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扶搖表態(tài)在先,李敬自然不會含糊。
當(dāng)下他將自身已知有關(guān)狐主的信息,以及狐主與妖物聯(lián)合會茍合悄悄接手了其國都據(jù)點的事實講述出來。
扶搖很有涵養(yǎng)。
坐定在香案前傾聽李敬言語,始終沒有插嘴。
李敬將所有的一切訴說明白,望向扶搖。
“狐主具體姓甚名誰,我這里沒有準數(shù),不知扶族長可有想到對應(yīng)的人?”
“大致有數(shù)。”
扶搖頷首,吐氣如蘭道。
“我們嶺南狐族對外界狐妖素來來者不拒,這間接導(dǎo)致經(jīng)常會有天性較為惡劣的狐妖混進來敗壞鄆城風(fēng)氣,此類狐妖我們從來不會姑息都是驅(qū)逐處理。為避免這些被驅(qū)逐的狐妖敗壞我們嶺南狐族的名聲,在被驅(qū)逐后一段時日里,我們通常會悄悄觀察他們。”
說罷,她繼續(xù)道。
“李巡查你口中提到的狐主,應(yīng)該是大約五十年前加入嶺南狐族,隨后沒兩年便因為在族內(nèi)拉幫結(jié)派橫行霸道遭到驅(qū)逐的廣信。與他一同遭到驅(qū)逐的,另還有六只七境狐妖。當(dāng)年這事鬧得挺大,我印象也比較深。”
聽得扶搖如此講述,李敬眉頭輕挑。
扶搖口中的鄆城,毋庸置疑是此刻他所在這座城鎮(zhèn)。
其提到狐主曾在嶺南狐族內(nèi)部拉幫結(jié)派,與六只“志同道合”的七境狐妖一同被驅(qū)逐。
這些他事先有推測,但并沒有講到。
推測畢竟推測。
當(dāng)這嶺南狐族當(dāng)家做主的扶搖面上,他不可以假設(shè)為根據(jù)。
此刻扶搖道出幾近完美吻合他推測的信息,說明人肯定是對上號了。
所以。
除卻狐主之外,其背后確實有另還有六只七境狐妖。
這,
很香。
不過有一點令李敬有些在意。
扶搖能一下子通過他所道出的信息想到狐主的本名及其同伙,想來其不僅是對以狐主為首的七只七境狐妖印象深刻那么簡單,在驅(qū)逐過后的觀察中其恐怕有過一些別樣的發(fā)現(xiàn)。
正有此想法,扶搖侃侃而談道。
“鄆城建立將近有兩千年,多少年來被驅(qū)逐出去的狐妖不計其數(shù),但廣信那一伙毫無疑問是最麻煩的。由于這七人修為強橫,天性又是蛇鼠一窩,淪落到現(xiàn)世不一定會造成怎樣的亂象。”
“我們嶺南狐族有與龍宇簽訂和平條約,自然不能說驅(qū)逐了他們就算了事。在驅(qū)逐他們之后的時日里,我曾有派人重點觀察他們。”
“要盯住七個七境狐妖很難,他們也很熟悉我們嶺南狐族的行事風(fēng)格。離開后沒多久,他們便離開龍宇國境去了神教國,以此擺脫了我的人。”
一連道出三番話語,扶搖停頓了下,接著道。
“神教國的地界,我們嶺南狐族無法涉足。在我們與龍宇簽訂的條約中,有一項即是在國境線上協(xié)助防范神教國的入侵及一些小動作。神教國李巡查你應(yīng)該了解,龍宇建國以來他們從沒有消停過,時常會有冒犯龍宇國境的小動作。尤其在龍宇建國之初較為混亂的那個年代,神教國的動作尤為頻繁。”
“從當(dāng)年開始,神教國的種種小動作便多數(shù)是由我們嶺南狐族擋回去。一些大規(guī)模的行動擋不住,才有龍宇介入。為了履行條約,我們嶺南狐族與神教國始終是交惡狀態(tài),有近千年的歷史。那邊始終在研究著怎么應(yīng)付我們,常年有強大的苦行者駐守邊境。”
訴說了這么兩番話語,扶搖輕嘆。
“對我們嶺南狐族而言,神教國是一個禁區(qū)。如非必要,我們不會涉足。廣信等人能做到越境去往神教國的地界,顯然是與神教國達成了某種交易。如若不然,作為狐妖的他們是不可能被接納的。”
李敬聽過扶搖講述,眉頭微皺。
扶搖提到的種種,喻示著狐主背后的勢力發(fā)展是從神教國開始。
他們?yōu)槭裁磿簧窠虈蛹{,倒是不難推敲。
畢竟扶搖說得很直白。
千年以來,嶺南狐族始終在邊境線上為龍宇解決來自神教國的麻煩。
雙方不僅不對付,神教國始終在研究怎么應(yīng)付他們。
狐主等七人只要隨便提供點信息,神教國自然能容得下他們這批二五仔。
不僅容得下,還會將他們奉為座上賓。
以狐主為首的七只狐妖遭到驅(qū)逐已有接近五十年。
如今其背后勢力發(fā)展到哪種程度,不太好說。
關(guān)鍵他們的發(fā)展,未必沒有神教國的鼎力相助。
這么說來的話。
狐主背后勢力無論在境外有怎樣的發(fā)展,其根據(jù)地定然是神教國腹地,且極有可能與神教國本身保持著一定聯(lián)系。
這就有點麻煩了。
關(guān)鍵,其中牽涉到了一個國度。
值得慶幸的是。
神教國雖然不弱,但基本屬于是干啥啥不行的類型,時不時就干些奇怪的事情。
狐主等人背后的勢力從神教國能得到的支持相對有限,不至于無限膨脹。
這事……
李敬尋思要不要到此為止。
但相關(guān)想法,很快被他掐滅。
那六只七境狐妖,他可是很惦記的。
狐主背后的勢力可能有神教國支撐,是難搞不錯。
可同時也叫李敬相當(dāng)期待他們發(fā)展到了怎樣的程度。
發(fā)展將近五十年,這足以讓狐主他們吸收到很多狐妖,甚至是其他妖物?
稍許沉默一陣,李敬抬眼。
“狐主等人去了神教國以后有怎樣的發(fā)展,扶族長你這里是否有知情?”
“多少知道一點。”
扶搖點頭,道。
“我們嶺南狐族在龍宇與神教國的邊境上也不是吃干飯,等著對面來冒犯的。情報工作我們一直有搞,且龍宇情報部門長久以來都有與我們協(xié)作,以更好應(yīng)對神教國。”
說著,她淡淡道。
“根據(jù)我手頭掌握的信息,廣信等人在神教國北部荒涼的荒漠中建立了一座類似鄆城的城池,命名為神都。以類似我們鄆城的運轉(zhuǎn)方式持續(xù)吸納蛻變?yōu)檠锂?dāng)?shù)靥赜泻N神教狐,在城池建成之初他們?nèi)藶榈攸c化過大量神教狐。”
聽得扶搖如此言語,李敬面色古怪。
狐主他們,還挺會玩的。
照著鄆城的運行方式,在神教國境內(nèi)整一座狐妖城池?
這TM要說沒有神教國的支持,那肯定弄不起來。
掌握這一信息,李敬愈發(fā)堅定了要去神教國走上一遭的想法。
短短五十年。
狐主他們搞起來的狐妖勢力,跟發(fā)展了數(shù)千年的嶺南狐族相比肯定不能是一回事。
扶搖剛剛可是有說過。
鄆城建立,是在兩千年以前。
龍宇建國才不過千年……
他們在這里的發(fā)展,至少是龍宇歷史的兩倍。
五十年,怎么跟兩千年比?
但這,并不妨礙廣信他們搞出一個相當(dāng)龐大的陣仗來。
原本李敬咬著狐主他們,也就是饞幾只七境狐妖身子。
現(xiàn)在,他卻是饞上了經(jīng)驗。
在鄆城,他不可能搓上一發(fā)萬界雷罰。
可到神教國地界上,他能有啥顧忌?
神教國境內(nèi),沒有一處地方是會歡迎龍宇人的。
他要過去不可能以龍宇人的身份,更不可能以官方身份。
到異國地頭搓禁術(shù)。
哪怕是在荒原之上,這妥妥也是犯忌的。
但只要沒人知道是他就行了不是?
越是尋思,李敬就越蠢蠢欲動,一臉和善抬眼望向?qū)ψ鰮u。
“扶族長,你可知狐主他們建成的城池具體是在神教國北部什么位置?”
狐妖天生靈慧。
對座扶搖看著像是個二八少女,作為八境她的實際年齡那是奔著近千歲去的。
人老成精。
妖又何嘗不是?
單純李敬這一問,扶搖便品味到眼前這貨要去神教國搞事情。
這,說實話扶搖喜聞樂見。
嶺南狐族對整天跟他們不對付的神教國從來談不上有什么好感。
縱使沒有與龍宇的條約,他們也是要跟神教國作對的。
要能有人去霍霍一下,那再好不過。
換做尋常人,扶搖倒不至于認為其有能力以一己之力面對一國勢力攪風(fēng)攪雨。
但李敬不同。
人是直接跟天道對話過的存在。
此等存在,扶搖活了上千年只見過這么一個。
不論李敬有怎樣的能耐,她都不會意外。
問題是……
李敬什么身份啊?
在職巡查……
這要是在神教國國境被人逮到,那可不是簡簡單單非法入境,妥妥得被按照間諜處進行處理。
更別說這貨明擺著是要去搞事情,萬一被抓個現(xiàn)行……
偏偏眼前,李敬就是一副不怕事的模樣。
定睛看了李敬兩眼,扶搖忍不住瞄了眼端坐在他身邊玉憐。
這位,從兩人打開話匣開始又一聲不吭坐在那里,甘心做個花瓶。
這會李敬要去隔壁神教國搞事,玉憐依舊眼皮都不抬一下。
這,講真叫扶搖有點吃不準這倆什么情況。
兩人同行,總該有個懂事不是?
男人不懂。
女人也該懂呀!
自己要是別的身份,扶搖倒是沒所謂。
關(guān)鍵,她是嶺南狐族族長。
她要提供信息讓李敬跑神教國霍霍一番鬧出茬子來,回頭龍宇遭罪追究起來,她指定得背上一個大鍋。
所以。
自己該咋辦?
扶搖遲疑。
李敬是明白人。
知道扶搖能看出自己想干什么去。
同時也大致能看出她怕背鍋的心態(tài)。
人是一族之長,有顧忌可以理解。
不過有關(guān)信息,他勢在必得。
問題在于。
要怎樣說服扶搖把她所知的信息說出來?
稍許尋思了下,李敬道。
“扶族長,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
扶搖皺眉。
“我在鄆城停留一天,讓你研究研究我身上殘留的天道氣息,期間我會盡可能配合你。”
李敬微笑。
“……”
扶搖。
這條件,不是一般的誘人。
她原本都不抱指望如何了解了,李敬突然“識趣”了起來。
輕咬紅唇,扶搖糾結(jié)片刻,緩緩豎起兩根手指。
“兩天。”
“成交。”
李敬很是干脆地點了下頭。
如此簡單地得到應(yīng)允,扶搖面色一喜。
但緊接著。
她又覺得自己“要價”少了。
天道氣息,這可不是尋常事物。
兩天,她怕是研究不出什么來。
可話已經(jīng)說出去,她又不好反悔。
這邊,李敬與扶搖分分鐘完成“交易”,轉(zhuǎn)頭望向玉憐。
“小玉你是自己在鄆城耍兩天,還是……?”
“我留在你身邊。”
玉憐輕聲回應(yīng),道。
“何謂天道氣息,我很感興趣。扶族長的修行更是與我同源,觀摩一番對我未來的修行多半大有好處。”
“成。”
李敬點頭,接著再次看向扶搖。
扶搖見狀會意,講述道。
“廣信與其同伙建立的城池在神教國與北方神國的交界處,那邊同樣有幻陣存在。你若是不懂陣法之道,想要找到確切所在可能……”
沒等扶搖把話說完,李敬擺手。
“問題不大,知道有幻陣存在,我有辦法可以找到。”
見某人如此有自信,扶搖沒說多余的話語,確認著道。
“所以,我們的交易算是成立了?”
“當(dāng)然。”
李敬聳肩,做出一副你可以開始了的表情道。
“我對天道氣息沒啥概念,扶族長你需要我怎樣配合?”
“這個急不來,我得事先做些準備。”
扶搖回應(yīng),猶豫了下,詢問道。
“僅我一人布局可能會有些麻煩,我可以請幾個幫手來嗎?”
“不能。”
李敬果斷拒絕,道。
“交易僅你我二人之間,與旁人無關(guān),另外我不想被人圍觀。”
扶搖聞言“嘖”了聲,不過也沒反對,起身道。
“先去我個人的住處。”
“行。”
李敬起身。
這波,他是為了撈經(jīng)驗豁出去了。
言出必行,是他的準則。
但也正如他所說。
他不想被人圍觀。
扶搖口中的幫手,不外乎是嶺南狐族除了她以外的幾名頂級強者。
被一群狐妖圍觀,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其中指不定有幾只母的……
……
片刻后。
李敬與玉憐隨同扶搖離開藏香樓,來到鄆城一處偏僻的院落里。
吳明有跟著一起過來。
不過他并未進入院落,而是守在門外。
扶搖引領(lǐng)著李敬與玉憐進了院落來到內(nèi)堂,止步回首。
“李公子你先去我屋里沐浴一番,不用急慢慢來即可。玉憐小姐你隨我來,我要準備的東西不少,需要你的協(xié)助。”
不得不說,扶搖也是比較真實的主。
原先還是喊李敬李巡查的,這會儼然已改口成了“李公子”。
拋開這一點。
玉憐原本就只是想跟著看看,不想扶搖會尋求自己的協(xié)助。
這,倒是個難得的機會。
她留在李敬身邊,本就有想見識見識扶搖有什么手段的想法在里面。
要能參與其中,那自然是極好的。
不過玉憐沒有滿口答應(yīng),而是向李敬投去了詢問的視線。
李敬見狀欣然點頭。
得到應(yīng)允,玉憐才輕聲開口。
“我修行尚淺,可能幫不到扶族長太多。”
“無妨,你給我搭一把手即可。”
扶搖笑笑,道。
“機會難得,我不妨也指點你一番。待會布局只消你能掌握三分,日后你步入七境時渡劫至少能多六成把握。倘若能掌握五分,七境天劫不足為據(jù)。”
聽得這般言語,玉憐眼睛亮了一亮。
扶搖如此信誓旦旦,顯然不會嘴巴一張吹牛X。
這一遭,自己得好好學(xué)著點。
李敬聽到扶搖那么說,也是神色有些異樣。
到底是直逼九境的八境后期。
僅一番布置的三成,即可叫六境妖物渡劫時多六成把握?
這可有點牛X了。
渡劫,不論對人對妖都是一件極為兇險的事。
人修的狀況比妖物更好一些。
畢竟人修通常面對的是物理層次的常規(guī)雷劫。
肉身扛不住,可以依靠法術(shù)及器物抵擋,甚至是擊散雷劫。
妖物們需要面對的元神劫,危險系數(shù)高得離譜。
一方面元神劫屬于是精神層次,妖物引以為豪的肉身強度形同虛設(shè)。
另一方面元神劫雖肉眼可見但本質(zhì)是無形無質(zhì),大部分妖物無力去進行擊潰。
妖物擅長是什么?
物理。
你拿拳頭去揍無形無質(zhì)的元神劫,這不是扯淡嗎?
他們既不懂法術(shù)也無法御器。
也就是一些擁有獨特天賦的妖物,可能擁有應(yīng)對元神劫的能力。
因而在渡劫一事上,在對陣中容錯率遠高于人修的妖物暴斃概率極高,甚至可以是數(shù)倍之多。
玖里自從“跟”了李敬以后好吃好喝卻仍還壓制著天劫,本質(zhì)就是為了盡可能規(guī)避自身消亡的風(fēng)險。
這波,倒是個意外收獲。
……
扶搖作為嶺南狐族的族長挺會享受。
其屋里,有一個完全由顯然是某種靈物的白玉鑄成的浴池。
浴池中,是升騰著絲絲靈韻的冰涼清泉。
這還不算。
清泉中灑落了許多鮮艷的紅色花瓣。
見到這些花瓣,李敬說實話挺嫌棄。
有著七境的修為支撐。
只一眼看過去,他就能確認浴池和池水都很特別,花瓣卻是普通事物。
但這會他也是沒轍。
把自己洗干凈,是扶搖的要求。
事先答應(yīng)了配合,他沒的選。
不過你別說。
進了浴池,他當(dāng)場就有感受。
彌漫在浴池中的絲絲靈韻,在浸泡期間持續(xù)不斷透過他周身涌入體內(nèi)。
對他的肉身產(chǎn)生極佳的滋養(yǎng)效果之余,令他體內(nèi)煉體的行動路線運轉(zhuǎn)提成了兩成。
兩成什么概念?
這等同于他的修行效率加速了兩成。
李敬并不修煉。
但這僅限于是正統(tǒng)仙道的修行。
他體內(nèi)煉體行功路線無時不刻是在自行運轉(zhuǎn)不斷提升著他的肉身強度,盡管期間效果沒有殺怪升級來得顯著,可這種效果是在不斷累積的。
這澡,有必要泡久一些。
反正扶搖需要時間準備,他不急著出去。
……
不知不覺,兩個多小時過去。
天色逐漸昏暗,黑夜降臨。
李敬愜意地躺在浴池里,感受自己的肉身不斷成長。
正享受著,扶搖的話音以傳音的形式在他耳邊響起。
“李公子,勞煩到清別院來。”
得此傳音,李敬不舍著起身,穿戴整齊出門往掛著一個“清”字牌匾的別院去。
才剛進入別院,他便見別院宅邸內(nèi)門洞開著,玉憐小臉泛紅僅著一身半透明的薄紗立足在門內(nèi)。
扶搖立足在一旁,同樣是如此裝扮。
驟然見到這一場面,李敬止不住腳下一頓。
玉憐與扶搖此刻身著的薄紗很是特別,不似后者先前穿戴的那種。
薄紗內(nèi)里,有類似云霧的東西涌動。
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兩者周身薄紗之下,明顯是什么都沒有的。
要不是薄紗內(nèi)里有類似云霧的東西繚繞,李敬這一眼看過去,那就是直接看光了。
這場面,略刺激。
李敬作為一個正常男人,表示有點遭不住。
關(guān)鍵你要知道。
眼前這倆,是一雙主攻魅惑的美人狐。
魅惑,對他無法生效。
可遭不住這倆如花似玉啊!
眼瞅著李敬進了別院步子一頓,眼珠子差點掉出來,扶搖小嘴咂了一聲,催促道。
“趕緊的,別墨跡。沒啥好看的,人的身子不就是這點東西?”
“……”
李敬無言。
扶搖這話,很有道理。
人嘛!
不就是這點東西?
但這,也得分人不是?
盡可能避免自己的視線落在兩者身上,李敬步入別院內(nèi)屋。
還沒來得及站定,扶搖揮手關(guān)上屋門。
“衣服脫了,褲子也別留。”
“……”
李敬。
不是!
這不太對啊!
正凌亂著,扶搖美目一翻。
“沒讓你全脫,褲頭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