師傅。”
中年人指了指遠處角落裡的一堆書:“那邊的角落裡有一些網遊雜誌,這邊的書架上有一些攻略,你自己看看吧。”
我按照中年人指點的地方找到了這些網遊書籍,不過這些攻略和雜誌大多都是過期的沒有太多的價值了,好在其中有不少酸酸的心情故事,我便挑了幾個有意思的看了起來。
就在我正看得有些入迷的時候忽然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小夥子你也喜歡玩網絡遊戲嗎?”我回頭一看原來那個帶眼鏡的老闆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後,正看著我微笑的問到。
“恩,還可以吧,也就是掛機賺點小錢,呵呵。”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答到。
老闆聽了我的回答讚許的說到“哦,這麼說你是一個職業玩家啊,那一定很厲害了,小說中超級玩家、職業玩傢什麼的隨便揀到一件裝備就賺幾十上百萬,要不然就一個人呼風喚雨力挽狂瀾什麼的。”
我心說這老闆怎麼這麼大人了還這麼幼稚啊,但是我還是耐心的和他解釋到:“那些只是神話罷了,就好像剛出道的小混混都想自己以後當黑道老大,但是他們沒看到有多少社會人混到四十多歲還狗屁不是,最後甚至靠吃低保過日子;我們這些職業玩家也是一樣的,遊戲中就只是給富人打工的,每天一上游戲就好像欠人家幾萬遊戲幣一樣要拼命打回來,對我們來說已經根本體會不到遊戲的樂趣了,到頭來每個月也只是剛過溫飽線罷了。
老闆聽我這麼一說依然微笑著問到:“那你仍然喜歡遊戲嗎?”
“當然喜歡,不過當愛好變成職業和吃飯的工作之後那就不是愛好了。”我無奈的回答到。
“那你覺得遊戲到底是什麼?”老闆又接著問到。
“世間的遊戲萬變不離其宗,歸結起來無非就是三個要素,情節、規則和競爭,三樣缺一不可,情節不佳遊戲乏味、規則模糊的遊戲混亂、競爭性不強的遊戲無法進行;無論是小說中的超級遊戲,或者是最簡單的2D小網遊。”我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老闆聽了我的話低頭沉思了一會,然後忽然擡頭詭異笑了笑說到:“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超級遊戲,你敢體驗嗎?”
我聽後一愣,問道“超級遊戲?這個我到是沒想過,可以說一說是什麼樣的超級遊戲嗎?”我剛說到這裡忽然看見眼前的書店老闆嘴角露出了一絲神秘的微笑,隨後我的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一個類似於手術檯的地方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一個小褲衩,而且還不是我自己原來的那件,整個屋子只有我身下的這張手術檯只和一些怪怪的電子儀器,除了我之外沒有一個人。當我試著移動身體的時候發覺雙手雙腳和脖子都已經被固定在了這個手術檯上,這時候我的第一感覺是不是遇見變態殺人狂了,想到這裡一些經典的變態形象不停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中,什麼開膛手傑克、湖濱殺手、紐約狂人。。。。。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聽見了有人開門的聲音,我用力把頭向門的方向轉去,想看看來的到底是哪個變態。
當我的眼睛看清楚的時候才發現進來的人就是剛纔在書店裡和我聊天的那個帶眼鏡的中年老闆,只不過他剛剛一身的西裝已經換成了一套白大褂,我心想這個應該是科學怪人弗蘭肯斯坦類型的吧。。。。
他看我已經醒了便走到我的身邊微微一笑說到:“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簡單的說我是一個科學家,我們正在進行一次科學計劃,計劃是一個很特別的遊戲,而如果你答應加入我們的計劃,你也將會成爲其中的一名玩家。”
我用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確定了面前這個中年眼鏡男並沒有發燒,隨後說到:“特別的遊戲?不只是這麼簡單吧,如果真的和你說的那樣,隨便就會招來一堆可以參加測試的玩家,還是先說說代價吧?”
“進入遊戲後你的遊戲就算是開始,等到你死亡的時候算是遊戲終結,也可以說算是你的生命終結,這個就是代價。”眼鏡男人回答到。
我一聽這哪是什麼遊戲啊簡直就是殺人,不過我還是儘量保持冷靜的接著問到:“你們現在已經做了多少這樣的實驗了?成功率和死亡率是多少?”
眼睛男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然後說到:“我們從一個月前開始進行的實驗,全世界範圍內經過登記和記錄的測試人數大概在200人左右,到目前爲止通關人數是0,死亡四十七人。”
我又繼續問到:“你們計劃的目的呢?還有遊戲資料可以透露嗎?”
“目的就是要你或者其他玩家通關,關於資料我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因爲我也不知道,並且一旦玩家進入遊戲以後就已經和外界斷絕一切聯繫了。”眼鏡男人回答到。
“你不是遊戲的設計者嗎?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我有些驚訝的問到。
“其實我不是這個遊戲的設計者,而且這個遊戲的設計者我們也不知道是誰,可能是神仙或者上帝把。。。。。。。”眼鏡男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個形狀非常奇怪的金屬環固定在了我的右臂上。
“那你爲什麼知道死亡人數?你不是說進入遊戲以後就阻斷一切信息了呢?”我似乎找到了他話語中一個矛盾的地方,於是我追問到。
“因爲這些玩家死亡以後屍體就會回到進入遊戲的地方,你身上穿的內褲和我剛剛給你帶上的這個金屬環是你唯一能帶進遊戲的東西,而你死了以後這個金屬環和裡面的信息也會伴隨你的屍體一同返回現實世界。”眼睛男回答到,隨後他一邊用在筆記本上記錄著什麼一邊問到:“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我沉思了一下,還是下決心問到:“可不可以不玩?”
“不可以。”眼鏡男的回答讓我放棄了最後一絲僥倖。
“那麼我還有一個要求,請組織滿足”我現在的感覺就好象死刑犯要被壓上刑場一樣。
“有什麼遺言趕快說,馬上就要上路了。”眼睛男還真配合我。
“那個,我死了以後把我的屍體埋在黑龍江邊的八字山北坡王家祖墳那,還有我的撫卹金中取1300塊匯給H市帝國酒店的保安周昊,那是我上大學時候向他借的,其餘的錢捐給貧困山區的失學兒童吧,然後還要告訴他們說有一個從小不好好唸書的大哥哥,畢業後沒工作被一羣科學怪人騙去做活體實驗了,讓他們好好學習,別和我一樣。”我一股腦的把遺言全部都交代了。
“好了,全記下了,還有別的要說的嗎?”眼鏡男的語氣依然十分平靜。
“恩,這個計劃的名字是什麼?能告訴我嗎?”我問到。
“我們把這次計劃稱作‘天高地厚!知道嗎?”眼鏡男反問到。
“不知道。”我努力的搖了搖頭,不過我立刻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怎麼成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就在這時我再次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