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轉(zhuǎn)眼,大撤離之后過去了整整一周時間。
這一周,柳思思每天都會和陳雨然一起出門去玩耍、逛街。
小姐妹要遠(yuǎn)離江海,她非常上心。
陳雨然即將去閉死關(guān),也有瘋玩一通的心思。
畢竟等去了天一道門,所有娛樂都暫時不會再跟她有關(guān)系了。
宗門避世,非常徹底。。
去了天一道門。
奶茶沒的喝, 點心不會有,甚至連網(wǎng)絡(luò)得不到覆蓋手機(jī)會沒信號。
沒網(wǎng)絡(luò),倒是沒什么。
但沒有精致的美食,這對唯獨對吃情有獨鐘的陳雨然而言是種折磨。
宗門人杰子弟輩出各種天驕英才,也不是沒道理的。
俗世繁華,會讓人分心。
柳思思跟陳雨然天天出門,李敬自然跟著她倆,默默化身一個付款機(jī)器。
這日子,略平淡。
不過如此咸魚的生活,李敬并不討厭。
……
這天中午,李敬照例承擔(dān)起家庭煮夫的責(zé)任,在廚房里料理午餐。
正忙活著,客廳門被人推開。
李敬察覺動靜微微一愣。
掐著飯點過來的,只能是陳雨然。
今天她起那么早?
這還沒到十二點不是?
正納悶, 陳雨然來到廚房門口探頭進(jìn)來。
“李敬, 吃過這頓我就走了。”
李敬聞言轉(zhuǎn)頭, 放下鍋鏟。
“你的功勛值到賬了?”
“到了一部分。”
陳雨然應(yīng)話。
巡查的工作, 她在回來后第一天晚上與陳靖溝通過后便已辭去。
暫時沒走, 主要是在等管理局的功勛值到賬, 換取自己閉關(guān)需要的各類資源。
確認(rèn)到陳雨然的功勛值已有部分到賬,李敬點頭。
“這一頓我給你豐盛些,想吃什么你說。”
“隨便一點就好。”
陳雨然淺笑,道。
“我只是離開一段時間,又不是不回來,等我回來你再給我正經(jīng)弄一些好吃的。”
說著,她扭頭看了眼客廳,回首道。
“思思姐在樓上還沒起來?”
“對,這會正賴床呢。”
李敬回話,道。
“你上樓去找她就行,我這里還得忙一會。”
“好。”
陳雨然說了句,目光看看他似是想說點什么,最后什么都沒說選擇轉(zhuǎn)身往廚房外面去。
李敬有將她欲言又止看在眼里,心緒稍有些復(fù)雜。
盡管早有知情,可人真要走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么……
……
半個多小時后。
李敬料理完事,柳思思和陳雨然一起下樓吃了飯。
餐桌前氣氛略沉悶,沒有往日里那般歡樂。
離別,總是讓人糾結(jié)。
飽餐過后,李敬正要收拾餐桌,柳思思忽然出聲。
“碗筷放著我來收拾,雨然得要去管理局一趟, 李敬送她過去?”
李敬聞聲微愣,下意識應(yīng)好。
一旁陳雨然則是皺了皺眉, 似有意回絕。
不過見李敬已答應(yīng),她選擇了接受,起身道。
“思思姐,那我走了。”
“好。”
柳思思跟著起身,拉過她囑咐道。
“你一個人在外邊記得照顧好自己,別一味光顧著修煉,注意點自己的身體。別太蠻干,修行一事講究穩(wěn)扎穩(wěn)扎,有很多層面急不來。”
面對這般老媽子一樣的囑咐,陳雨然無聲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
簡單與柳思思道過別,陳雨然與李敬一起來到管理局。
都送過來,李敬當(dāng)然不會單純只把陳雨然送到管理局就走了,陪同她一起到后勤處兌換了資源。
陳雨然審批到賬的功勛值很是豐富,一口氣兌換了海量的資源。
李敬在一旁瞅著,不禁有些期待自己的功勛值到賬后的數(shù)目。
不過他的功勛值一時半會還到不了。
一方面是他的功勛值量很大。
另一方面他的功勛值里有下屬收獲的提成,得等所有人統(tǒng)計下發(fā)完了才輪到他。
這工程量,很大。
統(tǒng)計過程中,還得把現(xiàn)世沒有的那些資源送去科研院鑒定,確認(rèn)具有什么效果并敲定實際價值,換算成功勛值隨后才會進(jìn)行統(tǒng)一配發(fā)。
也正因此,陳雨然的功勛值暫時只到了一部分。
陳雨然做事向來有計劃。
臨行在即,她一早就有將自己閉關(guān)可能需要用到的修行資源列了份長長的清單。
不過江海市管理局庫存中也不是什么都有。
有些需要從別地管理局或者是國庫中調(diào)取的資源,申請兌換后得等一段時間。
陳雨然立馬要走等不了,只能臨時考慮用其他的進(jìn)行代替,在此期間耽擱了不少時間。
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樣子,兩人走出管理局。
在門外站定,陳雨然轉(zhuǎn)頭就要道別,李敬開口。
“天一道門具體在什么位置是否方便告訴我?我都出來送你了,不如直接送你過去,這樣會比較快。”
陳雨然聞聲一滯,臉上浮現(xiàn)些許詫異。
顯然,她沒想到李敬會清楚地知道他們老陳家是與隱世道門中的天一道門存在牽連。
“我并不能算是道門子弟,我爸才是。”
陳雨然開口,道。
“道門具體是在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這一去是讓我爸聯(lián)系了道門子弟,會有專人到上城機(jī)場接我。”
得此回應(yīng),李敬沒做言語稍有些不樂意。
送陳雨然,他是誠心的。
天一道門在什么地方,他也想了解一下。
知道個位置,至少日后有需要時他還能去探望探望。
不想天一道門搞那么神秘……
眼見某人明顯對天一道門搞神秘很不滿意,陳雨然大概也猜到他什么想法,失笑道。
“你要非得送送我,可以送我去上城機(jī)場。”
說著,她想了想,抬手將口袋里探頭在外面各種東張西望的松鼠小胖摁回去,轉(zhuǎn)而將柔若無骨的小手塞了過來。
李敬正想說話來著,冷不丁手中多了只纖纖玉手,止不住懵了一懵。
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陳雨然低語。
“抓緊點,再過不久道門的人就該到了。”
李敬這腦子還沒轉(zhuǎn)過彎來,聽得一聲“抓緊點”,下意識就是手上一用力。
等他意識到不對時,已與陳雨然十指相扣。
“……”
李敬。
這,不得不說有點尷尬。
關(guān)鍵是陳雨然對此并沒有表達(dá)意見,也沒掙脫的意思。
很是平淡地立足他身邊,就這么任由他牽著。
理性告訴李敬,不該是如此。
知性告訴李敬,這手既然牽上了就不能隨便說撒開了。
最終,是知性占據(jù)了上風(fēng)。
無聲緊了緊手中柔軟的玉手,李敬摸出一件靈兵,帶著陳雨然御空而起。
……
不多時,二人來到上城國際機(jī)場。
在航站樓門前落定,陳雨然輕聲言語。
“就到這里吧,我自己進(jìn)去就行。”
說著,她輕輕掙動將手抽了出去,平淡地說了句道。
“等我回來。”
留在這么一句不能算是道別的言語,她轉(zhuǎn)身走進(jìn)航站樓,很快淹沒在機(jī)場的茫茫人海中。
李敬駐足往航站樓里面凝望著,皺眉抬起依稀留有些許余溫的爪子,尋思自己是不是被套路了。
你說陳雨然走就走了,臨走給他一記平A,這不是叫他留戀嗎?
可回過頭來。
以陳雨然的性格,不至于有那么多套路。
她與尋常女孩不同。
沒有戀愛腦也不愛看言情劇,是一個典型的鋼鐵直女。
鋼鐵直女能有這種套路?
撓撓頭,李敬輕吐一口氣,臨街?jǐn)r了一輛出租車往北城方向。
不知為何,他不想御空。
……
坐車的效率,當(dāng)然不能御空比。
經(jīng)過了接近三個小時的車程,李敬乘車回到北城閉月花苑。
一路走回到自家別墅門前,他發(fā)現(xiàn)別墅門仍還開著。
因為有柳思思在家,他跟陳雨然走時并未有關(guān)門。
這都快傍晚了……
難道是柳思思忘了關(guān)門?
稍許皺了下眉,李敬推開外墻門進(jìn)去。
還沒來得及走到家門口,柳思思聽到外面的動靜從別墅里面走出來。
見是某人回來,她眼睛一亮快步過來。
李敬見狀眉頭皺了又皺,下意識止步。
正想出聲,柳思思眉飛色舞。
“怎樣?有發(fā)展嗎?”
???
李敬。
發(fā)展?
什么發(fā)展?
話說回來。
中午陳雨然走時她不還悶悶不樂,一副沒胃口的模樣?
人才剛走,她怎么就這么興致勃勃了?
眼見某人一臉懵逼,柳思思小嘴“嘖”了一聲,改口問道。
“雨然走前有沒做過什么?”
“……”
李敬嘴皮子抽了抽。
回來這一路,他都在琢磨如果不是套路,陳雨然為什么會突然有那般異動。
這會,貌似是破案了?
仔細(xì)想想,前面吃過飯柳思思讓自己去送陳雨然時,后者的表現(xiàn)貌似有那么點奇怪?
柳思思何等了解李敬?
某人眉頭皺上那么一下,哪怕幅度再小,只要被她留意到,她就能順勢猜出點什么。
望見李敬嘴角抽搐,柳思思露出欣慰的神色,嬉笑道。
“這丫頭總算是開竅一些了,沒白費我中午給她做了那么多的思想工作。可惜她這一走得要好久,說不定要明年這時候才能回來。”
說著,她瞄一眼過來。
“記得我們的婚前條款嗎?”
“……”
李敬沉默,注目著自家搞事的婆娘。
柳思思毫無自覺,抱起雙臂在胸前,道。
“既然雨然做到了,那我也得按說好的做出該有的表率。婚前條款咱們得改一改,在雨然回來之前,你不許有第三個。我就這么點任性的小要求,你應(yīng)該不會拒絕?”
“……”
李敬無言,搖頭道。
“不會。”
得此回應(yīng),柳思思滿意一笑。
正想說話,李敬拉過她。
?
柳思思緩緩打出一個問號,習(xí)慣性地靠過去。
接著,她只覺渾身一輕。
回過神來時,自己已被李敬橫抱在懷里。
???
柳思思。
“你干啥?”
“不干啥,我只是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wù)劇!?
李敬淡淡說著,抱著她進(jìn)屋將門帶上,對客廳里的音箱說了句。
“小礙,全屋設(shè)備睡眠模式。”
“收到!”
音箱里傳出小礙的話音。
隨之,客廳燈光熄滅,窗簾拉起。
別墅屋門,也是在這一刻自動上鎖。
如此陣仗,頓時叫柳思思慌了神。
冰雪聰明如她,怎能意識不到自家漢子是要上樓好好“收拾”自己?
“不是!老公你聽我狡……解釋!”
……
天色漸暗。
夜,無眠。
夢回一周以前。
隔天傍晚,柳思思愁眉苦臉地趴在床上,一個根手指頭都不想抬起來。
長久以來,她都是與李敬以姐弟的形式相處。
即使是成了婚,也頗有姐弟戀的味道。
本身兩人實際年齡相差就不小。
不論有啥事,李敬都是聽她的。
她的家庭“帝”位,有很大保證。
但某人突然就“造反”了,這叫她很不樂意。
偏偏吧!
這波是她自找的,除了認(rèn)栽沒啥辦法。
可這動輒就是一整天,她實在是有點遭不住……
李敬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她,哪怕是有著家庭“帝”位,調(diào)皮搞事也要付出代價。
掙扎著翻了個身,柳思思感受著自身體內(nèi)被硬是折騰到四境后期的修為,不知自己該高興好還是自閉好。
她這修行之路,說出去誰信?
她正經(jīng)步入二境至今,甚至不到一年。
這就快五境了……
她家漢子,真就是那么特殊。
與李敬雙修自身修為得到快速增長,柳思思也是有意識的。
這雙修效果好過頭了……
正常來說。
縱使是修為差距很大,雙修也就是夫妻二人互惠互利,房、事修煉兩不誤罷了。
修為低的那一方,確實會比正經(jīng)修煉快些,可不至于快到這種像是坐火箭的地步。
鑒于李敬一直都很特別,甚至莫名其妙就七境了,柳思思雖一定程度的意識但并沒如何在意。
有些事,沒必要去弄清楚。
李敬是她男人,這就夠了。
這會柳思思琢磨的是。
陳雨然去閉了死關(guān),自己含辛茹苦給她做的思想工作,會不會在她閉關(guān)的這一段時間里失去意義。
她這當(dāng)姐姐的人可不容易……
這思想工作要白做了,她的“委屈”豈不是白受了?
正尋思著,李敬推門進(jìn)來。
柳思思正出神,冷不丁的動靜當(dāng)時就叫她一個激靈,趕忙扯過被子將自己裹緊,虎起小臉詐唬出聲。
“你別來了!再來我生氣了!”
“……”
李敬啞然。
瞅瞅床頭只露出一個腦袋猶如驚弓之鳥的柳思思,他哭笑不得。
щшш _ttκΛ n _¢ O 昨晚上到今天,他確實有點過了。
訕笑一聲,李敬道。
“別緊張,我只是喊你下樓吃飯。”
聽說是喊自己吃飯,柳思思露出松了口氣的表情,隨后繃著臉道。
“等會的,我多躺一會再起來。”
“噢,那你快些,一會飯菜該涼了。”
李敬說了句,笑著退出房間。
見著某人離去時的笑容,柳思思?xì)獠淮蛞惶巵恚捎謱嵲跊]有奈何。
一個是她自作自受,另一個是她沒可能為了這種事鬧。
嘆息一聲,她默默閉眼憑自身體內(nèi)充盈的靈氣恢復(fù)被“榨干”的體力。
……
沒過多久,柳思思下樓跟李敬一起坐到餐桌前。
尋常應(yīng)該有三個人的餐桌變成了只有兩個人,兩人都有點適應(yīng)不過來。
扒拉著晚餐,柳思思也不裝模作樣跟李敬慪氣了,詢問道。
“雨然具體是去了什么地方閉關(guān),你是否知道一些?”
“不知。”
李敬搖頭,想了想,道。
“你是國都柳家出身,應(yīng)該知道在我們這凡塵俗世之外另有避世宗門一說,陳伯父便是宗門出身。雨然就是去了伯父的宗門閉關(guān),那地方隱秘程度很高。我下午原本是想直接送她過去,不過即使是她自己也不知要去的宗門具體在哪,是有專人過來接她。”
這些事,李敬原本沒打算說。
宗門,很麻煩。
不過柳思思問了,總歸得回答一下。
陳雨然這個每天蹭飯的主對他們倆夫妻而言,都屬于是個比較特別的存在。
得知陳雨然是去了某處宗門,柳思思點點頭不再發(fā)問。
如李敬所說。
她雖談不上對避世宗門有多少了解,但由于是大家族出身勉強(qiáng)算知道一些相應(yīng)情況。
避世宗門不只有一個。
他們的共同點是,都很神秘。
尋常人連知曉宗門的機(jī)會都沒有,更別說知曉其宗門洞府所在地。
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李敬在餐桌上閑聊著,柳思思吃了個半飽放下碗筷,目光望過來道。
“我前面打開手機(jī)看到有江局長發(fā)來的消息,說是讓我過兩天去管理局恢復(fù)正常工作。天王組整體人員的假期還有一個星期,不過由于功勛值部分已經(jīng)到賬,他們提出了不少相關(guān)申請需要審批。”
說著,她又道。
“另外雨然她們掛職天王組,我也得正式提交文書給她們安排一下,一些福利待遇需要到位。玉憐我認(rèn)得,玖里卻是還沒機(jī)會見到過,這兩天要不要約她過來一起吃個飯?”
李敬聞言眨眨眼。
柳思思要回去管理局上班,不能算是意外。
她的工作很重要。
要管理一個萬人編制,層層審批更是再所難免。
底下人的需求,她需要審批過后再往上提交上級部門。
這些事,免不了。
柳思思暫未跟玖里見過面,之前也確實是約了要跟一起吃個飯,只是如今……
誠然。
去了一趟重元圣境,玖里已富得流油壓根不差錢。
然而玉憐并沒有放過她……
該畫的,還是得畫。
這不是玖里樂不樂意掏違約金的問題,而是玉憐的事業(yè)心比較重,死活逼著她。
回來這一個星期,玖里可沒少發(fā)消息跟他求救……
搭救玖里,李敬沒這興趣。
關(guān)鍵,另一方是玉憐。
相比得罪玉憐,讓玖里多受點罪也沒什么不是?
橫豎這屑狐貍要是不作畫了沒其他事可以干,不作畫她能干的就是擺爛了,讓她能有點事也還挺不錯。
稍許沉默了下,李敬道。
“吃飯怕是不成,九哥最近忙得很,等以后有機(jī)會再說。”
說著,他取出玖里家的鑰匙放在桌上。
“這是九哥家的鑰匙,你等兩天要去上班了過去見她一面。這些天玉憐多半也會在她那里,有什么事你們?nèi)齻€可以一起商量。”
聽得李敬如此言語,柳思思美目撲閃兩下。
她甚至沒見過玖里,自然不會知道后者被逼著畫畫。
其他的,柳思思倒是不在意。
她就尋思著。
啥事可以忙到連過來做客干個飯都不成?
百思不得其解著,柳思思點點頭,將桌上的鑰匙收起。
“你回來都有一個多星期了,巡查局那邊怎么說?什么時候回去開工?”
“我那暫時不急。”
李敬應(yīng)聲,道。
“我是在重案組,沒有案子要處理清閑得很。之前我已跟戴組長發(fā)消息打過招呼,如果有需要我隨時可以復(fù)工,我暫時想休息一……”
話沒說完,他放在桌上的手機(jī)震動起來。
屏幕亮起,顯示戴弘呼叫進(jìn)來。
入目這一狀況,李敬皺眉。
他正想說自己可以繼續(xù)擺爛幾天,再當(dāng)一陣子咸魚,戴弘居然來電話了。
這……
要不要那么巧?
戴弘來電話,妥妥是來事了。
柳思思也很懂。
望見手機(jī)屏幕上戴弘二字,她樂呵一笑。
“看樣子,你貌似得比我先回去上工?”
事到如今,柳思思的心態(tài)也跟以往不同了。
以前李敬來事,她都會擔(dān)心一下。
現(xiàn)在某人都七境了,她絲毫不操心。
在巡查局管理范疇里的事,怎么都威脅不到七境。
如果管理局動了,那倒不一定。
眼見柳思思坐在桌前笑著多少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成份,李敬莞爾之余,知道是自己昨晚折騰得太過被記仇了,默默拿起手機(jī)。
接聽電話,李敬出聲。
“戴組長,你找我?”
“嗯。”
電話另一頭戴弘應(yīng)聲,道。
“兩分鐘前罪案組通報過來,夏川大道69號泰和大酒店有一名境外人員離奇暴斃。經(jīng)確認(rèn)死者身份比較特殊,移交到了我們重案組手里。這事高層非常重視,你現(xiàn)在有空沒有?”
境外人員?
李敬皺眉。
這死者,怕不是一般的特殊。
單一死者,通常不會移交到重案組。
更別說引起高層的重視。
沒多想,他回應(yīng)道。
“有的,我立馬過去。”
“行,細(xì)節(jié)方面我們見面再說。”
戴弘說了句,掛斷電話。
李敬收起手機(jī),取出重案組的通訊器帶上抬眼。
“思思……”
話未出口,柳思思輕哼。
“去罷,碗筷我收拾就好。今晚我早睡,你要回來了別打攪我。”
李敬啞然。
柳思思的小脾氣在這時候掏出來,略那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