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光子被我的呵斥聲嚇得后退了一大步,她猛地吸了一口氣,冷笑道:“龍先生,我沒有強迫你幫我,但你也不能阻止我用其他的辦法回到陽間。
我聽得她這樣一說,雙拳緊握,鼓著腮幫,面上肌肉變得僵硬,憤慨道:“你絕對不能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我龍少游縱是拼命也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山田光子道:“那你想怎樣跟我斗?你以為你能阻止得了我嗎?嘿嘿,嘿嘿……”
我知道她變成厲鬼以后性情已經全然發生變化,似她這般狀態日后日后回到陽間必定會鬧個天翻地覆。
我凝神戒備著,心中不斷想著如何阻止她去亂害行人。突然我腦海里閃現出一個荒謬的方法。當下我后退了一步,假裝歡笑道:“好,我龍少游的確阻止不了你,那么我置身事外,什么都不管那也就是了。”
山田光子冷笑道:“那好,你可以出去了,出去以后什么都不要說,雖然念在你和我女兒惠子的面上我可以暫時不害你,但如果你敢到外面胡說八道,嘿嘿,嘿嘿……”
一聽得她那陰氣森森的鬼笑聲,我感到膽顫心驚,身上的毛發都豎了起來,冷汗也隨之涔涔而下。
山田光子續道:“你出去后,一定要記得幫我傳話給約翰遜,告訴那畜牲我不久以后便要再回陽間,到時候我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
聽完山田光子的話后,我怔住不動,我一直都在苦苦尋找約翰遜而不得,但是她卻知道約翰遜躲在了什么地方,可見她變成厲鬼以后一定有著某種特殊的力量,以至于這股力量能夠讓她知道任何人的蹤跡,這時為了能夠獲得約翰遜的蹤跡,我張大著嘴巴,急忙朝她問道:“你……你真的知道約翰遜在什么地方?”
她冷笑一聲,陰氣森森道:“要知道他的蹤跡有什么難的,這個畜牲以為躲在偏僻、荒無人煙的地方我就無法找得到他了,嘿嘿,嘿嘿......他哪里會知道我在陰界山上的輪回鏡里將他的蹤跡看得清清楚楚。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待我出去,回到陽間后一定要讓他比任何人死得都慘,我要將他剁成肉餅,塞入腹中,以泄心頭之恨。嘿嘿……嘿嘿……”
我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心道:“你也太狠心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像你這般毒辣豈非太過邪惡?”
我心中雖然這么想,但嘴上卻不能如此說,我必須先出去,然后找傳說中捉鬼的道人來將她擒住,請道士做法,使得她的鬼魂回到陰間地府里,繼而使得她回歸地府管轄,這樣她也不能再繼續害人了。最后我再把約翰遜這畜牲找出來,讓他自己去警局認罪,坦白自己當年的罪惡。
我覺得這樣做是最好、最公正的方法了。
做好打算以后,我朝那白衣女鬼賠笑道:“山田夫人,你能不能將約翰遜的蹤跡告訴我,我也在找他。”
山田光子笑道:“嘿嘿,這個畜牲躲在了北極的一座冰島上,他還以為全世界都不會有人知道他的行蹤。”
我沉吟道:“北極?原來這家伙跑到北極去了,難怪……難怪我一直都找不到他。”
山田光子嘴里發出一陣磨牙聲,鬼氣森森道:“你去北極找到這個畜牲后,替我傳話給他,就說我山田光子即將重回陽間,到時候我要讓他尸骨無存、化為一攤血水,哈哈,哈哈……”
我知道自己是絕對沒有辦法說服她放棄害人的,是以只能唉聲嘆氣,朝她的背影看了看,無奈道:“山田夫人,約翰遜當年殺人害命固然死有余辜,但你現在無辜殘害過往行人的生命豈非和他當年一般行徑?望你好自為之,及早收手,為時不晚。否則多行不義必自斃,你日后的結局恐難善了。”
山田光子只是一個勁的冷笑,突然她又聲色俱厲的朝我吼罵了起來:“滾……你給我滾出去,再不滾休怪我辣手無情……”
我連連朝后退去,沿著甬道的出口一直前行,一路上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這個女鬼聽到我的聲音后,突然反悔。
在甬道里行走了大約二十多分鐘,我終于看見前方有一片黯淡的光芒,我猜想那一定是強烈的太陽光照射到了甬道里。
當下我加快腳上的步伐,迅速朝有黯淡光芒的地方奔跑去。扒開甬道上的泥土,一片明亮的光明映入我的眼前。
走出墓穴的甬道后,我拍了拍身上的黃泥土,望著背后那一條幽長而深邃的甬道,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暗自慶幸著總算逃出了這個陰森寒冷的鬼墳墓,我望了望墳墓,心想:世間上會有幾個人相信在這座墳墓之下竟然暗藏著一只兇惡殘忍的厲鬼呢?
為了暫時不讓墳墓里的那只厲鬼可以吞食過往行人的精血,我決定豎立一個警示標牌,以警惕過往行人。
我跑到墳墓旁邊的一顆大樹下,用隨身攜帶的一柄鋒利小刀將它的粗壯枝干給砍了下來,然后削成了一塊長方形的小木板,我咬破食指,用鮮血在小木板上寫了十個嫣紅的大字:此處有厲鬼,請繞道而行。
我猜測這樣做雖然不能完全阻止那厲鬼濫殺無辜,但至少可以嚇退一些膽小的行人。
一切完畢后,我迅速朝墳山下面走去。
抬眼遠望,墳山下面竟然一戶人家也沒有,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我頓感惶恐。身在這樣一個偏僻的地方,沒有便捷的交通,我該如何回到家里去?
我一時之間猶如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地上,心跳加速,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就在這時,我突然看見墳山下面竟然有一個身著白袍的老者,那老者居然在駕駛著一輛老式拖拉機。
我忍不住一陣狂喜,猶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迅速站了起來。拼命朝那白袍老者跑去。
當我跑到老者跟前,剛要問他這是什么地方之際,那老者卻先開了口,他道:“年輕人,你是怎么到這個地方的?”
我當然不能告訴他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了,否則他知道后一定會嘲笑我裝神弄鬼,欺騙嚇唬他。是以我賠笑道:“大爺,我是一時迷路,誤打誤撞走到這個地方的,您能行行好,給我搭個順風車,帶我回紐約嗎?”
那白袍老者面露疑惑,顯然很是懷疑我的話,他右手撫摸著長長的白須,鄭重其事道:“你開什么玩笑?從這里到機場起碼得需要一天的時間,我老漢還要趕時間收割小麥,哪里有空閑送你去機場。”
我癟了癟嘴,一臉不悅的悻悻站在他的身邊。
他見我滿臉不悅,嘆了一口氣,道:“ 這樣吧,我把你送到鎮上,你到鎮上去坐車回機場。”
聽得他這樣一說,我立時連連點頭,笑道:“好……好,多謝你了大爺……”
我急匆匆的坐到了那老漢的拖拉機里面。我仔細觀察著,發現那老漢看上去眉頭緊鎖,似乎有心事一般。
他開著拖拉機,雙眼炯炯有神,但是嘴里卻突然嘆了一口氣道:“唉,大難就快要降臨了,想不到每百年一遇的大難又要發生了,造孽啊!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