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默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宋橙光是個喜怒無常的男人,跟他幾次相處下來,她是清楚的認識到了,他的喜怒無常有多夸張,可以這樣說,前一秒還眼含笑意,下一秒,就能眼含殺氣。
很多時候,云默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兒又惹著他不開心了。
伴君如伴虎啊!
第二天一早,云默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還奢侈了一下攔了一輛出租車,就直奔汀蘭苑的別墅去。
她到了的時候,管家說宋橙光還未起床,讓她學聰明一點。
所謂聰明,怎么聰明呢,云默跟了宋橙光好幾個月了,也知道了一些,無非就是將自己的尊嚴啊人格啊全部通通的踩在腳底下,低聲下氣的去討好他就成。
男人嘛,骨子里都是有些大男子主義的,都喜歡自己的女人,對他們俯首坐低小女人樣兒的伺候著。
宋橙光的房間門沒有鎖上,云默輕輕的推開,臥室床上沒有人,衛生間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兒。
宋橙光在洗澡,云默就乖乖的捧著他要穿的衣服,站在衛生間的門口。
水聲兒停止,沒過多久,宋橙光穿著一身雪白的浴袍出來,看見站在門口的云默,眼神無光,臉上面無表情。
云默討好的上前:“宋先生,要我給你穿衣服嗎?”
以往宋橙光在這里留宿時,早起,云默大多數都會給他穿個襯衣系個紐扣,打下領帶之類的,這些活兒倒像個妻子的行為,宋橙光心里是很高興她這樣做的。
宋橙光伸手將她手里的衣服拿下,聲音冷冷的:“出去!!”
云默低垂著眸子,小聲兒的回道:“好,我在您臥室門口等著”。
昨晚她沒有住在別墅,宋橙光心里很不爽,因為昨晚是圣誕節,他定了江邊的六星級酒店總統套房,想著帶她看煙花夜景的。
結果,一切都成了泡沫。
宋橙光很快穿好了衣服,出了臥室,云默微微抬頭,看他的領帶還在脖子上掛著,心里做了幾番掙扎,她要不要幫他打下領帶呢,如果不打他會不會又生氣,如果打,他是不是也會生氣。
短暫的想了幾十秒后,云默還是抬手熟練的將他的領帶打好:“宋先生,您今天要去上班嗎?”她給他拿衣服時,沒有拿領帶,她以為他不打算上班呢,就沒拿,這條淡藍色的絲絨領帶,他自己拿的,很配她挑的這間錦白色的襯衫。
她給他打領帶,他沒有拒絕,她抬眸看了看他的表情,他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
宋橙光突然一把抓著云默忙碌的一雙小手。
他的手很冰很冰,每當他這雙大手在她光滑的身子上游離時,她都忍不住打著寒顫。
“宋。。。宋先生,怎么了”,云默抬眸擔心的問道。
宋橙光很高,高出了云默一個頭還多,云默不矮,但也只是到他的肩膀而已。
宋橙光居高臨下的看著面部表情極為緊張的女人,突然怒從心來,她就這么怕他嗎?
他是魔鬼嗎?
“許向南從美國病愈回來了,你知道嗎?”宋橙光問完,仔細的盯著小女人的臉色。
她的雙眸有剎那間的失神,很快她回神過來:“我。。。不清楚,他是否回來了”。
她說的都是實話,自從她跟了宋橙光以后,就跟許向南切斷了一切的聯系,換了號,刪除了許向南的qq微信。
她突然想起前幾天,的那幾通陌生未接來電,或許就是許向南打給她的。
“你們之間沒有在聯系??”宋橙光質問道。
云默搖搖頭:“沒有,宋先生,我會信守承諾的,當初答應您的事情,我就會百分百的做到,您請放心吧!”
可是她的過分聽話,在宋橙光那里只是對他更深的嘲笑,呵。。。。
他宋橙光在厲害,這個女人跟他在一起,也不過只是因為當時的那份協議罷了,這個女人在聽話,也只不過是因為怕他而已,這個女人心里沒有他。
當他提到許向南三個字時,她的眼神就告訴了他答案,她心里愛的仍然是她的那個竹馬男友。